裸辭回鄉 公元前221年,始皇二十六……(2 / 2)

二、我大秦在後世聲名顯赫、功績斐然,陛下更是得天獨厚、受人愛戴,定為一代明君!

三、巨眼神跡勾連千年,此乃大秦之福音,定要利用仙跡溝通後世,避禍卜吉,所謂“直播”時日前應當提前預備竹簡及各刀筆吏,便於記錄仙跡天音。

四、神跡僅降臨在少數人身上,因及早招募這些可見巨眼之人前往鹹陽,探尋仙跡降臨規律,靜觀仙跡之變。

嬴政稱善。

既已明了,接下來,嬴政便一邊有條不紊地推行政令一邊等候天音所示的“直播”開啟。

而在曆史長河中下遊的其他朝代時空,因各朝各代天下之主不同,直播係統所懸掛的直播通知便也有所區彆,但在那些朝代,“曆史”一詞均已誕生且被熟練運用,幾乎在直播係統的機械提示音消散之時,諸朝帝王、名臣便已心知肚明,也紛紛準備了起來。

唯獨明朝明太祖時空,朱元璋正顫抖著手指指著那天空巨眼上掛著的他的畫像,氣得麵色鐵青:“咱何時長了個鞋拔子臉?”

【消息通知:您已成功參加音符推廣活動。】

林菱坐在高鐵上,看了眼自己的手機,耐心地將剛剛注冊的平台消息都看完,然後才抱著背包側頭看向窗外。窗外景色漸漸從冰冷的鋼鐵森林轉向滿眼深淺不一的綠色。

高鐵在群山峻嶺之間穿梭,拉扯出巨大的呼嘯聲駛入漫長漆黑的隧道。

她垂眸,隔著背包的帆布外皮,撫摸著包中那被紅布包裹的骨灰罐,心中輕聲道:

阿程,跟我回家了哦。

前段時間,她最好的朋友程勻因996猝死,她和其他同事朋友一起湊錢處理完阿程的身後事,但……因阿程的父母拒絕來領取她的骨灰,林菱思來想去,便決定帶她回自己老家安葬。

阿程死後,她也心灰意冷,隻覺世事無常,應當好好享受當下、珍惜親友,心一橫便也將辭呈發給了領導。正好交接完工作後房子也轉租了出去,再無牽掛,她便馬不停蹄帶著變成小罐子的阿程逃離了漂泊了數年的城市。

越靠近家鄉,那些茫然與忐忑竟也漸漸淡去,她的心也越輕鬆。

裸辭不算很新鮮,打工人各有各的心酸,尤其阿程走了,林菱更也不願多回想。她閉上眼,慢慢盤算日後的生活,她在外漂了許多年,也攢下了一些積蓄,這些存款成為她的底氣,讓她日後的生活可以不必那麼急躁了。

她以前乾過很多行業,其中就有自媒體運營,回了老家便也打算走自媒體的路子,拍拍鄉村日常生活,積累一定粉絲量後再賣賣農產品或手工製品,幫扶村裡老人的同時,自個也能解決溫飽問題。

這樣生活回歸簡單,還能陪伴年老的爺爺。

林菱的爸爸早年因意外事故過世,媽媽也另外成家,將她一手拉扯大的就是她爺爺奶奶。

但奶奶也留在了那艱難的口罩三年,如今她隻剩爺爺了。

下了高鐵又轉汽車,山路難走,碰上事故還堵了會兒車,她回到從小長大的鄉村小院時已入黃昏。林菱拉著行李箱走到斑駁掉漆的鐵製院門前,隻見鋪了紅色小瓦的院牆頂上還搭著幾個簸箕,裡頭曬著花生。

小院裡,屋簷下掛著昏黃的燈泡,天井的樹下擺了幾張木質老桌椅,零零散散坐著幾個半大孩子,他們仰頭望著麵前支起的小黑板,正認真聽一個穿著跨欄白背心的小老頭講課。

燈下聚集著飛蛾與蚊蟲,暑氣蒸騰的空氣裡漂浮著蚊香的味道。

林菱一時之間有些怔忪恍惚,爺爺退休前是中學曆史教師,她小時候也曾這般坐在小板凳上聽爺爺講課。

自己之前設置的直播時間快到了,堵車讓她沒能在開播前好好準備,幸好她本來對自己的定位就是日常主播,第一場直播也隻是攢個時長混點流量罷了,於是她背著小罐子阿程,拖著行李箱不動聲色地走到最後,也隨意撿了一張凳子坐,將手機架好,直接開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