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對勁?”
“我剛說的是男孩子。”
“嗯。”時延緩緩搖頭:“聽到了,有什麼問題?”
看到如此淡定的哥哥,時遲默默抱緊自己的膝蓋。
難道這就是成年人的沉穩?
接下來的兩天裡,家裡沒人跟他討論性取向問題,倒是他爸擔心他天天悶在家裡無聊,給他轉了一大筆錢,讓他沒事出門走走。
晚上全家人坐一起吃飯,氣氛正好,時爸時媽聊到了彆人家孩子。
時爸:“前幾天寒家的那個獨生子,竟然強迫他人給他女朋友移植器官,被知情人士舉報了,現在正關在看守所接受調查。”
時媽:“太不像話,他家沒讓孩子受九年義務教育?”
時爸搖頭:“可能覺得自己有點錢,就能為所欲為,無視法律。”
夫妻倆齊齊扭頭看向兩個兒子:“你們離這種無法無天的傻子遠一點。”
時遲默默低頭,沒說自己就是那個熱心的知情人士。
吃完飯,時遲接到陸浩的電話,讓他出去玩。
電話那頭吵吵嚷嚷,聽起來很熱鬨。在家待了兩三天的時遲答應下來,讓司機送他去目的地。
“遲子。”陸浩等在門口,見到時遲下車,邊向他揮手邊朝他走去:“老何剛才還念叨著怎麼沒見到你,快跟我上去。”
“老何不是出國留學了?”
“昨天回來的,一回來就約局聚會。”陸浩在時遲耳邊小聲道:“估計是何叔看他整日在國外瞎晃蕩,強行把他喊回來的。”
時遲深以為然,兩人說說笑笑朝電梯走去,恰巧此時電梯門打開,陸浩說話聲戛然而止。
時遲看清電梯裡站著的幾個人,各個西裝革履,渾身充滿著商界精英的氣息。
站在最中間的男人戴著金絲眼鏡,在周圍幾人的恭維聲中麵色疏淡。
時遲看著這人,覺得他有些眼熟。
陸浩偷偷拉了下他的袖子,示意他去另一個電梯。
“時遲。”男人的目光越過周圍的人,落到了時遲身上。
笑意替代了他臉上的疏淡。
“你是……”時遲仔細打量著他:“莊小胖?”
陸浩齜牙咧嘴地運動五官,最後絕望地捂住了眼睛。
“是我。”莊朝取下眼鏡,笑看著他。
時遲怎麼也沒料到,以前幫他帶過早飯的同學,會變成這樣。
可能對有些人來說,時間是把殺豬刀,對莊朝而言卻是整容刀。
“莊總,我們的電梯到了,再見!”陸浩把時遲拉進旁邊的電梯,忙不迭按下關門鍵,語重心長道:“遲子,以後見到這位,記得千萬彆再叫他莊小胖。”
“為什麼?”時遲記得這位同學人挺好,雖然家裡經濟條件不好,長得有點胖,但成績十分優異,又很刻苦。
“因為站在你麵前的,已經不是當年的莊朝,而是鈕祜祿.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