美人強吻 “美人,我能上你……(1 / 2)

青麵獠牙,白發……

比魔族還可怕的。

聽起來像個特彆惡的人,蘭溪回想跟自己一牆之隔遇到的男人,顯然俊美到不可方物過於妖冶的臉,長而直的黑發,從魔族手上兩次救了他。

以及太爺說的男主半日前已經到達皇城、太爺還給他看過自己的畫像……

這樣的話,男主應該是能認出他的。

蘭溪暫時將先前對男人身份的一點懷疑排除掉,握著法器貝殼道:“我見到姬應容了,他從魔族手上救了我。”

那邊一聽,嗓音再次換成為老不尊的欣慰,“誒,好好好,見到了就好!這下太爺可以放心閉關了,你記得跟他好好相處啊,一定要拿下他!”

太爺那邊說完將聯絡中斷,法器貝殼平靜地躺在蘭溪手中,上麵淡淡的黑色煙霧重新湧動著。

蘭溪麵容平靜,看著法器看了一會兒,攏了攏衣服站起來,再次做了個大膽的決定,朝著一牆之隔的男人房門前走去。

抬起手,敲了敲。

蘭溪等了一會兒,裡麵無人回應。

蘭溪再一次敲了兩下門,同時聲音裡夾著一絲恐懼,小聲但足夠裡麵聽到的音量道:“我可以進來跟你一起睡嗎?我一個人害怕。”

裡麵懶懶的聲音不輕不重飄過來:“進來。”

蘭溪推開門進去,屋裡漆黑無比,沒有點燈,蘭溪腳步緩慢摸索著走進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自作主點燃了燈,看到男人並未睡下,一身衣裳整整齊齊坐在他點燈的燭燈旁邊的桌子前。燈亮起,男人才緩緩抬起眼瞼,蘭溪看著那雙長而密鴉羽般的眼睫翕動,像蝴蝶煽動翅膀。

那雙眼眸往上抬落到蘭溪的臉上,沒有深夜被打擾的不悅,也不像在外麵時那樣邪氣充滿玩味的笑,平淡地看向他。

蘭溪努力做出此等情形他應該有的緊張和害怕,張了下嘴巴,眼尾氤氳著淡淡水汽微微泛紅,樣子楚楚可憐:“我今晚能睡在你這裡嗎?我害怕。”

雲訣對他露出一個笑,“當然可以。”

男人示意他去床上睡,蘭溪朝著男人房間裡唯一那張床走去。被子整整齊齊擺放著,不曾被人動過。

目的達到,有男主在,魔族總不會再來找上他,同時方便與男主聯絡感情。蘭溪將身上多的衣服一件件脫掉,在寒冷的夜晚很快把自己裹進被子裡,又看向燭燈下背對著他端坐的男人。

男人衣裳相比起他單薄許多,不過蘭溪也知道修仙之人不會畏懼這一點寒冷,甚至修為到達一定境界也不用吃飯和睡覺,男主應該就是不需要吃飯和睡覺的。

根據重新對男人的認知,蘭溪覺得他應該是個正直的人。

蘭溪覺得,男主大概早就認出了他、故意裝作不認識逗他玩的。

蘭溪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僅留一個腦袋在外麵,軟軟的聲音朝男人問:“你不過來睡嗎?”

男人聽到,站起身轉過來,笑裡又多了幾分初見時般的邪氣不羈,朝床邊走過來。

男人突然俯身,不到一指的距離,看透蘭溪那雙表麵不安實則平靜無比的眼睛,“一個人睡也害怕?”

蘭溪剛一點頭,被子被人掀開,湧進來的冷風讓蘭溪再次發自內心一哆嗦,緊跟著男人向他貼近來。

男人在外麵坐許久,身上也是冰涼的,蘭溪剛暖熱的被窩,突然有點後悔邀請男人一起睡的話。

男人俯臥在蘭溪身前,一隻手慵懶地撐著側邊臉,閉上眼,神情仿佛享受地朝著少年臉上聞了聞。

蘭溪一動不敢動,睜大著眼,這麼近的距離同時還沒有魔族侵擾,蘭溪第一次清清楚楚徹底看清男人的樣子……挺好看的。

可以說算得上他見過最俊美非凡的一張臉,俊逸中透著幾分英烈桀驁,仿佛天生就是王者。

不知為何,蘭溪又感覺頭十分痛,連帶身體肺腑努力被他忽視掉的痛感也再度清晰地襲來。

應承了那句一生病痛,蘭溪自小體弱,時不時發起病連皇宮裡最好的醫師都束手無策、說他恐怕撐不過去,近幾年更是如此。

然而他每次都令所有人意外地活下來了,隻是活著的代價也非常疼痛痛苦。蘭溪對健康身體的渴望超過一切。

蘭溪咬了下牙,趁男人還未睜眼,雙手抱住男人的腰使出能用的最大力氣將男人撲倒,反壓在男人身上。

蘭溪心一狠,朝著男人的唇強吻去。

冰涼柔軟的觸感傳遍每一根神經,蘭溪閉上眼,視死如歸般用唇瓣和牙齒廝磨著男人柔軟的唇。

雲訣也一愣,顯然這樣的事是他沒預料過的,睜開的眼瞼眸子中一瞬間染上殺意。

那隻手再次落在瑩白的脖頸上,捏住少年的後頸將他與自己分開。

少年麵頰泛紅,神色卻平靜,意誌格外堅定,親了他,漂亮的臉上卻仿佛一副並非情願,像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雲訣看笑了,摟住壓在身上的少年的腰朝自己緊收,問:“好親嗎?”

靠近他的人,無非就兩種目的,為了殺他,和為了他身上的鳳凰羽。

雲訣不想問他是哪種,畢竟有些話說清楚就不好玩了。

蘭溪強吻彆人,反倒把自己的唇親得微腫紅潤,泛著瀲灩水色。蘭溪有些不知所措,雖然是他壓著男人,整個身體現下都被男人掌控住,動一下都動不了。

太爺跟他說,裝可憐,是能拿下一個強大男人最有效的方法,大多厲害的人物不一定吃硬,但一定會吃軟。蘭溪這些年偶爾出門,也學到一些。

上一秒還安靜麵不改色的少年,下一刻眼尾泛紅沾染水霧,“太爺說,你會跟我成親,我太喜歡你了,不知道你不喜歡這樣,對不起。”

喜歡?

雲訣笑一聲,“說說喜歡我什麼?”

“我……從小聽著你的傳聞,特彆崇拜你。”蘭溪想了許久,隻能想到這樣的話,泛紅著眼睛咬住唇。

崇拜?

雲訣又不想殺他了,饒有趣味打量身上的少年。

少年富有欺騙性的漂亮臉蛋上可憐又委屈,身子在男人手中微微瑟縮,是痛的。常年的病痛讓蘭溪有時候覺得身體不是自己的。所以他迫不及待,甚至不惜使用一些卑劣的手法。

見男人許久不說話,蘭溪試探地朝他貼了貼,“你會跟我成親嗎?”

雲訣:“想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