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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碧麗回來的時候城堡裡一片平靜,她從手下人嘴裡聽到了始末,特意繞到廚房去看了一眼那位將尤裡拉下馬的少年,隨後才走進薇薇安的寢殿。
薇薇安正趴在床上看著書,看到碧麗回來了隨意翻了個身繼續看書。
碧麗走到床邊坐下輕聲道:“我讓哥哥去見子爵了,反應和殿下料想的一樣。”
“嗯。”薇薇安輕聲應了一下隨即道:“你多注意一下,有任何消息都記得告訴我。”
“好的,殿下。”碧麗應下了話然後學著薇薇安趴在床沿上。目光溫和地觸摸著殿下散落在床上的發絲。至於其他的殿下不說她也一概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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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隨著一場小雨,夜幕降臨。
臟亂昏暗的奴隸營被黑夜籠罩,窄小的街道上很快就人煙罕至,道路上隻有渾濁的泥水在流淌。
雨幕和黑夜壓著這片沒有燈光的區域,讓一切昏暗不明。
可這樣不良於行的雨夜,一群男人卻在摸黑前行。他們一路走走停停到奴隸營的邊緣地帶,憑著路邊的乾枯樹木認出目的地。
一個普通的破舊木屋。
領頭的男人抬手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著身後幾個男人打了個手勢。其他五個男人迅速圍成一圈,隨著前麵男人踹門的動作闖進了小木屋裡。房間狹小逼仄,一下子闖入這麼多人一下子就顯得擁擠了許多。
領頭的人直衝角落的床板上,摸黑抓向床板上模糊的人形,但他胡亂在床上摸索了片刻後突然開口道:“沒人,他不在這裡。”
但幾乎是話音剛落,從房梁上就跳下了一個高大地身影迅速的勒住了他的喉嚨。
“在找我嗎?”阿瑞斯的聲音暗啞低沉,帶著淩烈的殺意。
“是他,聽聲音就是他。”被阿瑞斯扼住喉嚨的男人迅速出聲,想讓眼前的幾個人迅速製服阿瑞斯,但他才出聲他的手臂就被人重重地向後擰去。
“哢嚓,哢嚓。”的幾聲男人的手臂就被阿瑞斯擰成了麻花。
男人淒厲慘叫了幾聲,抬起另外一隻手臂想反抗,結果又被如法炮製。
很快男人就因為兩個手臂被擰成麻花而失去了行動力。
他的慘叫聲響徹破爛的木屋,但對麵的幾個男人卻隻是看著,並沒有要營救同伴的意思,本來他也隻是個被阿瑞斯搶走房子和他有私仇,幫忙帶路的人而已。
既然帶到門口了,任務結束了當然就沒有什麼利用價值了。所以門口的幾個男人甚至都沒多看他一眼,隻是自顧自地從腰間摸出武器,緩緩地以包圍的形式向阿瑞斯逼近。
阿瑞斯看著幾個人的動作,從腰間扯出一條皮製腰帶一圈圈地纏到右手上,隨即抬眼看向幾個人。
阿瑞斯的眉頭低眉尾高,眉毛和眼睛之間的距離很窄,再加上黑壓壓的睫毛看人的時候總是從下往上的,感覺攻擊性很強。但其實今晚他的眉眼內卻隻有幾分被擾了清夢的不悅,以及輕蔑。
可夜太黑,屋子太暗,所以這些人沒看到阿瑞斯看死人一樣的目光。
隻以為他們人多勢眾又帶著武器,拿下對方的命是輕而易舉的。很快破舊的小屋子裡便傳來了打鬥的聲音,但幾分鐘不到聲音便戛然而止。
破屋裡,阿瑞斯腳下踩著那個領頭的男人,男人的手臂已被擰成了幾節腹部還捅了一刀,一起來的幾個人早就斷氣了唯有他還有一口氣。
此刻的男人早沒有來時殺氣騰騰的樣子,甚至身體的疼痛也顧不上了,隻顫抖著向阿瑞斯提出交易:“你彆殺我,我…我告訴你是誰要動你。”
阿瑞斯聞言翻轉了一下手中的刀,絲毫沒有猶豫就往肚子上又捅了一刀,皮肉被撕裂的聲音響起,伴隨著的還有男人的痛呼聲。
死亡的感覺籠罩住男人所有的神經,他害怕到極致艱難地吐出嘴裡冒出的血,語不成調地威脅道:“你不能殺我,我是卡爾子爵的人,殺了我他不會放……呃。”
男人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阿瑞斯對著心臟乾脆地補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