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這難道是一隻穿女裝的公狐狸……曲燈語原本打好的腹稿一下子卡在那裡,說不出來了。
她長了張嘴,最終還是決定開口:“那個,你好……我,我是來……”
坐在少主腿上的公狐狸起身,雙眼冷冷掃過來,隨後鬆了口氣,“原來是隻小貓。”
“您是青丘的大狐妖嗎?”見那隻公狐狸沒有動手,曲燈語壯著膽子詢問。
“你想拜我為師?”
公狐狸開門見山地問,問完立馬給出了回答,“我不會收你的,識相點就趕緊離開,彆打擾大爺的好事。”
他擺了擺手,像是在驅趕煩人的蒼蠅。
“我想知道為什麼?因為我不是狐狸嗎?”
這是曲燈語第一次見到能化成人形的大妖,當然不願意就這樣放棄,她想知道自己被“拒收”的原因是什麼。
總不可能無緣無故就被拒絕了吧?
“因為你是個母的。大爺我討厭女人……”
那隻公狐狸用尖尖的鞋子踢了曲燈語一腳,“哪兒來的那麼多問題。麻煩……”
肚子上有厚厚的脂肪,被踢一腳雖然很疼,但並沒有傷到內臟。身體撞到牆上,落地,曲燈語懵了一陣,接著就是恐懼、害怕,還有不易察覺的憤怒情緒。
“既然你說你討厭女人,為什麼做女人裝扮?又為什麼要殺男人?”
曲燈語沒想到從一開始她的判斷就出錯了,原來那個老頭並不是少主的人,狐妖才是少主那邊的。
那個白褂子老頭口中的師叔,也不是男人,而是陸解憂。
但她實在想不到這個公狐狸到底是怎麼回事……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前麵的情緒已經過去,隻剩下疑惑和憤怒。
公狐狸沒想到這隻小貓還敢再問,而且大有追問到底的架勢,雖然煩躁,但他非常討厭被誤會“幫助女人”,或者和女人有什麼瓜葛,於是用非常快的語氣糾正道:
“大爺不喜歡女人,不想沾女人。大爺想怎麼打扮,就怎麼打扮,又不是隻有女人才能這樣!大爺也不是幫女人,女人的死活跟大爺無關,大爺隻喜歡男人!”
“那些死掉的男人隻犯了一個錯誤,就是把大爺當成女人!”
接著又說了許多貶低女人,抬高男人的話。
例如:“女人陰氣重,男人陽氣足,我要吸,肯定吸男人。”
又或者:“女人每個月下麵都會流血,憋都憋不住,跟屎一樣,臟死了。”
還有:“男人和男人才是真愛,女人隻是為了繁衍後代,否則誰喜歡跟那種生物有交集啊!”
誇讚男人之間的“兄弟情”迷人,兩肋插刀,在所不惜,又貶低女人之間的感情比紙還薄,整天隻會勾心鬥角,互相爭鬥。
少主頗為認同地點頭,還說:“彆放跑這隻貓,她之前得罪過我。”
曲燈語迅速跳窗逃跑,鑽進人群中。
那隻公狐狸立即追了上來……咦?飛行的速度也沒有很快。
曲燈語貼地奔跑,比公狐狸飛行的速度還快,而且轉向靈活。
她狠狠抓了那隻青蛙一把。
那隻青蛙慘叫一聲“呱”,變回人形,背上多了好幾道長長的傷口。
然而已經看見狐妖,這老頭卻不動手,任由狐妖去追曲燈語。
曲燈語隻好追趕驢車,大喊:“喵——!!!”
陸解憂,快來救我啊~
見自己短時間內竟然追不上這個小畜生,公狐狸的臉色有些難看,他揮手掀起一片狂風,就要將曲燈語卷走。
一隻手抓住了曲燈語飛起來的身軀,將她往懷裡一帶,道:“還是第一次聽見你叫的這麼慘……”說著,輕輕撫摸炸毛的貓貓的脊背。
“這隻小母貓之前過來找我拜師。”公狐狸的嗓音並不好聽,說出的也是挑撥離間的話……好吧,他說得也是真話。
曲燈語想要解釋,陸解憂卻並不介意,她嗓音柔和,聲如珠落玉盤,清脆圓潤,解散了四周卷起的狂風:
“可你並不會是她的好老師。”
話音落下,戰鬥開始。
公狐狸露出半身原型,背後的一隻尾巴變大,朝陸解憂打來。
陸解憂招了招手,城主府內一卷玉簡飛來,擋住了攻擊。
玉簡一根根分開,在陸解憂的操縱下,以攻代守,夾擊公狐狸。
曲燈語轉過身軀,看陸解憂遊刃有餘地對付這隻公狐狸,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趁這個空隙,陸解憂撓了撓曲燈語的下巴:“這玉簡中有我以前儲存的力量,算是一件好用的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