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火影樓的走廊裡都是行走……(2 / 2)

木葉城 天極啟北 7344 字 7個月前

斑鄭重點點頭,將東西揣到懷裡,去人事部門。

人事部門裡情形和前兩個沒有任何區彆,負責人能抽空回答都是看在斑的身份上:“椿大人把人員名單登記後去醫療隊巡查,對了,斑大人,這是暫時分配您的直屬成員,鑒於您下屬人員的特殊性,和其他部門正好相反,通過最後的考試審核才能分撥過來,請您看看需要增添幾個名額和添加的其他考核條件?”

斑:“……我回去斟酌一下。”

醫療部門:“椿大人調查好缺少的醫療器材和人員需求,去找扉間大人問章程——斑大人留步!這是椿大人前兩天預定的眼藥水和緩解查克拉使用過度導致神經抽痛的藥膏,隻是還在研發的試驗階段,請她彆濫用,一旦有不良反應,請千萬及時過來!”

最高領袖辦公室,剛吃過加餐的扉間看著黑著臉、散發著不爽氣息的斑,都有些不忍告訴他椿已經離開了好長一會兒:“椿和我直接告假,她現在應該去大嫂那裡接真一了。”

也就是說椿幾乎把斑在火影樓遛了一圈……這裡麵還有千手扉間的一份間接功勞。看見斑轉身就走,他連忙叫住斑:“現在看時間她應該已經到家了,等等——”

斑現在聽到“等等”都有了不良應激的反應。

扉間抽出一疊批閱過的文件,掃了一眼外麵的日頭,雖然這間辦公室最為清閒,但扉間臉上掛著兩個黑眼圈昭示了主人的疲倦程度:“我把忍者等級的劃分進行了更細致的考核評定,其中如何具體判定相應的分數,需要你和大哥的意見,這裡還有幾個部門的粗略計劃需要你們的簽名複閱,一起拿過去吧……從今天起,你們就不用晚上來了。”

斑的手有些發抖,想起自己辦公室還沒處理的文件,突然意識到工資高也不是好拿的,大感不妙地說:“夜班已經列入正式辦公了?”

扉間低下頭去處理另一份文件,淡定地說:“哦,那倒不是,今天摸底抽查發現了很多文盲,我打算先舉辦半年一期的夜校緊急培訓課程,因為不能白天放假才挪到晚上。對了,現在急需教師和考核人員,斑你有意願——”

“我先走了!”

一回到辦公室,他再也脫不開身,被柱間抓起來一起投入浩大繁重的辦公之中,隻要他剛才站起來,柱間就抬起腦袋。

“斑,你要去哪裡。”

柱間陰沉沉地盯著他,大有要死一起死的覺悟,“我問過佐助了,這些文件是我們、兩個、共同的工作,你彆想輕易拋棄一同戰鬥的同伴哦。”

這麼一耽擱,斑離開火影樓的時候直接撞上了下班的高峰期,那場麵頗為壯觀,所到之處,都會遇到一片瞬間頭矮下去的人潮,眾人一一朝這位新上任的指揮長行禮。

他忙得昏頭轉向,都忘記自己不需要走正規通道。

“斑大人。”

“啊,斑大人!您也下班了!”

“斑,斑大人下午好!”

斑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手比劃嘭得一下子消失,背影似乎看得有些狼狽,他咬牙切齒地說:“椿……”他敢打賭一定要讓椿比自己還要狼狽。

他一路趕回族內,一些已經聽到內部消息的族人正在準備著行李,他們是聽聞到要搬遷讓出剛落家的宅地,打算先處理好大件物品,有些則坐在廊下編織著藤筐,三三兩兩團團圍坐,邊說邊笑。

四處可見宅子頭頂的炊煙,火核和椿的住宅和族地大門的距離最遠,平日裡偏僻又冷清,人跡罕至,此時門口卻圍了一圈看熱鬨的族人。

“吵起來了?”斑積攢了一下午的怨氣站在外圈,陰森森地說,這些家夥難不成就沒有自己的事情了,怎麼這麼空閒?但他更不想直接跳進去,去成為這些不嫌事大的族人口中的談資。

“是的呀,吵得可凶了,”黑短發的宇智波拚命踮腳,不敢近些聽清楚,畢竟大家都是忍者,離太近是會被發現的,“族老們都在呢,哎呀,我下班回來晚了,我就說火核家一定熱鬨死了,你們有誰知道吵得怎麼樣?拓彥——”

拓彥頭也不回,站在最前麵的位置,伸出手朝後麵擺了擺:“我隻是比你早到一步而已,隻看到千惠哭著跑出來。涼月,你來得比我早,知道怎麼回事嗎,我剛才聽到的訓斥聲說是椿亂來,不守婦道什麼的……這話是乾什麼,要火核休了她嗎?”

大家靜了靜,互相看看彼此,臉上都是複雜的表情,讓忍者恪守普通人的道德準則,著實詭異和荒誕。

斑卻知道族老們明擺著要亂扣罪名,扉間這一點都算到了。

“放過被她拐去大名府的忍者們,再幫她擺平族內的反對聲音,這樣她就欠咱們兩個人情了。”

斑心中百般滋味,真是一點都不想承認扉間的厲害,但說到底,究竟是誰在幫助誰呢。

涼月是個溫柔的長發女人,聲音有些溫柔和擔憂,也有些尷尬,支支吾吾地說:“我是跟著千惠來的,沒進去,我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我知道,族老這幾天都會過來一趟,生怕火核一家會跑了呢,”一個年邁的聲音說,因為駝背而被人群遮掩住,但她一出聲,大家都朝旁邊讓了讓,露出彎腰的花白頭發婆婆,“這些老東西不請自來,擅自闖入彆人家裡,我還以為隔壁是進小偷呢。”

“夕婆婆,小偷什麼的,咱們這裡怎麼可能啊哈哈。”有人打馬虎道。

夕婆婆住在火核宅子的邊上,也是第一個知道事情起始的人,她才不怕族老們,同樣是半條腿入土的同齡人,還有什麼不敢說的,年輕人懼怕年長者,她卻絲毫不用顧忌。

“椿回來的時候還不知道家裡有不請自來的客人們,她去訓練場把端木和浴將拎出來,後麵跟著的是她男人和她家孩子。椿倒是誰都沒有偏袒,讓真一和他們單挑對決,真一就把他們都打倒了。千惠胡攪蠻纏,理論一二,說不過就要打真一,火核攔住她,椿便指著千惠鼻子罵了一通,把她罵哭了跑出來,從頭到尾是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

眾人發出一陣驚呼,他們可想不出族內有名的隱形人罵人的場景,甚至還把人弄哭什麼的,但其中的烈人和拓彥卻臉色發白,似乎在看熱鬨中終於想起曾親眼見過椿在辦公室訓人以及村口的彆開生麵的對峙場麵。

“族老們都這麼看著,什麼都不做麼?”

有人證明夕婆婆說話完全沒有出入:“根本來不及,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椿的嘴皮子這麼利索。”

“所以現在反應過來的族老們開始訓斥她了,”另一人側耳聽到了老態的嗬斥聲,仿佛卻隻有一兩個人,都聽不見椿和火核的聲音,是束手聽訓了嗎。

“椿你這是什麼態度!”裡麵立刻傳來更為嚴厲的吼叫。

眾人立刻騷動,看來是根本沒有占到上風。

也是,大家都傳瘋了前兩天椿在村口的盛舉呢。他族的人不斷有來打探椿的,都被宇智波打發了一波又一波,對外,宇智波非常團結,但是族內也有各種小團體,椿算是被壓在最底下的邊緣隱形人,就算火核實力數一數二,是斑的左膀右臂,也因為妻子是外族而隱隱被族內看不起的樣子。

如今真是風水輪流轉,一些沒有落井下石過的族人都慶幸曾經沒有太過分的舉動,也沒有明麵上撕破過臉。

也有幾人神色異常,頻頻看向涼月,她和千惠分彆是端木、浴將的母親,平日都知道孩子們私底下欺負真一,而剛才千惠衝進去鬨,涼月卻在外麵,這可真是……

也不知道是識時務還是有其子必有其母,同樣的欺強淩弱,見風使舵。

“要我說啊,”夕婆婆站夠打算回家了,大家紛紛讓道,她抬起頭正好看見了人群之外的斑,她笑起來,從滿臉褶皺中擠出至今為止最開心的笑容,“大家都是宇智波,真一也是咱們的孩子,母親為了被欺負的孩子出頭有錯嗎,難不成她沒動手,讓真一自己打回去也有錯不成?”

“可椿也太霸道了……隻不過是孩子們之間的打鬨,以前她不是也沒有出頭麼,這次是做給誰看呢。”

“涼月。”

涼月在夕婆婆的注視下縮縮肩膀,小聲說:“她都不把族老們放在眼裡,目無尊長,觸犯族規,聽說惹下禍事,族老難道都要輕輕放過?”

夕婆婆說:“真一是個好孩子,脾氣卻是和火核一樣倔、隱忍,大人們總有顧不到的時候,他也不會主動和椿告狀的,讓一次是看在族人的麵子上,但是一味忍讓也沒有好處,瞧瞧涼月,好像都認為真一吃虧就一直吃虧下去好了。”

涼月被旁人扯了一下胳膊,才不情不願地閉上了嘴巴。

“比起有了實力一味忍讓,我更喜歡因為強大而孤獨,至少彆人會有些眼色,掂量下自己的能力不是麼。族老們平日裡裝聾作啞,既然默許強者為勝的道理,那麼小孩子也有模有樣地照此行事,做敗者也要拿出做敗者的尊嚴來。椿和火核的日子要好過起來了,又在陰陽怪氣什麼呢,早去乾什麼了。”

夕婆婆轉身朝涼月笑笑,大家朝旁邊讓開路,夕婆婆拄著拐杖慢悠悠地離開,“活到這份年紀都是不容易的,我倒是年紀越大越惜命,這些老家夥們也到了頤養天年的壽命,整天操心晚輩做什麼,隻會惹的貽笑大方。您說對不對,這個時代是你們年輕人的,斑大人?”

她晃晃悠悠地走到斑身邊,十分親昵地拍拍他胳膊,往自家走去。

眾人一片死寂,扭過頭,就看見自家的族長黑著臉正站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