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切割
韋帥望問冷秋:“你覺得,蘇無塵會怎麼做?”
冷秋道:“你不是給了她五十萬戰爭賠款嘛。拿出二十萬來輕鬆買任何人的人頭。你應該直接問你老友,有沒有在你場子裡下注。”
韋帥望立刻就轉身出去了。
然後煙花綻放了。
冷秋沉思,其實冷子靜同仁德打起來挺好啊,進一步消減反對派力量,咱們絕對犯不上插一手。這兩家從來就沒起過好作用,雖然目前看來,兩家都對韋帥望示好,可到我兒子時,不易那小子看起來即沒韋帥望的手腕也沒強大武力值。嗯,關於強大武力值,雖然我兒子沒有,我女兒有啊,壓製仁德一族那是足夠足夠的。綜合考慮,仁德家身在魔教,如果冷如琢再讓黑狼收了,確實被綁死在韋帥望的戰車上。而冷子靜家族,再拉攏,也不過是和平相處。目前看來,冷如切如果處理得好,倒是可能得到冷文河的支持。這絕對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冷如琢那一劍,真是神來之筆。唯一可惜的是韋帥望還不肯給冷子靜家族明顯不公,不然真激他們同冷如切鬥一下,拉韓氏兄弟下水,才對我們有利。不管誰滅了誰,都是好事。
韋帥望回來看冷秋又在思考問題,忍不住歎口氣:“師爺……”我覺得你又在釀壞水呢。
冷秋笑笑:“你沒覺得黑狼最近勢力擴張得很快?”
韋帥望白他一眼,過了一會兒:“如琢要是安排進魔教,恐怕會有麻煩。”
冷秋道:“你在高麗那邊吃了個大虧,不需要派個心狠手辣的鐵腕人物收拾下女真人?”
帥望道:“冷文河在那邊,我派如琢過去,那不是找著內訌嘛。”
冷秋道:“冷文河是可以換換地方的,你給他換了,他還得給你磕一個呢。冷如琢也未必一定要正式入魔教。”
帥望道:“冷如琢還小。”
冷秋笑:“小孩子才有創造力,你需要個有創意的人,讓高麗和女真打起來。成年魔教人士一過去,人家就抱團警惕了。小孩子不顯眼。”
韋帥望愣一會兒:“你真覺得他能行?”
冷秋道:“這小子不是滿象你的嘛,有創意,不怕事大,就是,大局觀差點。不過,對於首領來說,能力強大,卻不會拉攏人的手下,不是最安全的幫手嘛。如果他也象你一樣四處收買人心,反倒需要防備了。”
韋帥望沉默。
嗯,是的,韋帥望需要一個強硬人物鎮守長白山。
是的,對女真人真不公平。可是上次韋帥望拒絕了女真人的領土要求,女真人轉頭幫助高麗,真是凶悍如狼一般的種族,打到隻剩一個人,依舊一副殺兩個賺了的架式,不死不退。戰術上又狡猾得狐狸一樣,習慣山地作戰,神出鬼沒地在不可能的時間地點出現,芙瑤那一仗打得損失慘重。
當然,很大原因是他們有點輕敵。本來就是疲憊之師,應該休養,但是芙瑤急於撕毀割地和約,倉促作戰,最後結果是和約撕毀了,實控領土沒有增加,雙方十幾萬人戰死。兩邊都怕了,感覺這樣下去國力耗儘,而女真人的實力,讓兩邊都有點驚悚。所以高麗求和,芙瑤就坡下驢簽了停戰和約,領土問題暫時擱置了。政治目地達到了,給子孫後代留下收回土地的法律依據,然後目前以休養生息為重了。
因為這本來也是一場沒打算立刻贏的戰爭,韋帥望即反對種族屠殺,又反對戰爭,加上他清洗李唐舊部,手裡根本沒有對長白山熟悉的將才。冷子靜那就是個縮頭龜,連後來過去的冷文穀也被冷子靜苦苦哀求,不要深入長白山區。所以,魔教的缺席,也是失敗的重要原因。鑒於韋帥望是一個愛國人士,當然立刻就覺得,這慘重的傷亡,他有責任了。
所以,韋帥望也覺得,魔教是時候重回長白山了。
可憐的小韋被灌了一腦子的世界大同,對於欺壓異族人這種事真是不想下手。可是不下手,鴨綠江失守,天險消失,下一個天險就是長白山,長白山失守,後院大牆就破了一個洞,人想啥時進就啥時進。人類的曆史就是一個各族群爭奪生存資源的曆史,韋帥望一早說過不乾涉國家施政方針,芙瑤既然說不能棄守鴨綠江,他就得派人過去。
冷如琢確實是個好人選,一不要命,二不要臉,沒有思維框框,沒有底線,沒有驕傲,目標是贏,啥招都敢使,對付強敵正合適。
外一在敏感地點捅了簍子,韋帥望處理他也下得去手。
就是年紀小了點。
韋帥望笑:“把你兒子也派去長白山鍛煉一下?”
冷秋瞪眼:“你敢!”
帥望默默,我敢。
冷秋氣結,他媽皇太子親征有啥好處?贏了能更上一層樓啊?
嗯,也許真能更上一層樓,咱家這帝製不是終身的。
要是鍛煉死了呢?我們本來不上一層樓也能順利繼承的。
帥望道:“女真人慣用毒物蟲蟻,不易是克星。”
冷秋過去就是一腳。
你再說!你還當真了!那種狗屎地方,你自己進去都不敢說一定活著回來,你讓我沒成年的兒子去?他媽好好一老實孩子,硬是讓你給慫恿成禍精了。
韋帥望的作,那是天然的啊。
各種膽大不見外,思維發散,自以為是,目空一切,無比好奇,啥都插一手,還超級逆反,你師門越是規矩大,他越是啥都要試試。搞得掌門人三天兩頭得親自帶隊下山捉他回家。
小不易本來是挺一本正經,挺聽話懂事的孩子,雖然稍有點驕橫,受寵的孩子難免有點氣焰。人家那屬性裡就沒有啥事都非得摻一腳的好奇,也很聽得教導,小韋是各種明裡暗裡地慫恿鼓勵,去,去惹事,師父在你後麵兜著呢!惹完了,他可不兜著,該咋處理咋處理。冷秋深覺,韋帥望越來越愛毀他兒子了。
韋帥望很認真地說:“沒下過基層鍛煉的二世祖,不能成掌門。”
冷秋簡直氣死了:“你要把冷如切派哪兒鍛煉去?”
韋帥望道:“他就一臨時過渡政府……”想了想:“都還沒準呢,我得看看這小子如何處理這次危機事件,然後再說。處理得包子一樣,一身褶子,那就給我滾。他又不是我兒子,我不負責鍛煉他,直接就進實戰模式,戰敗了就給我滾,你兒子這樣行嗎?”
冷秋氣暈了:“不行!怎麼都不行。”
那邊冷如切抬著自己弟弟,進門就跪下了。他是真心覺得有負當年冷文河的援手之誼,他又真心覺得自己對弟弟下手重了,雙重愧疚之下,一臉沉痛比啥說辭都誠懇。
冷子靜被他兒子又哄又勸的,本來就有點動搖了,見冷如切這樣,也覺得,雖然冷如琢是個混蛋,但是如切還可以。
韓宇被徒弟給整得全身不自在,我去,活了這麼大歲數,啥事都乾過,就是沒跪下哀求過。韓宇是個將才啊,各種無恥黑手都可以,就是忍辱負重這一項職能比較欠缺。滅人滿門的事,他明知錯了,也犯了老大的忌,還是忍不住各種嘴硬。麵子比腦袋重要啊,沒麵子了,留著球樣的腦袋多難看啊。
不過,韓宇還是拱手:“前日比賽,我弟子失手傷人,韓宇深感愧疚,特帶弟子前來請罪。如切長兄代父,已經重重責罰如琢,請看在如琢年幼,一時衝動……”
蘇無塵問:“是失手嗎?”
韓宇頓了一會兒:“我想如琢本意不想如此,比武場上一時情急……”越說人家會越火大,明知如此,他還是忍不住啊!是比武啊,生死不論啊,我們當場被宣布無罪了,我弟子都跪了……好吧,要是我,我也不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