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帥望走了。
韓宇把冷如切扶起來:“大哥,你想想你當初挨打有多痛,你就心疼一次孩子吧。”
韓琦道:“你勸勸他吧,我也不會彆的管教方式。”過了一會兒,納悶:“咱爹,好象也沒怎麼責罰過你。”
韓宇笑:“他有次帶我回家,你娘說,把這野種扔出去,我們家有白劍的兒子了。等他也得了白劍,你再讓他進門吧。”想了想:“我就被扔出去了。後來他好久都沒再見我們,我娘一直哭,我就覺得,好象我有責任給我娘弄個白劍。二個月後,他來了,發現我居然一直自動自覺練劍,就說,小子你同你娘將來一定會上冷家山的。”
韓琦斜他一眼,噢,所以我爹回家我就又挨揍了,都是因為你小子自動自覺啊。我那些年受的罪,你小子沒少出力啊。
韓宇笑:“不過,他當時說,咱們倆兄弟將來會是個依靠,這倒說對了。”
韓琦沉默。
韓宇道:“這兩兄弟將來也是我們的依靠。”
韓琦道:“你弄死了人家爹,彆做夢了。”
韓宇笑道:“我沒有啊,我傳出去的口信是二叔要刺王殺駕,弄死冷秋,等我明白他是要殺韋帥望時,已經來不及傳信了,師爺到時,一切已經結束。你親眼看著的,我簡直是冒著生命勸二叔不要動手,再多說,我的人頭不保。就這樣,二叔都問我了,你同韋帥望關係挺好啊。我真是不能再努力了。至於二叔帶足了人手,還拿著唐家的暗器炸藥,跑去追殺一個身受重傷的人,居然沒成,那實在是,韋帥望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拿過藥來,對冷如切道:“所以,他才敢寬宏大量。不是因為他找死,是因為弄死他太難了。所以,我大哥一聽說你有要招惹韋帥望的意思,恨不能用棍子把這念頭從你腦袋裡敲出來。”
脫下衣服看到一塊塊發黑的瘀痕和裂開的傷口,韓宇還是歎氣了:“你下手也太狠了。”
韓琦氣道:“這他還不服呢。”
韓宇道:“死也不服,你還打死啊?”
韓琦冷笑:“死也不服,早晚也是個死,直接打死省事。”
冷如切輕聲:“是我惹師父生氣。”
韓宇道:“如切,我有我的原因,早年間,我受傷失去功夫,就成了仁德家裡的廢物,被放棄了,我跑到韋老大那做臥底,被人發現了,本來是必死的,那時候才十歲的小韋,執意要救我一命。所以,後來你父親對我不錯,他想要小韋的命,我卻不能站在他這邊了。我知道你就算是不恨我,你心裡也會不舒服,所以,我不是很願意我大哥把你教得這麼好。可是,我大哥是真心待你,希望你功夫好,希望你彆冒風險。你彆怪他。”
冷如切鼻子發酸:“我知道。”
韓宇道:“我哥知道我是跑去臥底,恨得大半年沒同我說話,可是,他我這麼一個兄弟了,你得原諒他不可能告密害死我。”
冷如切低頭,點點頭。
韓宇道:“你原諒我有私心,可我大哥執意要把你當親人待,我也隻能護著你。這世上對我不錯的,除了韋帥望,就是我大哥和你父親了,你心裡舒不舒服,我也顧不得了。你老實聽我說,在這冷家山,最大兩股勢力,就是韋帥望和他師爺。不管是功夫財力和人脈,你再努力也趕不上。小念你也彆碰,他身邊那個看起來傻子一樣的小雷,是溫家人,他是不願出手,韋帥望也不讓他出手,不然武林之主可能就不是慕容,而是溫雷,你瞪一眼,他就傻傻地問一聲,你要過去動手,死了沒人敢為你出一聲。這上下唯一有可能的,就是趁人不注意時,把韋帥望的小兒子捏死了。”
冷如切瞪大眼睛,啊?
韓琦怒吼:“你在說什麼?你覺得咱們家被滅得不夠乾淨嗎?”
韓宇問:“你下得去手嗎?”
冷如切氣結:“我不乾那種事!”你,你什麼人品啊!
韓宇笑了:“看來大哥還是打得少,這小子又天真又善良。你要弄死韋帥望的小兒子,咱們一家就得死乾淨了。我同你說,你什麼都比不了韋帥望,隻剩個乾淨的曆史了。你彆小看這個乾淨的背景,韋帥望那麼強大,當初當上這個掌門,也是百般折騰,直到現在,山下還有一群人,見他就罵。等韋帥望下屆到選舉時,十年過去了,大家就把你爹禍害他們的事忘得差不多了,你是掌門助手,平時留點心,多結交點人,不用做對什麼,儘量少做錯,等你參加選舉時,自然有人覺得,一個沒有汙點的掌門,比一個臭名昭著的掌門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