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生氣了。自己不知道答錯了什麼送命題。這真是糟糕透了。
她隻好放柔身段,好聲好氣地追著他拚命解釋:“我、我隻是想,阿斯嘉德的寶藏庫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即使當初托爾就像中了邪一樣為了那位簡·福斯特小姐做了許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他也沒把那位簡小姐帶到這裡來過……所、所以,我覺得——”
她結結巴巴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發出一聲冷哼。
“哼,那個簡?”他冷笑道,“她當然是沒有資格踏入這裡的了——”
約露汀忽然心中一動。
“假如不是為了公務指令的話……那、那我怎麼才能有踏入這裡的資格呢?”她終於抓對了關鍵詞,心中一喜就忘了好好措辭,直愣愣地追問道。
洛基:“……”
他難得地被她噎了一下,然後惱怒地把腳步邁得更大步流星了。
“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今天過後這裡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了,還談什麼資格?!”他嗤笑似的嘲諷她道。
可是,他這麼說,她就更想知道答案了——或者說,他這麼說,她就已經隱約猜到一點答案了……?
一股難以控製的欣喜湧上心頭,讓她毫不思索地脫口而出:
“阿斯嘉德存在與否,都沒有關係……”
聽到這麼驚天動地的言論,洛基猛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望著她,麵露一絲誇張的驚訝之色。
“哦天哪,瞧瞧我聽到了什麼。”他用一種油滑的口吻評價道,“幸好眾神之父不在了,否則說不定他會很欣賞你這番言論,然後替你在阿斯嘉德的地牢裡預定一個不錯的單間呢。”
約露汀好像根本沒有聽到他的嘲諷,認真地盯著他。那讓他一瞬間幾乎要產生一種錯覺——在光線昏暗的藏寶庫裡,牆壁上間隔過大的光源映照下,燈火搖曳,微弱的光芒在她臉上跳動著,映出她黑水晶一樣的眼瞳中的點點亮光。
然後,那點亮光從她的眼瞳之中一路延伸到她的唇角,讓她臉上浮現的微笑顯得鮮明而溫暖。他聽到她說道:“即使事態再惡化,隻要這樣的資格是——”
哦不,他想。
她又要說出什麼不得了的蠢話了。他貌似憂愁地皺起了眉,沒注意到自己的嘴唇都抿緊了,活像是隱隱在提防著她隨時發表什麼不可救藥的危險言論似的。
果然,下一秒鐘她發表的、最新的不可救藥的危險言論就出爐了。
“……你賦予我的,”她清清楚楚地、完全不知羞地說出了那個定語。“我就會珍惜。”
“你賦予我的,就是我最重要的。”她又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