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性。”宇智波椿打斷道。
“宇智波椿,按理說你嫁入了宇智波,斑你對的任何決策我們都不能乾預,你的所作所為和我們背道相馳,把你從木葉驅逐也是無可厚非的,現在我們還要收拾你惹出來的爛攤子,你恐怕為了宇智波是假,想拉著所有人下地獄才是目的吧。”
“奴性。”
“我說你們永遠擺脫不了奴性,”宇智波椿站起來,拍拍衣角,臉色蒼白無比,“說好聽點木葉隱村是個為了理想而建立的忍者村子,但實際上它的根基沒有任何變化,還是以出賣忍術和性命謀取雇傭金的大團體,隻不過給多個部族蓋上了一個罩,圈了一塊地盤把忍者們像豬一樣養起來,不,是像狗一樣給自己脖子上套著無形的枷鎖。但凡誰出的錢財更多,或者大名一聲令下,原本十幾人幾十人的衝突決鬥擴大到數千人數萬人,你們永遠是大名貴族手下的走狗,是他們唾手可得的工具,你們改變不了這種位居人下的思維,所以就算建立了村落,我想這個世道也不會因為你們而變得更美好。”
“千手柱間以木遁稱霸,但一個人的壽命如何,一旦老去死去,木葉選不出一個類似的強者做火影,其他人恐怕都會過來分一杯羹,到那個時候,”宇智波椿聽到了外麵混亂的腳步聲,姣好的容顏上充滿了譏諷,門打開,一竿子剛才才分開不久的族長們頂著鼻青臉腫地重新出現在門口,“一旦你死,這個木葉照樣因為富饒土地和資源受到其他敵對勢力的圍剿,分崩離析是木葉的最後結局。”
“千手,宇智波——”一位年紀不大的男人大聲說,“到底怎麼一回事!?”
宇智波斑沒有回答,千手扉間更是胸口起伏,生怕自己忍不住一貫的好脾氣,隻有千手柱間撓著頭,左看右看,一臉強撐著乾笑維持著場麵:“先坐,先坐,我們也是才知道的事情。”
“可我聽到的不是這麼一回事,這個女人可是宇智波一族的,她的決定從來不能從個人層麵上看待。”
倒是一個紮著奇怪衝天辮的男人撥開人群率先走回來,找到自己原來的座位坐下,沉穩地說:“畢竟我們沒有親耳聽見,殺掉貴族頭領什麼的也著實有些駭人聽聞,宇智波椿是吧,你是否能給我們一個確切的答複呢。”
在他之後是一個兩米高的健壯男人也在他身邊坐下,緊接著是一個長相陰柔馬尾辮的男人,其他小族族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覺得在問責前汲取確切情報才是當前重中之重,大族族長哼了一聲,最後落座,幾十個當權者以一種奇特的方式重新回到這間會議廳內,使得眾人都一下子以為還在開會之中,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千手扉間揉著額角,將大哥推到宇智波斑那邊看住這頭暴躁凶獸,簡明扼要地把自己聽到的內容說了一遍,果不其然得到了訓斥。更是有人以此抨擊宇智波斑無法看管底下族人,企圖要宇智波一族承當“刺殺大名”的重罪。
千手扉間抬手,將混亂聲壓下:“現在我們必須親自派人前往大名府一探究竟,據目前所知,去大名府的人中有千手桃華和宇智波火核,不過是否有其他跟隨者還沒確定,但是我們去往大名府參拜大名時留下不少族人守護府城,恐怕他們不知情的話會輕易放人進去,最好有腳力更快的通靈獸先把我們這邊的消息傳過去——”
真不敢相信宇智波椿竟然讓這一切都實現了,簡直就是讓千手桃華和宇智波火核像在自家後花園來去自如,他們都是憑借自身實力聞名的,一個忍術高手,一個幻術前列,千手扉間從沒這一刻後悔沒能第一時間把木葉村的防禦建立得十全十美,畢竟他們族各自的二、三把手要出村一趟也很難攔住。
但好歹自己也得提前得到消息啊!
甚至他的思維已經開始以最壞最慘烈預測大名府此刻的情況,他們已經發動政變,更不幸的是,大名府強烈反撲和士兵們的鎮壓下活捉了他們,恐怕留給他們唯一的道路就是以殺止殺,其後貴族們會用屠族泄憤,留給千手扉間唯一能彌補的措施是讓族人們趕快收拾行李各自逃命,但普天之下,其他國家會接納謀殺大名的忍者嗎。
他看向被五花大綁的宇智波椿,隻想仰天長歎,這個瘋女人也就罷了,怎麼桃華這麼能乾的人才也會被三言兩語挑撥離間!他根本不相信自己的下屬會這樣被慫恿鼓動。
難不成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羽衣秘術不成!?
“宇智波斑不能離開木葉,他和宇智波一族都必須負罪待命,”一人厲聲說道,顯然是把宇智波椿這個炸彈罪名按在宇智波頭上先,“這可跟我們沒什麼關係,我們沒有大逆不道觸碰底線越界,更沒有去刺殺大名的嫌疑,千手柱間大人,您意下如何呢?”
千手扉間已經能想到他大哥該怎麼說了,他要是不讓他講恐怕更適得其反,算了,一切都毀滅好了,他不想管了。
千手柱間的眼珠子轉動著,一手按在宇智波斑的肩膀上,一手則緊緊握拳,充滿著破釜沉舟的悲沉說話:“這件事是我的疏忽,若說過錯,並不隻斑一個人需要承擔,裡麵還有千手族人參與其中,我現在就出發前往大名府,各位稍安勿躁,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複。”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如果千手柱間都不能力挽狂瀾,恐怕木葉隱村就要麵臨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果然,宇智波椿是個瘋女人。
在場所有人都這麼想的看著她。
一些還來不及正式加入的小族已經打退堂鼓,臉上出現猶豫不決的神色來。
宇智波椿說:“說完了?”
“說完了輪到我說了吧。”
千手扉間已經沒有任何氣力了,他隻想趕快找到桃華。
“事實上,除了千手桃華和宇智波火核外,”宇智波椿掛上神秘微笑地看向所有人,一些人避開她的視線,一些則恨不得吞食她血肉,因為對於木葉隱村奉獻這些族長也幾乎傾儘家財族力,恨也真的恨椿這樣的攪屎棍,她接著一開口,說出了一連串的名字,大族名頭沒有一個落下,當然,她並不介意坦白很多人都是被誆去的,“如果說誰是無辜的,恐怕隻有人口稀少的小族吧,畢竟少一個兩個忍者很快讓他們注意到的。”
沉默,沉默是今天最大的贏家。
“你在說什麼——”猿飛佐助脫口而出,“拓也才十歲你怎麼把他帶走的,他怎麼會聽你們的話一起去大名府?”
“十歲已經不小了,這是上戰場的年紀了。”宇智波椿露出笑容。
“堂本是老資格的忍者,你又是怎麼說動他跟著你們一起走的?”石龜一族族長咳嗽了兩聲,氣焰已經沒有剛才那麼凶猛,因為他意識到就算無辜,但大名府顯然不會這麼認為的,他們全部被捆到一條船上,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一體了。
“哦,對十五歲以上的忍者就說去大名府提交換班駐紮的人選名冊,對十歲以下的則說去見見世麵買過年禮物,對了,我這裡還有欠條,他們都想給你們一個驚喜來著。”
這一定是有史以來最大的驚嚇。
嚇死人的那種。
“我怎麼沒收到消息,這小子私自離開竟然瞞著我!”
“我每天都會要求上報人數,可惡,她怎麼操作的。”
“這個女人——”
“胡鬨,太胡鬨了!”八神一族族長站起來,忍無可忍。
“柱間大人,請您儘快出發吧,斑大人的苦楚我們都已經知曉,不會讓宇智波椿一人犯下的罪惡波及到他身上,更不會遷怒宇智波,請您務必將我們的族人帶回來,如果真的被大名扣下或被擊斃,也是他們豬頭笨腦、識人不清的下場,我絕無二話,也無怨言,我和木葉隱村共進退,不會撕毀原先加入村子的協約的。”
千手柱間眼裡含淚閃爍,若不是千手扉間踩住他的木屐,恐怕這人已經撲上去緊緊握住他的手相顧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