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泉果然沒有再去那個網球場。
事實上刷了近兩個月技能熟練度,她也覺得該給自己放一天假了。身體的各部分都在吱吱嘎嘎地發出快要散架的警訊,悠閒地度過一個假日似乎也是不錯的選擇呢。
……結果一早就接到了忍足的電話。不知為何,那個家夥居然約她在冰帝見麵,說要履行一下上次一高興就隨口許願說要請她吃飯的諾言。
果然還是生活太閒了所以又想來折騰她一下嗎。
柳泉可沒忘記這個諾言是怎麼來的。
上次見麵的時候,他們約在一家車站前的咖啡廳。結果話沒說兩句,倒有一個年輕姑娘氣勢洶洶地冒出來,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指著柳泉的鼻子逼問忍足“這是誰”,扭過頭來又一副大老婆活捉卑鄙小三的嘴臉叱問柳泉“你和忍足君在這裡做什麼”。
柳泉當然知道忍足那種外在畫風,也立即就猜到這不過又是一個他那種外在畫風所帶來的麻煩;本想袖手不管,不過那姑娘的戰鬥力甚為彪悍,還沒等忍足出來和稀泥,已經一手掀了桌布——這個動作直接導致猝不及防的柳泉被翻倒的咖啡杯扣了個正著,喝到一半的咖啡直接喂了她的長褲。
柳泉現在的畫風可不是什麼善類,都被咖啡潑了也不可能忍氣吞聲,於是當即拍案而起,右掌五指並攏劈落,剛好一手刀直接切在那姑娘手腕上,擊落那姑娘又要來扇她耳光的手。
那姑娘還要不屈不撓地來抓花她的臉,但柳泉刷了這麼久的數據豈是無用功?一格一擋、再眼疾手快地握住對方再次扇來的手腕然後狠狠一推,直接將對手KO在地。
然後她一不做二不休,發動偏執狂+蛇精病屬性,刷了一整篇蘇爽的凶狠台詞“你又是侑士君的誰啊?彆自以為是了!打不過我的話以後就彆來糾纏侑士君!否則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信不信我能以武力替你整容?!”——因此在忍足還沒來得及出手的時候,她就直接擊沉了對手。
那姑娘臉上帶著恐懼的神色,梨花帶雨地跑了。
咖啡廳老板臉上也帶著恐懼的神色,客客氣氣地顫抖著來請他們結賬。
當然賠償那些打碎的杯碟的損失,是由忍足侑士這個始作俑者來出錢的。不過當他臉上帶著抱歉的苦笑結完賬出了門之後,他的表情就變得生動得多了。
“看不出來你這幾年居然還練成了人間兵器啊”,他這樣調侃地說道。
“看不出來你這幾年居然還練成了大眾情人啊”,她立刻回嘴。
不過忍足君的心理可是很強大的呢。
“在彆人的眼裡我一向不都是這樣嗎?”他笑眯眯地回應。
柳泉被這種強大的自信擊沉了。
於是作為最終的勝利者(?),忍足大發慈悲地同意請她吃飯,作為她剛才自動上陣客串惡役的補償。
……但為什麼他偏偏要說“有一家新開的餐廳聽說很不錯哦反正就在冰帝附近不如就直接約在那裡見麵吧?”,然後還沒等她叫囂就砰地一聲掛了電話呢!?
忍足侑士是個看起來溫文爾雅但絕對腹黑的家夥。和他們那個招搖得不得了的華麗的男網部部長絕對不是一種畫風。假如有誰會被他那種斯文溫柔的紳士風度與大眾情人的外形所迷惑的話就要做好覺悟——是的她指的就是自己家那個每天一看到姐姐就要炸毛就戰鬥位的妹妹!
正在這麼想著,柳泉腳下無意識地穿過網球場邊的小徑——
突然,遠處傳來“啊!”的一聲大叫,隨即是網球擊中場邊的鐵絲網護欄所發出的“啪”的一聲,十分清脆。柳泉下意識往旁邊一閃,下一秒鐘一顆黃色的網球就從距離她不遠處的鐵絲網上彈飛起來,越過鐵絲網的頂端再下落,一路骨碌碌地正好滾到她的腳邊!
……這是什麼情況?!
柳泉站在場邊,用一種稍微有點納罕的表情低下頭看了看那顆網球,沉默了片刻,拿不定主意假如自己幫忙把球撿起丟回去的話,算不算是崩人設。
正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突然聽見一個可愛健氣的少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