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秋默默,他也想念韓青了,韓青在時工作勤奮認真,從來不會三天打漁兩天曬網,人家專業做掌門,不象韋帥望專業做寵妃,業餘兼個掌門消遣。韓青逗他笑時是真希望他開心,不是拿他逗著玩。韓青也沒有脆弱的小心靈,隔三差五需要哄一下。
哎呀,再想下去,簡直就得哭一場。
拿小韋跟韓青比簡直聞者傷心聽者流淚啊。相信冷家山上不少人都有這感覺。
不過我滿足於現狀了。四年之後再選舉沒準就輪到全冷家的人都開始懷念小韋掌門了。說多了都是眼淚了。
吃飽了撐的,跟著起哄趕走韓青的那幫人,被禍害死也就是個活該啊活該啊。隻有我是清白無辜的,我力挺我徒弟到最後,然後發現我徒弟把我賣了。
我都不知道該咋想念他了……
韋帥望道:“聽說雪琅三歲就開始習武了,現在功夫很不錯了。”
冷秋“唔”一聲,沉默。
瞎子習什麼武啊,習武有啥用?
倒不是冷秋太冷酷,他是真心覺得,你不能得白劍,習不習武就沒啥兩樣了,不習武還能舒服點過日子。三歲就開始折騰小孩子,倒真是有點過份。
韋帥望道:“他們不來,咱們去看看吧。”
冷秋氣結:“你剛回來!”一揮手:“把那些報告全批完,就可以去。”
韋帥望道:“你不都看了嗎?”
冷秋瞪著他。
韋帥望道:“好好好,我去弄完,然後咱們去。”
冷秋道:“冷家山上一定得留一個。”
韋帥望笑:“讓冷清留這兒。”
冷秋看著他:“一定得留一個白劍!”
韋帥望道:“冷如切在這兒呢!”
冷秋怒道:“如果有什麼事,冷如切死了,你就替他再乾兩屆。”
韋帥望沉默一會兒:“好吧,你留山上。”
冷秋氣昏過去了。
帥望陪笑:“把我爹留下,他會揍我的。”
冷秋隻得親自動手揍了冷家掌門一頓。
韋帥望去找自己爹,半路遇上鳥皇上:“掌門,皇上說教主最近身體不適,讓有事向你稟報。”
韋帥望望天,芙瑤還是生氣了,這是讓小念閉門思過的意思?也不一定,可能事關刺殺,芙瑤覺得不讓小念參與的好。隻得點點頭:“啥事?”
邊走邊說吧。
鳥皇的報告卻挺長的,很詳細地說明了六堂的現狀,沒有堂主呢,教主大人你沒給新安排堂主,小教主也沒安排,六堂目前在大堂主手裡,大堂主管六堂,所以,皇上說先打個半死再問話,這事不太好辦啊掌門,誰去把張文打個半死啊?不是我吧?我會被打個全死的。
韋帥望忍笑:“具體管事的呢?”
鳥皇沒回答這個問題,倒是繼續上一個話題,而且大堂主不隻管著六堂,還管著三堂和九堂,從原來李唐那分出來的十一、十二、十三堂也在大堂主手裡管著呢。賀白豔麵壁那幾年,大堂主把十八堂的事也插手了,現在賀白豔回來繼續管理十八堂,稍有點指揮不良,掌門,你看這種情況合適嗎?
韋帥望皺皺眉,嗯,這個,我考慮一下吧,南邊的事,我打算分一點給冷承綬,但是那孩子還是嫩了點。北邊的事,冷文穀注定要插手,但是冷文穀乾了這些年,精明強乾是真的,卻沒給個準話,是去是留,如果還是要走,他不可能把北麵的事分更多給冷文穀。這事拖下來,張文拿捏習慣了,還真不好再從他手裡掰出來。當然硬掰肯定是沒問題的,隻不過張文那副無恥的賴定你心軟的樣子,讓小韋不太忍心下手,反正也不差錢,反正張文也沒那個本事反他,乾嘛要硬掰啊?
韋帥望問:“小念有意見嗎?”
鳥皇道:“屬下不知。”
韋帥望看她一眼,媽蛋,答這麼快乾嘛?你不是應該想想再告訴我嗎?
鳥皇那個警覺的表情,帥望道:“小念跟你商量過?”
鳥皇微微漲紅了臉:“屬下不敢妄測教主的意思。教主是您兒子,掌門問他就是。”
韋帥望道:“你還知道他是我兒子,爺今天就問你了,你給我個不知道!”生氣了。
鳥皇也氣了,我擦,天底下有你這種奇怪的人,你問我,我說啥啊?我說你兒子對張文嫌忌得很,就快忍不住想要他命了,然後呢?然後你肯定直接去問你兒子了,然後我在你兒子眼裡就成了告密的小人了。你這不整我嗎?
鳥皇道:“如果教主隻是掛名,凡事屬下自當向掌門稟告。如果掌門還希望教主真的做點事,屬下做為教主的屬下向掌門越級而報,就有點為難。請掌門示下。”
韋帥望給噎得:“你這個……”咦,這個權力收回,還真成問題啊!
鳥皇忍不住瞪他一眼,我好心給你個提醒,說了這麼多,你不謝謝我,倒要罵我。你兒子啥意思你看不出來?他不親自巡查,能跑到六堂去認識歌妓?他連具體業務都想插一手,張文能高興?魔教被你這隻豬放養習慣了,遇到你那勤奮認真的兒子,苦膽都要吐出來了。
韋帥望一見被罵的一臉理直氣壯,自己就反省一下,噢,繞這麼大一彎子說張文攬權,還不就是繞著圈告訴我,我兒子同我原來的手下有衝突嘛。這事,彆人都沒提啊……
哎,疏不間親嘛。沒事誰去說皇太子的壞話啊,說了皇太子的壞話,下一步必定是把皇太子拉下馬啊。我是不是應該力挺我家太子啊?可是關鍵是這太子繼承的是他媽的皇位,不是我的啊,我讓你處理一下事務性問題,沒讓你給我改朝換代啊。不對,我兒子沒給我換人馬,那就是張文有點刺頭了,欺負我兒子了?
韋帥望看看鳥皇:“那張文呢?”這個你能告下狀吧?
鳥皇道:“張文當然很不滿,不過,他對掌門一直是忠心的,隻是對教主就不太配合。”
韋帥望道:“這小子有點皮子癢,哪天有空我收拾他一下。”媽蛋的,那麼大塊蛋糕都給你吃了,居然不給我兒子麵子。
鳥皇道:“所以,這件事,要查到大堂主頭上,大堂主會有點……”覺得自己被找碴子整了。然後:“具體辦事的我倒查過了,確實不知情,這件事是六堂托田六善辦的,田六善這人對掌門也挺忠心,他說這事是他辦壞了,聽憑處置。我細查了一下,他沒問題,但是,他所到之處,很容易引起南國官方民間的注意。所以,對他參與的事,還是慎重審查為上。然後……”
然後就到了韋掌門他爹的府上了。鳥皇站住,屬下在外麵等著?
韋帥望沒表示,倒是一副我還在聽的表情,鳥皇隻得跟在後麵:“然後六堂裡管這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