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說完,韋行已經一腳把他踹趴下了,咆哮:“什麼叫個體情況不同?你兒子是身殘還是腦殘?體力不行?每天加訓一個時辰立即就行了!你這樣對待他,這擺明了說他是廢物嗎?”
韋帥望默默爬起來:“不得白劍,不等於是廢物。”
韋行瞪眼:“黑劍當然也可以。啥劍都不得,功夫好也行。功夫不行能考狀元也可以!啥也不行就是廢物!廢物!”
韋帥望輕聲:“爹,你這麼算的話,全天下不是廢物的也不過幾百人啊。”
韋行很確定:“對啊!”
韋帥望噎住了。
樂庸很委屈地:“那我就要當廢物,我才不要做幾百個怪人中的一個。”
韋行噎住了。
然後把樂庸拎起來,象拍衣服一樣,用鞭子狠狠拍了一頓:“廢物就是這下場!廢物就配這樣的對待。”
那尖銳的慘叫,讓韋帥望衝過去,直接扣住親爹的脈門,韋行隻覺得半個手臂一麻,孫子被搶走了。
韋行抓狂了,反了反了,你居然敢跟你爹動手啊!
韋帥望低頭看一眼哭得直抽的樂庸,小孩子後背上居然見了血,刹那國仇家恨父子連心一起發作了。
韋行愣一下神,伸手要把孩子搶回來,忽然間發現自己上次搶冷不易那招術根本不好使,手指剛沾到衣角,韋帥望後發先至,再次握住他手腕,直接給捏麻了。
韋行簡直驚呆了,小兔崽子!你真反了!
隻見韋帥望一臉猙獰,兩眼通紅:“你再敢碰我兒子!”然後通紅的眼睛裡就盈滿淚水了。
韋行這回真呆住了,我去,第一次感覺小韋真的會咬人啊!真的會啊!他硬是沒敢再碰,兒子,你瘋了嗎?
韋帥望狂叫:“我說了!這兩孩子是我教的!教成什麼樣你管不著!要是信不著我!冷不易是你師父的兒子,你們自己教吧!我兒子是我的!不許你再碰!”
轉身就走。
韋行呆了。
那邊,冷不易“哇”地哭出來了。
臭不要臉的師父,居然把我扔出來了!你真無恥!
韋帥望聽到哭聲,不行,轉回身,把冷不易也抱起來,怒吼:“這個也不給你教!”
轉身走了。
韋行呆呆站在那兒……
冷秋笑得。
嗯,報應嘛。
哈哈哈哈。
韋行回頭還想訴個苦呢——我兒子居然跟我動手哎,你看看,反了反了……
看到冷秋充滿惡意的笑容了,僵住,你笑個屁啊!
這一臉的“你也有今天”是啥意思?
看,親兒子真不一樣,上次韋帥望也攔著,沒攔得這麼奮不顧身啊,韋行搶冷不易時,小韋是攔不住就算了,這次換小韋自己兒子了,是你再搶我揍你啊!
冷秋遠眺天空的雲,咦,當年還有誰為了兒子揍師父來著?嘖,你兒子綁架你師父啊,你居然幫他忙。看看,看看,現在你碰他兒子,他直接把手腕給你捏青了。現世報可真快啊,笑死我了。
那邊冷不易把韋帥望象個鼓一樣,從頭到肩一通狂捶,讓你把我扔下!讓我把扔下!
樂庸不乾了:“哥哥,你不要打我爹,我爹都哭了……”
韋帥望生給逗樂了,對,爹都痛哭了。
冷不易憤怒:“你就心痛你兒子……”
韋帥望微微歎口氣:“小祖宗,我抱走彆人兒子那叫綁架,我都為你犯罪了,你還忍心揍我?”
冷不易愣一下,他覺得——這樣啊?那你對我也挺好唄?可我還是想跟你兒子一樣啊……
樂庸道:“哥,你也當我爹的兒子吧。”
冷不易說:“行。”
韋帥望嚇得“我擦”!哆嗦了:“彆介!這不行,爹還有認的……是誰生的就是誰生的,你管我叫爹,我師爺非弄死我不可。不許叫啊!叫我打死你!”
樂庸道:“你也不是我爺爺生的啊!”
韋帥望再次嚇個跟頭:“誰,誰告訴你的?”
樂庸笑:“你不是我奶奶生的嗎?男的不會生孩子……”一臉得意……
韋帥望一臉黑線,尼瑪……
韋帥望喃喃:“你懂個屁!這差輩了知道不……”我擦,我當年也差輩了……
汗啊,不能再跟小朋友叫真了,這世界就不真實。
把親兒子放床上,扒光了看看,從頭到腳紫紅色的道子,後背幾次打得重的地方冒血珠了,就是樂庸聲稱自己要做個廢物時挨那幾下特彆重。
韋帥望再一次熱血上頭:“這該死的老狗!”氣瘋了。
好在他屋裡也是常備藥了,一邊上藥,一邊心痛得快哭了。
冷不易憤怒地:“你看吧!你還說我!”
韋帥望想起來了:“你給我滾外麵跪著去!再怎麼樣,你敢說弄死我爹!我說弄死你媽你乾不乾?”
冷不易怒吼:“我就說!下次他再打我弟,我就真弄死他!”
韋帥望支著下巴,我去,你倆咋整出這麼深厚的革命感情的?原來不一直打來著嗎?
韋帥望道:“你敢弄死我爹,我就弄死你媽……”
“你敢!你你!”
“你敢我就敢!”
冷不易呆了呆,然後被氣哭了……
嚶嚶,人家大人都講道理的,我是小孩子不過說句氣話,你批評教育一下就結了,你居然氣我……真無恥真不要臉……這地方都是些什麼人啊!完全不正常,我要回家……
隻見樂庸伸手給冷不易塊糖:“哥哥,我爹回來了,你就不用保護我了。我爹會保護我的!你也不要弄死爺爺,爺爺不教我們功夫時還挺好的。”
冷不易抓起糖來,哽咽:“我要回家,我,我要回家,告訴我媽媽,我媽媽是唐家最厲害的人,嗚嗚……我不學你們的破功夫了,我跟我媽媽學。”
韋帥望道:“你媽媽讓你跟我學,就是因為我比你媽媽厲害。”
冷不易憤怒:“你沒有你沒有!”
韋帥望道:“你是你媽媽連糖都不換的好寶寶,要不是為了讓你更厲害,能把你送到這兒來嗎?你要回家我就送你回去,將來讓樂庸保護你好了。”
樂庸很快樂地:“行,你把糖還給我吧,我以後保護你。”
韋帥望呆了,我擦,你們糖來糖去的,原來這是交的保護費啊?兒子,你這生意頭腦不錯啊!不易啊,就為塊糖把自己給賣了,你這孩子,是你親爹生的不是啊?
還真沒準,聽說我師爺年輕時就是這麼二貨一好少年啊。
冷不易猶豫一下,看看手裡的糖:“不給。”看看韋帥望,嗯,為了以後一直有糖吃,要不要跟這個無恥的師父學下去啊?其實我回家也有糖吃啊……可是,可是……
冷不易看看樂庸,可是小包子管我叫哥的感覺很好啊,我喜歡保護小包子,我可不喜歡將來被小包子保護。
冷不易躲到一邊,慢慢吃糖,思考他的人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