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帥望問一聲:“沒啥事吧?”
冷秋誠懇地:“我跟掌門彙報一下……”想了想:“平安無事。”
帥望笑:“我跟長老也彙報一下……”窘了:“那個,南國換了個儲君……”
冷秋一口茶水就噴出來了:“哪國?”
帥望很不樂意:“南國啊,你想哪國?”
冷秋默了,我當然以為是咱國啊!不是你家儲君同皇帝翻臉了嗎?咋南國換儲君了呢?這還帶疼痛轉移的?
帥望道:“我兒子讓那刺客給下了毒,有了毒癮,然後我就陪著他戒了幾天毒,本來我就又氣又痛。我老婆又查出來,那女的是被南國官方給派過來的奸細,我就去找趙二聊了一下,咱都停戰了,還刺殺我兒子,結果趙二一副嚇死了的樣子,連密詔都調出來給我看了,就是派了幾個女的,做奸細,打探各種消息,這位孔姑娘是主動要報效祖國,信誓旦旦所以入選了,可沒人下刺殺命令,她是自己想報仇。我一想,也不好沒事就弄死人家皇帝,給他兒子也下了一樣的毒,解藥我都留給他了,用法也寫清楚了,我是真心不想把事情弄大,不知他兒子怎麼回事,不好好戒毒,把皇宮燒了。然後國書都來了,通知我們他換皇儲了。”
冷秋看他一眼:“就是,又一不小心,用力過猛了?”
韋帥望支著頭:“我不整他吧,我難受,整過頭了,我覺得也不利於和平,所以,好容易想出這麼公平合理的辦法,我覺得很安全啊,我連解藥都留給他了,你說這是咋回事啊?”
冷秋道:“修羅屬性,落腳之地即成殺場。”
韋帥望白他一眼:“我坐您這秋園裡呢……”
冷秋道:“自從你來,秋園就沒好過。”
韋帥望氣結:“你……”
冷秋緩緩道:“冷鴻來找過你。”
韋帥望“噢”一聲:“有事嗎?”
冷秋道:“沒說。”
帥望道:“不是你嫡係嗎?”
冷秋道:“所以,你想想……”
韋帥望搔頭:“想不出來,爺給小的個明話。”
冷秋道:“把你那豬腦子往正地方用用!冷鴻明明曾經有過逐鹿之意,看起來你對她是完全不考慮啊。”
韋帥望愣一下:“我原來考慮過啊,這不冷如切冒出來了嘛。”
冷秋道:“那就是你原來考慮過,想必嘴巴大,也漏出過這意思,你想想怎麼把潑出去的水收回來吧,冷鴻也有點能量,反目成仇就不好了。”
帥望沉默。
良久:“師爺,我咋辦啊?”
冷秋笑:“隻能到處勸人參選掌門,以示無差彆對待了。”
帥望想想:“我本來也是這樣啊。這不好容易才忽悠成功一個嘛。原來人家一見我提這個就象躲瘟疫似。”
冷秋道:“原來是沒人願意陪綁,大家都覺得跟你爭沒啥可能性。現在大約有人想試試了。”
韋帥望道:“我覺得我還是不應該太早表示我要支持誰。”
冷秋道:“你不是已經做出選擇了嗎?你需要下一任掌門配合,當然是投資最可能當選的。”
帥望道:“那倒也是,不是,還沒選呢。再看看才知道。當然,道理是師爺說的那個道理。”
冷秋道:“冷鴻始終需要你的支持,真心假意,她都不敢反你。還能人人當親兄弟對待嗎?”
帥望支頭:“我再試試還能忽悠誰來參選不……”頭痛。
韋帥望剛要回家,忽然聽到後院哭叫聲:“咦?”
冷秋淡定地:“你爹在教兩個孩子。”
韋帥望氣急:“我沒讓他教啊!”
冷秋道:“你跑了半個多月了。”
韋帥望已經跑出去了。
韋行居然再揍冷不易,哭叫的是樂庸……
韋帥望瞬間混亂了,這是啥意思啊?不可能挨揍的是冷不易啊!雖然這小子滿驢的,但是韋帥望一直教兩個孩子功夫,知道冷不易認真踏實領悟快,肯吃苦體力又好,簡單說比樂庸強多了。
樂庸小包子就一招,抱大腿裝可憐:“爹爹,我腿痛……”
小包子現在又跳又叫:“爺爺,不要打,不要打啊,嗚嗚……”原地跳,不敢過去,跳了一會兒終於忍不住撲過去拉韋行手了。
韋行順手給樂庸一下,樂庸就象被馬蜂蟄了一樣尖叫起來,於是又挨了兩下:“不許叫!”
可憐的孩子就沒挨過打,嚇得緊閉小嘴憋著哽咽聲。
然後,冷不易就勇敢地撲上去狂叫:“不許打我弟弟……”好吧,其實是你孫子好吧,叫弟弟不對勁的。
帥望微微有點幸災樂禍,當然不是因為冷不易挨揍,而是他爹一臉憋氣窩火。看樣子他被兩個孩子輪番挑釁已經快氣爆了,還勉強忍耐,甩開冷不易,命令他:“站好。”那邊指樂庸:“不許哭!”冷不易依舊怒目,樂庸默默流淚。
嘖,打小師弟不能象打兒子那麼痛快吧?打你孫子你也知道用竹條輕輕打了?不直接拿鞭子抽暈過去啊?不是來個一次性震懾性打擊就全解決了嗎?
小韋在那回憶革命曆史的功夫,韋行終於忍不住給樂庸一嘴巴:“不許哭!”尼瑪,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冷不易已經先爆了:“你再敢打我弟,我弄死你!”
韋帥望嚇得,我去,出事了。
韋行轉身就拿鞭子去了。
韋帥望撲過去:“爹,你冷靜……”
隻聽冷不易一聲呼嘯,韋行一轉身,已經聽到草叢裡的沙沙聲,他就一愣,想起來冷不易出身唐家了。一想起唐家和冷不易帶來的蟲子,他還真不敢動了。
冷不易嘴裡發出輕微的“噝噝”聲,韋帥望過去,一把抱住冷不易:“不管你叫了什麼,立刻叫它們回去!”
冷不易回頭看到韋帥望,一把抱住,就哭了。
沙沙聲也停止。
韋行這個怒啊:“小子!你想乾什麼?!”拎著鞭子過來了。
韋帥望看他一眼:“爹,我回來了。”
韋行氣結,啊?啥叫你回來了?
帥望輕聲:“不易,我知道你很生氣很委屈,但是,不管為什麼,威脅長輩是不可以的。你自己去道歉。”
冷不易一愣,放開韋帥望,瞪著他,半晌:“他一直打樂庸。我隻是想保護我弟弟。”
樂庸“哇”地大哭著撲過來,抱住韋帥望:“爸爸不要罵哥哥,我好痛,哥哥才叫他不要打我。”
韋帥望這才明白,我靠,原來挨揍的還是我兒子,原來我兒子的小師叔爺是心痛小夥伴呢。
韋行氣得也想哭了,我……我這還算是打啊?
韋行暴怒一聲:“你給我滾過來!”指冷不易呢。
帥望輕聲:“不易,你剛才做得不對,去道歉。對自己家裡的人,永遠不可以動有你的特殊能力。”
冷不易跺腳:“我沒有做錯!你說過樂庸體弱讓他多歇一會兒。他就不讓樂庸歇著,我告訴過他,他不講理!他還打樂庸!”
韋帥望掩麵,嗚,看起來我爹拒絕接受我的不公平安排……
講道理這事,我感覺吧……好複雜,我就不太愛講:“這個,個體情況不同,區彆對待是一種公平,同樣要求也是一種公平,這事也不好說誰更正確,所以……”
冷不易瞪著韋帥望,我擦,你說啥?他說的也是對,你說的也對,然後你倆說的不一樣,你倆都對就我錯了?你這是在玩我吧?
韋帥望無力地:“我教時聽我的,他教時聽他的……”我要把你送我師父那兒去……
韋帥望道:“但是,你剛才……”你剛才嚇唬我爹,肯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