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帥望道:“我去找,我去找……”
冷秋看著他:“他去哪兒了?”
帥望不安地:“師爺啥意思?你又想哪兒去了?不是啥事都是我安排的啊。”
冷秋咬著牙:“你猜他去哪兒了?”
帥望愣一會兒:“你是說……
冷秋瞪著他,快說是你安排的,不然我就更擔心了。
韋帥望道:“這臭小子難道還是不放心冷如琢?這什麼毛病啊,人家跟他有啥交情啊。師爺彆擔心,黑狼在,不會有事。”
冷秋點點頭:“給我弄回來!”
韋帥望轉身走了。
黑狼默默蹲樹上,看著冷不易在那兒喂螞蟻。
畢竟也算難得的學習機會,唐家人驅使小動物的方法也不是經常有人演示的。
喂的是啥東西呢?
過一會兒,冷不易喂完了,也不知怎麼,在地上挖著挖著,把啥東西挖出來拿走了,然後和著什麼藥粉,把那東西捏碎,團成個丸子。
然後冷不易在前麵走,後麵螞蟻跟個軍團似的,拉成好長一個陣線。
黑狼這個納悶啊,跳下樹,在地上找了半天,你喂的什麼呢?趴地上聞聞,老遠就一股子麻醉劑的味,黑狼愣一會兒,給螞蟻喂麻醉劑?然後呢?那些螞蟻好象沒有睡著的意思啊。
咋搞的,讓螞蟻跟你走了呢?
黑狼在螞蟻窩邊上觀察半天,猜測冷不易是把蟻王或者螞蟻卵給挖走了,所以螞蟻也跟著他走了。
不管乾嘛去了,他最好跟著。
黑狼本來就是因為不想讓冷如琢看到他,才離得遠遠地跟著,結果發現居然還有彆人跟著,他以為下注的獵頭人出現了呢,立刻進入戰備。直到發現跟著的人是冷不易。
黑狼很生氣,這是咋回事?我不是讓韋帥望把那唐家出來的熊孩子弄回去了嗎?
我的任務可不包括對付唐家人,尤其是不能砍死的唐家人。
冷不易把手裡丸子往空中一扔,然後一石子把丸子打個粉碎,轉身趴地上不動。
屋子裡冷逸飛已經聽到動靜。
老江湖了,當下不動聲色,弓箭在手,人站窗邊,靜等第二次動靜。
沒動靜了。
冷不易趴那一副想睡一覺的架式。
冷逸飛倒是第一聲就聽出來人大至方位,感覺上石子破空的聲音也不太強烈,對手功夫應該沒強大到對不付了。
不過,他在明,人家在暗,如果有什麼準備,他先暴露自己的位置就比較危險。他最好等那人動了,一擊至命。
冷逸飛給黑羚個眼色。
黑羚很無奈,人家功夫高的一覺得危險,就示意他去試探敵情,一冒頭挨一冷箭怎麼辦?他對黑狼倒是比較有信任感,多數時候黑狼會把他拉在身後,就這麼一個動作。少數黑狼讓他引開敵人注意力之類的工作,他就覺得老大不會完全不顧我的安危的。他對新來的這幾個就沒這安全感。這幾個人,一有動靜,那種個人顧個人的感覺特彆濃,黑羚覺得這夥人是完全不顧他死活的。
黑羚小心翼翼地端著臉盆出去了。
假裝打水嘛,比較不引人注意,外一遇到暗器啥的,臉盆也能擋一下啊。
出去走一圈,回來:“沒有人,沒看到東西。”然後就“咚”一聲暈倒在那兒了。
冷逸飛怒罵一聲:“廢物!”咋回事?這是中了啥暗器?我沒聽到動靜啊!
轉頭看尹軍,尹軍道:“前輩一定聽到聲音從哪兒來,我上屋頂給他一箭。”
冷逸飛想想,點點頭,指下方向:“六十步遠。射一箭之後立刻找地方藏身。”
尹軍點點頭,站屋後窗子上,手一搭木梁,人就上屋頂了。
冷不易沒聽到人家動用輕功上房頂的聲音,拉弓的聲音他可聽到,當即一個打滾,一支箭就釘他身後了。打滾中就聽到又一聲弓弦聲,然後極其淩利的風聲已經到了耳後,聽聲音,那是四支箭,一支後心,一支頭頂,另兩支封了前進後退的路。
冷不易汗毛倒豎,完了!無論如何躲不開了!人本能地往前衝,身後三支箭走空,最後一支箭箭尖已經到肉,那個寒氣森森的感覺,讓冷不易慘叫出來。
所以,他沒聽到黑狼的聲音。
他隻閉著眼睛奇怪,我怎麼還沒覺得痛呢?
一睜開眼睛,發現鼻尖對著劍尖,黑衣人右手一隻箭,右手的劍指在他鼻子上。
冷不易弱弱地:“乾嘛?我,我什麼也沒乾。”
黑狼沒啥表情,內心痛恨,你啥也沒乾?如果不是老子及時趕到,你小子已經成死屍了,然後咋跟你爹解釋這個問題?
大爺看螞蟻的功夫,你兒子被我手下宰了?
屋子裡弓弦聲又響,黑狼一個忽哨,通知手下,出來吧,解決了。
冷逸飛鬆口氣,遠遠叫一聲:“老大,是你嗎?”
黑狼道:“人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