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子言扯著匡放的臉想讓他鬆開,匡放叫得誇張,順手攬著格子言的脖子,喚了聲夏婭,“走了。”
去學校的路上,夏婭才說今天早上又是為了什麼,是因為她媽給夏婭生活費,劉繼雄擱一邊兒喝著白酒說女兒是賠錢貨,夏婭拿到了生活費,走的時候,順手踹翻了劉繼雄的椅子。
她抱著一根樹轉了一圈,走在前麵,“等我十八歲……”
進了學校,匡放拍了下格子言的後背,“你自己去教室唄,我去趟醫務室。”
“做什麼?”
匡放指指醫務室的方向,“看小圓來沒來,來了的話我給你拿支藥。”
格子言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無名指上的淤青,“好。”
夏婭跟著格子言一塊上樓,踏上他們班所在的三樓,一群不該出現在這裡的高三生正堵在走廊入口處推搡打鬨,快上課了,需要過去的學生明顯害怕他們,縮著肩膀萬分緊張地小心地擠過去。
東大附中校區格外廣闊,劃分起來相當粗獷,一個年級一棟樓,三棟樓通過橋廊連接,呈“凹”字狀,按理來說,高三和高一之間隔著高二,就是路過,也犯不著從高一這邊路過。
那就是找茬的了。
夏婭看見沒穿校服的陳有德,直接上前把格子言擋在了身後,她比格子言就矮了兩三公分,更要瘦一點。
“陳有德,走廊有監控,你想在這裡找事兒?”
陳有德抽掉了最後一口煙,他沒素質,把煙頭隨手一彈,火星子飛了幾顆在空氣裡滅掉,煙頭掉在地上。
他的眼神緊緊鎖住夏婭身後的格子言。
格子言看出對方的來意,他勾著夏婭的書包帶子,將人拉到了身後,“請說。”
陳有德:“……”
他後槽牙前後磨響,暑假被格子言用刀指著的汗流浹背他還沒忘,正是因為沒忘,所以今天才會找上對方。
陳有德扒開自己前邊的人,從牛仔褲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丟到格子言的麵前。
夏婭防備地盯著對方,蹲下拾起紙條,當著陳有德的麵,一個字一個字艱難地念出來,“格子言,如果你是個爺們,星期六下午,我們在淘氣網吧後麵一站。”
“戰字寫錯了。”夏婭把紙條丟了回去,“我跟你打。”
“我找的是你嗎你就打?彆他媽……”陳有德看見夏婭就火上心頭,不知羞恥的臭丫頭。
“我不打架,”格子言語氣冷淡地打斷陳有德後邊罵人的話,“不過如果同一張試卷,你的得分比我高,我也任你處置。”
陳有德是個沒腦子的莽子,他知道格子言成績好,可格子言是高一啊,他可是高三,怎麼著也比一個高一的知識麵要廣。
笑容登時就爬滿了陳有德的全臉,他身後的小弟麵露驚恐甚至還沒來得及出聲阻攔,就聽見他們小德哥中氣十足的一聲“沒問題!”
格子言的表情倒不像對麵的人變化多端,他始終麵容清冷地直視著對麵,對麵人多勢眾,又是學校出了名的壞學生。他一點都不像是落在狼群裡的綿羊,倒更像手持馴獸鞭的訓狼人。
“如果你輸了,我不想再在學校看見你。”
陳有德愣了愣。
夏婭也錯愕地抬頭看著格子言。
格子言的潔癖體現在各個方麵,精神上的,感情上的,人際交往上的,若不是被盯上,他不會跟陳有德這樣的人有來有往。
“你行,”陳有德用手指著格子言,“匡放那小兔崽子都不敢吹這種牛,老子答應你。”
後頭的人看出來陳有德被對麵那小兔崽子挑釁得上了頭,臉漲得通紅,明顯是騎虎難下不得不應,想拉都來不及。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離開,夏婭回頭看了眼,追上格子言,“不是,公主,其實陳有德成績沒那麼爛,而且他作弊怎麼辦?規則也沒說,出題誰出?還是打一架算了,打架多簡單啊,隻需要用拳頭說話。”
格子言往前走著,“能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問題就用不著傷筋動骨,況且,我會贏。”
少年一點都不像其他同齡人愛咋呼,跟愛動手外加語言攻擊的匡放更不是同一類人,放眼整個東城也難尋,似乎一切都勝券在握,儘在掌控之中。
“如果他耍賴的話,那再說。”格子言淡淡地笑了一下。
夏婭承認雖然她是個女同,但也紮紮實實地被公主的美顏給暴擊到,她毫不客氣地抱住格子言,“公主~”
格子言輕輕將她扯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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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路:怎麼個事兒啊?]
[夏娃夏娃是所有人的媽:瞎了?陳有德給公主下戰書,公主比文不比武,他們比做題。]
[5棟:德子牛/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