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珠開始飄忽,隻有自己發現了她,還是彆人沒有自己的警惕心,那麼,她……又聽到了多久?可,可他不過是個小人物,幾個部長說話,他也沒那個資格替族長大人找回場子啊。
“果然什麼都沒做,柱間大人坦坦蕩蕩的倒也罷了,沒想到斑大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可真是讓人驚訝。”
宇智波拓彥:“……”
等等,他也是宇智波族人呢,真當他是盆栽啊。
他們還真是想錯了,斑早有打算,全賴族內民心不一的暫時情況,這個情況一定會有所改變。至於千手柱間,他就是真的沒想過,就滿心等著扉間包攬一切給自己發下屬,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大概早忘了扉間可不再是整日圍著自己任勞任怨打轉、收拾掃尾的幫手。
“你們幾個不怕他生氣啊。”石龜東紺這才明白剛才發生的一幕,覺得可真夠膽大的,竟然當麵擠兌宇智波斑。
“好多人都在打探總指揮長麾下的考試標準,說是怕兩位定下的考題太難,打退堂鼓,要準備其他部門的考試呢。”另一個參與的打哈哈,“我們隻是提醒,可沒有其他意思嘛,對不對?”
“沒錯沒錯。”這是不嫌事大的人捧場。
也有人立刻像牆頭草認慫:“可不關我們的事,是油女——”
油女誌染立刻反駁:“我可沒有這樣的意思,雲藏,同事間的玩笑總得開得起吧。”
真要玩笑怎麼不切磋一下武力值,不過是占著對方無法隨便動手,又能在精神層麵上惡心人罷了。
以前又不是沒做過,大家心知肚明,說油女也不過是人家剛當上新興部門的領頭,用以打趣的形式壓人一頭,製造對方的不快……自己不也是把關於族長被私底下傳的閒言碎語當作耳邊風,拓彥一邊暗自唾棄,一邊心驚膽戰地再次看著站在外麵的椿。
“好了好了,柱間和斑心胸沒那麼狹隘,調侃一下又不會有事,人才稀缺提前看好無可厚非,你們不說我也會提醒下他們,”佐助止住這個話題,沒一會兒,巡視完醫院的椿推開門走進來。
“椿,鹿山呢?”佐助頷首,打了個招呼。
“在後麵。”椿簡短地說,走到他身邊的位置坐下。
“醫院怎麼樣?”
椿挑眉含笑,臉上的表情十分完美:“很不錯。”
拓彥忍不住地側目打量椿,就見椿微微眯眼,若有所思地掃過油女至染,油女至染立刻勾起嘴角回笑。
拓彥想起大家聊起早上的小道消息,聽說早上例會後各部長辦公室都洋溢著如沐春風般的笑聲,說是原本意見不合的部長們紛紛同仇敵愾,在例會上合力壓了椿的提案,頗有大快人心報複的成就意味。
顯而易見,大家不僅用這一招對付族長,還能這樣對付她。
也難怪族長要和椿一起合作。
“所以說,正經的大事還是族長們做才好,”他的新同事是石龜一族的年輕女忍者,就借機會抱怨宇智波椿的折騰手段,“瞧我們這些天都忙成什麼樣子,還有那麼多退回來要重做的工作,真不知道是折騰誰!”
她私底下又憤憤地說:“我們的老族長一回來就選了石龜東紺這家夥接任,聽說也有那個女人的手筆,我以前可沒聽過什麼羽衣的名頭,彆人害怕她,我可不害怕。”
作為火影樓最近的風雲人物,宇智波椿在人事部堂而皇之把人手要走的時候,各族長可都是臉色各異呢,這會兒一進屋,各部長連隨意說話的聲音都消隱,紛紛將注目投向她,要是沒有早上例會的集體反對,恐怕旁人都以為這些部長是敬畏椿。
但椿的麵容在眾人的注視下越發顯得從容,又有一種端莊大家風範,她忽而一樂,笑得各位心跳加快,她可不管在場人心理各異,挑眉眼睛彎彎:“你們剛才說什麼呢,這麼開心。”
“……沒什麼,就是聊聊工作上的事情。”佐助連忙說,這位祖宗是需要供著的,千萬彆讓她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
在得知隔壁還需要半小時,椿便說出去一會兒再回來,剛走到門口,轉過頭點名道:“至染。”
油女至染肉眼可見得緊張起來,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走到了椿的身後,他們在屋外的走廊處,誌染手心發熱,聲音也不再平靜:“剛才的事情一切順利,您還有什麼事要吩咐我?”
“那麼你現在也知道自己的崗位很重要,等會是重中之重,彆出岔子。”
油女誌染不住地點頭,心情有一種高漲的飛躍,整個人都澎湃著沸騰的熱血,他正要向對方邀功,椿講了需要注意的幾點事項,讓他保持強硬和冷靜的姿態,作為司法執行部需要足夠的威懾力,不然不會使人信服。
她停下來,看了他一眼:“名單看過了?”
油女至染有些疑惑,還是搖頭:“現在還沒開始,我打算等會兒再——”
“那就現在看。”椿不容置疑地打斷他。
不就是對違規違紀的人進行處分、羈押,而留下的這批忍者犯的事情更嚴重而已,這有什麼好看的,總不會讓他把所有犯事名單都要背下來吧,他從口袋裡掏出紙張,第一頁是剛才已經讀完的,他翻到第二頁,卻不由將目光釘在了一排排名字上。
椿惋惜地著他,用一種令人驚異的溫和聲音說:“誌染,聽說其他族都有送禮祝賀你的任職,日向和八神為了之前燒掉你族蟲鞘的事情而登門道歉,誌村也有道歉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