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員工私聊匿名群內。
【平時穿襯衫都不解一顆扣子的老板,怎麼會有這麼會玩的朋友?】
【雖然我是個男人,但也不得不承認,人家射箭的姿勢是真帥。】
【那你們是沒看見,這位帥小哥哥釣魚,老板幫他掛餌料;小哥哥攀岩,老板站旁邊幫他抱衣服;小哥哥射箭,彆人在歡呼尖叫,而我們老板卻看著小哥哥笑。這要不是過命的交情我都不信。】
【最新消息,外麵在搞篝火燒烤晚會,帥哥要拉老板去跳篝火舞!】
【不,我不信,嚴肅正經的老板怎麼可能跳篝火舞!!】
“跳篝火舞還穿什麼外套。”時遲扒下莊朝身上的大衣,把人拉到篝火旁,篝火映照在他眼瞳上,仿佛漫天星辰在他眼底綻開。
無數人在揮動手臂,莊朝站在人群後,看著時遲被一群笑容燦爛的年輕男女圍攏。
他仿佛天生的發光體,走在哪都會吸引無數人目光。
“彆發呆。”時遲艱難地從人群中擠出來,順手把莊朝拖進人群:“這種時候會不會跳不重要,重要的是湊熱鬨。”
熱鬨的群體很容易壯大人類的膽量,莊氏的員工看到莊朝被拖進來,不僅沒有停下,反而圍著起哄。
“來,抬手,踢腿,跳起來。”時遲笑眯眯地拉住他的手:“跟我跳。”
黑夜中,燃燒的篝火明亮又溫暖,莊朝看著笑容燦爛的時遲,在起哄聲中動了起來。
【人在現場,心情複雜,老板竟然真去陪小哥哥跳舞了。】
【帥小哥哥好貼心,一直陪在老板身邊跳。】
【他笑起來真好看,看得老阿姨好心動。】
【姐妹,死心吧,公司裡好幾位帥哥美女主動去加微信,都被小哥哥拒絕了。】
時遲的出現,極大的滿足了莊氏總公司員工的八卦需求。等團建結束,他們回到公司上班後,幾乎整個總部上下,都知道了老板有個特彆的好友。
等陸浩知道時遲去莊氏總部團建的消息時,已經是三天後。
“遲子,莊氏的團建活動怎麼樣?”
“挺好玩的。”時遲把手裡的牌攤開,懶洋洋地打哈欠:“不打了,沒意思。”
“就你一個人贏,你還說沒意思。”朋友們起哄,不過見時遲是真沒興趣繼續打,乾脆收了牌擠一塊閒聊。
“遲子,上回酒會你跟莊朝見麵冷著臉連招呼都不打,什麼時候和好的?”薑崇說完話,就敲了敲腦袋:“忘了你失憶,肯定記不起這事。”
“遲子跟莊朝不久前冷過臉?”陸浩看向薑崇:“你確定遲子是向莊朝冷臉?”
時遲微微垂著眼瞼,似乎不太相信自己會對莊朝乾這種事。
薑崇點頭:“那次酒會你們都沒去,遲子跟那個誰待在一起……”想起浩子再三提醒他們,少在時遲麵前提起梁裴奕,他乾咳一聲:“反正當時遲子不喜歡莊朝的態度,挺明顯的。”
“遲子……”陸浩觀察著時遲的表情,猶豫著開口:“現在的莊朝,早已經不是當年無錢無勢的莊朝,聽說這些年得罪他的人下場都不是很好。你跟相處時,多長個心眼。”
他怕莊朝現在突然跟失憶的遲子做朋友,是為了找機會報複他。
時遲笑:“那我得多累。更何況拿還沒發生的事去猜疑朋友,對朋友不公平。”
陸浩頓住,他恍然想起,眼前的時遲,是十八歲的時遲。
他隨性率直,不怕挫折傷害,純粹真誠,從不輕易質疑與傷害朋友。也正是因為這樣,即使這幾年他性格大變,行事讓人無法理解,以前的朋友們也隻是遺憾遠離,而不是選擇報複。
現在聽說他失憶,恢複成以前的性格,大家又不約而同回到他身邊。
年少時的時遲太好太招人喜歡,所以他們現在輕易的選擇原諒,還不想提近幾年發生的事讓他難堪。
“遲子說得對,浩子你就是婆婆媽媽,想得太多。”老何往時遲身邊一坐:“以後他如果敢算計你,你就跟他絕交。反正有我們這些兄弟在,怕什麼。”
陸浩翻白眼,老何這幾年待國外,哪裡知道莊.鈕祜祿.朝的手段。
他看了看跟老何聊天的時遲,歎了口氣,沒有再勸。
朋友湊一塊笑鬨,很快把這事忘在了腦後。
結束聚會,家裡的司機李叔開車來接時遲,他坐在後座,掏出手機打開搜索引擎。
搜索關鍵詞——莊朝。
頁麵上跳出來的大多都是商業合作新聞,照片上的莊朝嚴肅正經,繃著臉半點笑意都沒有。
可能是因為莊朝現在長得好看,所以儘管他是個商人,網絡上還有人專門收集他的信息。
《八一八莊天驕主動提起的那個特彆的朋友是男還是女》
由於莊朝的人生經曆太過離奇,所以被網友們戲稱為天之驕子,簡稱莊天驕,還有人故意打錯字,稱之為天嬌。
【莊天驕說,他因為從小地方來,有種電器沒有見過,鬨出了笑話。但那個人不僅沒有恥笑他,還用短短幾句話幫他在室友麵前緩解了尷尬。】
【對的,對的,這段采訪我也看到過,天嬌提起這個朋友時,語氣特彆溫柔,眼中盛滿了光。】
【能跟他室友待一起,還不被宿管趕出去,應該是個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