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挽卿一驚,猛回頭看見一個身材魁梧手持斧柄的人,另一隻手上還拎著一段劈爛的木樁子。
望著她的神情橫眉深目,臉色霎時沉了下來,感覺很不好惹的樣子。
她退後幾步剛想說話對方卻一怒之下將手裡的木樁子砸向她。
劈裡啪啦,木樁碎成了幾瓣,殘渣迸射木塊飛濺。
葉挽卿舊傷未愈勉強閃躲卻還是被橫飛來的尖利木塊劃傷了側頸,一陣刺痛,她抬手去碰揚了一袖的鮮血。
還好傷口不大沒什麼大礙,若是再深一點就觸及經脈,到時隻怕救都來不及。
她這點法力勉強療傷可行,但若要跟人硬拚死的一定是她。
不及多想葉挽卿躍身又離了那人幾米遠,單手撫著傷口,額上也跟著起了層薄汗。眼神警惕:“你我素未相識,閣下這話奇怪。”
對方冷哼,卻說:“無人能在月兒手下毫發無損的逃脫,你這蛇妖定是使了什麼障眼法!”
他邊說手上漸漸泛起陣陣金光,手上的斧柄隨之傾光如柱。
“月兒年紀尚輕,你這障眼法唬得了她可騙不了我!”
說著便要衝過來,葉挽卿被他這陣仗嚇得失神不自覺往後退了退後背卻忽然挨到了什麼,她回頭看,月式微隨即退了兩步與她拉開距離。
她沒多想,此刻看到她就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慌忙躲至月式微身後尋求庇護。
瀧祝見狀停了動作,一時在場三位長老的目光紛紛投了過來,有疑惑,有驚詫亦有勃然大怒。
葉挽卿單手捏著她的袖擺,拽得緊緊的,月式微沉著臉幾次想抽開卻紋絲不動。
她微微側過臉,月色下那雙眸子被遮儘了看不見神情,倒是那一葉薄唇抿得緊緊的像是極力壓製著什麼。
葉挽卿眸光略過她的鼻尖滑到薄唇上,愣了幾秒咽口水想說什麼又吞了回去。
之前沒注意,現在這樣的角度才驚覺月式微竟比她高上一些,自己的額頭堪堪能夠到對方的鼻尖。
對方不斥她的動作大膽也不怪她舉止輕慢,隻是這樣側顏看她。
空氣凝滯,不知是不是離得太近的緣故葉挽卿依稀聽見對方好像歎了一口氣。
許久沉沉道:“鬆開。”
她聲音綿冷,像春日裡的回寒。
葉挽卿知趣的撒了手,隨即身前一空看著她離遠了些。
兩人動作微妙,玄溪搖著扇不置一言,倒是五長老蒼墨目光訝異先開了頭:“這是何情況?”
他看看玄溪又看看瀧祝最後投向月式微:“月兒,你方才不是說將其殺了麼,怎麼這會……”
一時之間,情況了然。
葉挽卿抬頭看向月式微,神色微動像有話要說。
月式微偏過頭,視線躍過帽衫從葉挽卿身上收了回來,神情稍慍又無奈。
見她不解釋,三位長老也大概明白了。
“五弟,你不會想著還讓月兒解釋一下吧?如今這情況還不夠明顯麼,她是成心要放了這蛇妖啊。”
瀧祝坐不住,輕瞟了眼月式微:“這就是我們教出來的好徒兒,幫著外人欺瞞長輩,何曾將我們兄弟三人放在眼裡!”
“此事是我思慮不周。”月式微斂眉,麵若含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