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帥望氣得:“你你你,除了你家傻丫頭,冷家山上沒有人能打過我。”
冷秋道:“溫家人就這標準?”
帥望無奈:“我不是沒時間嘛。”
冷秋道:“這麼忙,山下酒樓裡的局賬也不知道是誰替你花的。”
韋帥望慘叫:“師爺,我兒子在這兒呢!”
小念笑:“兒子這就告退……”猶豫一下,看韋帥望一眼,似有話要說。
韋帥望道:“我送殿下出去。”
小念無奈:“爹,你正經點。”
帥望回頭向冷秋道:“我回頭再來跟你聊。”
小念再次行大禮告退。
出了門,小念道:“爹,你山上那個助手冷如切似乎對你還是懷恨在心。”
韋帥望的臉就冷下來:“胡說。”
小念道:“我跟小雷路上遇到,我看他腰掛白劍,就過去報個名行個禮,他看我一眼,點個頭就走了。既然是你的助手,跟你兒子怎麼也該打個招呼,山上白劍倨傲點我也理解,但是,他的目光可不友好。爹,我可不是找你告狀,江湖大人物,懶得跟我打招呼,我就笑笑,隔行如隔山,另一個山頭的老大,我很尊重的。我隻是覺得,爹你小心點,聽娘說,你跟你師父一樣,專喜歡給仇人公正,整得自己一身傷疤。”
韋帥望給他腦袋上彈個大包:“滾,你娘說還不夠?你複讀機啊?”
小念“哎喲”一聲,這回真生氣:“很痛的!你煩不煩啊!”
帥望笑:“來,揉揉。”
小念躲:“你彆動我頭發!”然後納悶:“爹,你的臉怎麼發黃?”伸手摸摸:“這是胡茬嗎?不是啊,怎麼黑一塊?”大怒:“爹,你不是又沒洗臉吧!”
另一邊,小老虎樂庸已經撲過來:“哥哥哥哥,我想死你了。”
小念一把抱起弟弟:“哎呀,這臉……”看韋帥望一眼,明白了,狠狠瞪一眼:“爹,你不是畫成這樣當眾逗孩子玩來著吧?你可真是……”
韋帥望苦惱地掩麵,我擦,遇到兒子這麼會兒功夫,已經被從頭批評到腳了,自從跟兒子生活在一起,我再也不缺乏母愛了。
樂庸開心地點頭:“爹也畫了,可好看了,我的比爹的好看,所以爹生氣就洗了,我不洗,我要回家給媽媽看。”
小念笑:“爹是大人了,不能象小孩兒一樣畫得滿臉花,你下次彆讓爹畫了,哥哥不在,就得你看著爹彆胡鬨了。”
樂庸大大地點頭:“好!”
韋帥望氣結:“我擦,你還言傳身教帶壞你弟弟。”
小念把樂庸放下,猶豫再三:“爹,我跟你說個事……”
帥望道:“有屁放啊!你這表情是啥意思啊?”
小念道:“你先答應彆罵我。”
韋帥望道:“我兒子把天捅漏了,你爹負責補去!把人宰了,你爹替你償命去。”
小念望天,微微尷尬:“我好象做錯事了。我不知道冷如切是韓琦的弟子,正好韓琦過來,我就問了問那個冷如切是誰家子弟,功夫職位,韓琦當時臉色就不太好,問我是不是冷如切對我失禮了,我覺得好象有啥不對,忙說沒有沒有,就是看他年紀輕輕帶著白劍,隨便問問。然後小雷就說,那人是長輩嗎?為啥你拱手問候,他就點點頭。韓琦就跪下說,他一定回去好好管教,我才知道是他弟子。後來我安慰他一通,說可能冷如切沒聽清是誰,白劍傲氣點正常,不認識的人過來打招呼,可不就點點頭,讓他彆放在心上。可我看他還是挺生氣的樣子。爹用不用同他說一聲?這麼點小事,我不介意,你也不介意,韓琦這麼道歉,倒象是我告狀了似的。不過他為啥要收你仇人的兒子做弟子呢?”
韋帥望道:“我得去看看。你沒啥錯,韓琦那混蛋有問題。”
小念默默,我覺得是你有問題啊,你為啥會允許手下收仇人的兒子做弟子,還教成個白劍?爹你的腦殼長得好奇妙。
小念道:“既然是韓琦的弟子,怎麼樣也該當自己人對待,要是韓琦回去罵他一頓,倒是為這點小事生怨了,爹你去看看,要是已經罵了,我去道個歉也好,彆為這點事有什麼誤會。”
韋帥望拍拍他,轉身走了。
罵一頓?你可小看你韓琦叔叔了,你以為他在你麵前溫柔得麵團似的,回家教訓自己弟子也那麼溫柔?
韓琦一臉寒霜地問:“韋掌門有什麼對不起你的地方嗎?”
冷如切咬著牙:“沒有。”
韓琦問:“饒你一命饒出個仇人來?”
冷如切輕聲:“不是。”
韓琦問:“你覺得你身份高貴,韋少教主不配同你說話?”
冷如切咬緊牙:“不是。”嘴角已經流出血來。
雖然韓琦聲音挺冷靜平和的,可是每次問話前都是一記耳光,抽得冷如切一個踉蹌,冷如切即不敢躲,也不敢不回答,隻得咬緊牙關,握緊拳頭,一次次站好,兩個字回答師父。
一般人當然覺得,可憐啊,沒爹的孩子隻能跟彆人學功夫受這樣的折磨。對冷如切來說,尼瑪,他爹比這還狠呢,人家韓琦因為不是自己家孩子,已經儘量客氣了。他師父這樣揍他沒啥不對,不對的是彆人居然敢告狀……
正常你沒劍的人,你根本沒資格跑我師父那兒告狀,冷如切跟韓琦一樣,比我強的人在我麵前橫著走,不如我的人,我就橫著走。他對韋帥望挺恭敬的,對韋帥望那個啥劍都沒有的兒子,那實在是對不起了,你一沒啥本事的皇家二代,我就切一聲。你為啥告狀啊?我又沒踹你一腳,你爹是掌門怎麼了?我得了白劍,將來沒準我還就是掌門呢,我跟你沒交集,我不認識你,我在你爹手下那是公事,咱沒私人關係。
韓琦問:“你師父見了教主得跪下見禮,教主跟你客氣,你就點點頭?師父也得給你磕一個?”
冷如切輕聲:“我不是魔教的。不用給教主磕頭。”
韓琦一聽,咦,你居然敢頂嘴,你不是魔教的,你看不起魔教的?你看不起你師父啊?我沒讓你磕頭啊,你給韋教主點點頭?你他媽以為你是誰,老子好好同你講理你不服啊?
整把椅子扔過去,冷如切見那椅子是當頭打過來的,心裡害怕,忍不住伸手一擋。
罵你還嘴,打你敢擋?
於是韓琦很冷靜地去拿了棍子來。
韋帥望到時,冷如切一身血,已經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