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看著他,很無辜地說:“如果是呢?”
王雋眯了眯眼,凝視了她一會,半晌,他抱著她走到沙發放下,轉身脫衣服,一邊脫一邊聲音冷靜地說:“你先休息。”
他脫好衣服,撈起一旁的睡衣,視線瞥到她,突然問了一句:“心情不好是因為生理期?”
季煙懵住,回味過來後,見他已經走到盥洗室門前,不解道:“我什麼時候心情不好了?”
他回頭,目光有些意味深長的,片刻後,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走進盥洗室。
隨著水流聲嘩嘩響起,季煙靠在柔軟的沙發裡望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偏深色的屋子,儘管光影是明亮的,天花板仍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昏沉感。
在沙發坐了一會,盥洗室的水流聲仍是嘩嘩不停地響著,看來一時半會王雋不會出來。
季煙從沙發上起來,赤腳踩在深色的木地板上,四處看著屋子。
她到處仔細地看了一遍,沒有發現一絲女人的痕跡。
倒了一杯水,她靠在窗戶前,望著外麵夜色寂寥的庭院出神。
王雋在廣華證券工作五年,就公司內部流傳的信息,他在這五年沒有交過女朋友,甚至連往來密切的女性朋友都沒有。
至於私底下有沒有大家就不知道了,不過按照他的工作強度,他也沒有那個時間去應付男女關係。
季煙想,他大概不是那種腳踏兩隻船的人。但是以防萬一,季煙覺得還是說一下比較好。
是以,當王雋擦著頭發從盥洗室出來時,被人從身後抱住。
那隻手順著腹部往上。
才剛洗過冷水澡,王雋可不想再來一次,他握住季煙使壞的手,把人撈到跟前,說:“不要玩火。”
季煙說:“我隻是想幫你擦頭發。”
“是嗎?”
“真的。”
說著,季煙拿過他手裡的毛巾,把他按到床上坐著,然後她給吹風機通了電,在他對麵坐下。
王雋無聲地看著她。
季煙說:“低頭。你太高了,這樣我不好操作。”
一時間王雋猜不中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時間尚早,樂得看她折騰,他低下頭。
沒一會,他發現他到底低估季煙了。
一開始吹頭發,季煙還是比較安分,後麵吹著吹著,她乾脆關掉吹風機扔在一旁,坐在他的腿上,手撫著他的背,親著他的唇角。
王雋不為所動,淡聲喊了她的名字:“季煙。”
季煙嗯了聲,手上的動作沒停。
他歎了聲氣,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放倒在床上,他附身看她,目光在她臉上梭巡了一會,沉聲問:“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季煙抬手,撫著他的臉頰,就像過去很多次他在愛欲深濃時撫摸她一樣。
王雋眸子一深,低頭噙住她的呼吸。
一記深吻後,兩人呼吸都有些急促,王雋貼著她的臉頰,說:“留在這邊,還是我送你回去?”
季煙沒答。
過了會,季煙冷不防地喊他的名字:“王雋。”
他還是貼著她的臉頰不動,輕輕嗯了一聲。
季煙呼了一口氣,說:“你要是有交往對象了一定要告訴我。”
話落,貼在臉頰的溫熱即刻消失,王雋低頭,靜靜地看著她。
季煙心裡慌亂亂的,但兩人在一起那會時就約定好了,以後要是一方有了交往的對象,要如實告知,然後終止這段關係。
在他深不可測的注視下,季煙的心緒一下下得到平緩。
要有契約精神,哪怕是口頭的。
“你那會心情不好的事是因為這個?”他唇角微彎,似乎有些意外。
“什麼意思?”季煙雲裡霧裡的。
“沒什麼,”王雋伸手,摸著她的眉眼,輕聲說,“我對現狀很滿意,不考慮談感情,你放心。”
她怎麼放心了?
季煙握住他的手,眼睛直直看著他,嘴唇一張一合的:“你對什麼現狀很滿意?”
王雋眉間微動,他瞥了眼被她握住的手,慢條斯理地說:“我們之間的關係。”
話落,他按住她的手,低頭吻住她,呼吸炙熱。
季煙閉上眼,心情很是複雜。
她知曉他和吳虞沒有超出男女之間的關係,同時也知曉另外一件事——
他隻要省心省事的男女關係,超出這之外的,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
“想什麼?”
許是察覺到她的不在狀態,他停下,問她。
季煙搖搖頭,手在他背上摸著,輕聲說:“我例假在一周前結束了。”
顯然他很意外,一時有些怔愣。
季煙說:“例假是你說的,我沒承認。”
他撈起她,讓她坐在他腿上,手從她衣服間探進去。
情深意動時,季煙說:“我明天還有會議要開,很重要。”
王雋咬了口她的脖子。
她深呼吸一聲。
隨後,聽到一聲沉沉的笑聲。
季煙趴在他的胸口。
他低頭,抬起她的下巴,細細密密吻著,說:“待會送你回去。”
說著,他替她整理好衣服,又找了一身衣服給自己穿上,抱著她坐在窗台,不輕不重地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