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淩疑問三連,不過這都不是她應該管的。
塗淩自然也沒有多管閒事,隻是繼續閉目養神。
不知又過了多久,許如意才終於又回來休息。
塗淩聽見許如意清晰的咳嗽聲還有打噴嚏的聲音。
泡這麼久的涼水,不生病才怪。
塗淩依舊沒有管,隻是保持著假寐的狀態,繼續聽著許如意製造出的動靜。
她聽得出許如意捂住了嘴,不想吵醒她,可惜她原本就還沒睡著。
許如意自然不知道這一點,因為塗淩偽裝得太好了。
兩人就這樣各懷心事,各休息各的。
半夜,更深露重,氣溫降低,許如意不舒服的感覺加重,無論如何抑製,都無法掩飾自己的聲音。
塗淩自然也察覺到許如意的身體不適又加重了。
她在這時睜開眼睛,看見許如意右手握成拳頭擋在嘴前,整張臉都失去了血色,拳頭也是。
許如意彆開臉不看她,抱歉地說:“吵醒你了,不好意思。”
塗淩問:“很不舒服嗎?”眉頭輕蹙。
許如意答非所問:“你彆看我了,我現在一定很難看。”
“你什麼樣子我沒有看過。”
這句話說完,兩個人都愣住了。
許如意笑了笑說:“是啊,我什麼樣子你都看過,以前生病狼狽的時候也都是你照顧我。”
塗淩回過神,“過去的事沒什麼好提的。”
許如意撇了撇嘴,不悅地說:“這次可不是我先提的。”
塗淩:“……抱歉。”
塗淩真想打自己的嘴一巴掌。
現在不是糾結這些事的時候,塗淩很快就開始想辦法救治許如意。
奈何她不是醫生,懂得的醫學知識也有限,無法立刻就地找到治好許如意的藥。
天亮了。
第一縷晨光照在許如意蒼白的臉上,她沒什麼氣力地說:“拖累你了,如果你急著去城鎮裡,可以不用管我,就讓我自生自滅吧,說不定我死了,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了。”
聽了許如意這番話,塗淩想許如意果然不需要她,她打算的也是自己一個人回到原來的世界,以病逝的方式。
塗淩打破她的幻想道:“感冒發燒隻是小病痛,會難受,但不致死,”
許如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一時沒有回答。
塗淩突然有些懊悔自己剛才對許如意的態度,許如意生病了,她用不著用那種語氣反駁許如意。
不過許如意出神地想著什麼,絲毫沒有在意她剛剛的話,沒聽到都有可能。
塗淩又忽然覺得自己可笑。
現在肯定沒辦法按照原計劃下山去找城鎮了,塗淩起身,準備去做些自己能做的事情。
從昨晚開始,許如意就一直時時刻刻注意著塗淩的舉動,這會兒看塗淩起身,下意識抓住了塗淩的腳踝。
“彆走。”她眷念地說,暴露了她之前讓塗淩一個人下山去彆管她是口不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