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響 裙子臟了,被賀聞朝拉過去洗。……(1 / 2)

搖鈴鐺 玉寺人 4557 字 7個月前

同學聚會,向來是破冰的場合。

說的更通俗一些,時常有人能在裡麵找到crush,過一段荒唐又風流的日子。

尤其是對於他們這種半隻腳跨進三十大關,無論是事業還是感情生活都處於一個被‘壓製’的高壓力狀態中的青年人。

蔣莞趁著下午休息的時間去商場shopping了一陣,把大包小包放在了酒店樓上的房間裡,然後才打扮了一番,坐電梯下樓。

這是蘇兮辦婚禮的酒店,她訂了一周的房間,如今同學聚會也在樓下的餐廳,去哪兒都方便得很。

走到熱鬨紛繁的包廂外麵,蔣莞正微微側頭戴耳環。

出來玩她習慣把光鮮靚麗的一麵展現給彆人而非狼狽,向來是從頭精致到腳。

緊致貼身的一字肩連衣裙,緞麵布料,讓她纖瘦的身材像是條光澤十足的美人魚,鏈條涼鞋纏在細細的腳踝上,骨感誘人。

推門進去,就有大半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蔣莞早就是被看慣了的,波瀾不驚,踩著高跟鞋走到了蘇兮身邊,坐下。

“咱班的小野貓來了啊。”有人立刻忍不住的侃著:“蘇兮,不是我說話難聽,今天雖然你是主角,但蔣莞還是更漂亮。”

成年人,說話圓滑的同時也帶著阿諛奉承,此刻想對誰示好,一目了然。

“切,那當然。”但蘇兮並不介意,反而很開心的摟著蔣莞的肩膀,戲謔著:“我姐妹兒還說什麼了。”

“一直都漂亮,從小漂亮到老。”

“高群,收收口水,瞧你那吃不到葡萄還流哈喇子的樣兒……”

人與人之間生來就是不一樣的,譬如蔣莞這樣的女人和其他人。

這裡在座的每一個老同學都知道她高中時是個沒有家人管的野孩子,也就叫她野貓。

有點貶低性質的昵稱,但沒人在乎,因為蔣莞沒錢沒勢,什麼都沒有。

但她偏生了一副好皮囊,精致的臉狐媚子一樣的勾人,身材曼妙,骨肉勻亭,桃花眼下一顆紅痣,還添了點清純。

所以哪怕在這物欲橫流的社會,蔣莞什麼背景人脈都沒有,就比一桌婚宴八萬八的蘇兮要吸睛。

這種是沒辦法的事。

有的美人是美則美矣毫無靈魂,蔣莞不一樣,她孤零零的坐在這裡,就能勾的在場大半男人失了魂。

蘇兮有錢,有人緣,是什麼都不缺的天之驕女。

骨子裡被嬌縱出來的任性讓她在高中時看蔣莞很不順眼,找了許久的麻煩,但後來兩個人成了最親近的朋友。

甚至蔣莞沒背景,容易被欺負,她總甘願當那個第一時間衝出來的女騎士。

不過眼前的人倒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都是老同學罷了。

於是蔣莞剛做了美甲的手拍了拍蘇兮,示意她不用操心,自己能應付。

“怎麼杵這兒還不走啊?”她撇了高群一眼:“是等著給我點煙麼?”

她彈了根煙咬在嘴裡,有些似笑非笑的嘲弄樣擾亂的後者心神蕩漾,理智全無,巴巴的就要掏自己兜裡的火機。

沒出息極了。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

有人說了句:“賀聞朝,你這個一向守時的怎麼遲到了?太不給咱新娘子麵子了。”

蔣莞手一抖,煙灰差點掉在裙子上。

“抱歉。”男人的聲音清澈又低沉:“剛有點事,路上堵車了。”

“說什麼呢你,咱班的鋼琴王子能來就已經是給我麵子了。”蘇兮瞪了眼剛剛起哄的同學,對著賀聞朝笑笑:“大才子,謝謝你今天來捧場啊。”

賀聞朝抬了下唇角:“客氣。”

和蘇兮打完招呼,他竟然直接在蔣莞旁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看起來就像是懶得再找位置的隨意舉動,但卻頃刻讓旁邊的女人脊背僵直了一瞬。

“賀聞朝,你現在出名的都不行了。”圓桌某處傳來女人花癡兮兮的聲音:“演奏會門票搶都搶不到,還得去黃牛那兒買,價格高的嚇死人。”

“馮貝,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你搶過?”

“那當然,現在海內外最矚目的鋼琴家是咱學校校草,甚至是同班同學哎,能不好奇麼?”

“哈哈哈說的也是,賀聞朝,能不能給咱們老同學走個門路啊?”

……

一片笑聲裡,此起彼伏的聲音全是諂媚。

“沒問題。”賀聞朝開了口,聲音平靜到有些冷淡:“下個月在申城有場演奏會,可以送門票給你們。”

其實一開始提出想走門路拿票的姑娘也就是找話題,隨口說,哪料到賀聞朝真的這麼大方?

霎時間有種天降彩票的感覺,她矜持不住,誇張的‘啊啊啊’了起來。

畢竟他們的奉承裡有些話也沒錯,賀聞朝如今在圈內,真的是烈火烹油似的紅。

蔣莞在旁邊聽了幾句,心裡卻是彆的情緒。

她真的沒想到,賀聞朝有朝一日也能學會寒暄這個技能。

揪過蘇兮,蔣莞以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質問著:“你怎麼把他也請來了?”

“都是來參加婚禮的老同學,我組織聚餐還能故意把誰漏了麼?”

話說的一點沒錯,但蔣莞心裡還是有點堵。

她刻意不去看身邊坐著的人,餘光隻能瞄到他放在桌上的修長手指,乾淨漂亮——那是一雙屬於鋼琴家的,精心保養的雙手,每一處都挑不出來半分瑕疵。

如果必然要有,那一定都是人為製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