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逸飛這才現身,幾步到林子邊上:“小心,這小子不知使的什麼招術,黑羚暈倒了。”
黑狼看他一眼,嗯,我師弟暈倒了,你不知啥原因,就直接把下手的人弄死,要是中毒了,我拿你解毒啊?看起來小黑羚不願跟著你是有原因,你得自己找手下了。老子的人再不能借你用了。
尹軍過來,筆直地:“師父。”已經被訓練好了,坐如鐘立如鬆地,見了師父恭恭敬敬,再沒鼻孔朝天的表情了。
冷逸飛笑嗬嗬地:“活捉了?老大藝高人膽大,我覺得情況很詭異,就想著射死保險。”
黑狼麵無表情地:“保險嗎?”看是誰了。
尹軍已經把點了穴的冷不易拖起來,冷逸飛順手揪著頭發看看:“這是誰啊?”
然後就是一聲:“我擦!”冷逸飛臉色都變了:“這這這,這該不是……”
黑狼道:“冷不易。”
冷逸飛呆了一會兒:“我擦,你又救我一命。”殺了冷秋的兒子,那真是死定了!天王老子也求不下還情,你說你不知道有個屁用啊。黑白兩道都會追殺你,不死不休。
黑狼沒有表情地:“黑羚怎麼回事?”
冷逸飛道:“我聽到動靜,讓他出去看看,這小子說啥也沒看到,然後就暈倒了。”
黑狼已經走到院門口,看著一地的螞蟻,問冷不易:“怎麼回事?”
不等冷不易回答,尹軍也倒下了。
冷逸飛就驚了:“這是怎麼回事?”
冷不易掙紮著想站起來,黑狼過去,一腳踹倒:“解藥!”
冷不易痛得縮成一團,內心驚駭,他打我!這人是樂庸口中的黑狼叔叔吧?他剛才好象救我一命,怎麼他們是一夥的?他為啥踢我?樂庸的“我爹是韋帥望”咋不好使了呢?難道韋帥望才好使,我爹是冷秋不好使,可是我師父也是韋帥望啊!
黑狼道:“解藥!”
眼睛看著好象有幾隻小螞蟻往這邊爬,那東西小,不容易發現,也不知冷不易身上還有什麼蟲子,到時一世英名栽在小朋友手裡,就成笑談了。
冷不易喘著氣:“你把冷如琢怎麼了?”
黑狼道:“殺了。”
冷不易氣:“我知道他還活著!”
黑狼默默看著冷不易:“解藥。一般我不說第二次。”
我他媽都說了三次了!你家長怎麼教育你的啊!嗯,這一定是韋帥望教育出來的。
冷不易道:“你把冷如琢放了,我就給你解藥。”
黑狼看著他,冷不易忽然覺得有點發寒……
黑狼向冷逸飛道:“鹽水。”
冷逸飛有點為難,這屋子還能進嗎?黑狼看他一眼,他立刻點頭:“是。”轉身就進屋了,跑快點唄,螞蟻不可能追上他的。
一大桶鹽水拎過來:“要洗掉他身上的蟲子嗎?我看那得泡鹽水裡才行。”
冷不易一臉驚恐,不可能!你嚇我!
“嘩”地一桶鹽水潑冷不易身上,一聲慘叫,冷不易痛得滿地打滾,整個後背著了火一般,而且這火一直在燒,一直在燒。
黑狼道:“解藥!”
冷不易暈過去了。
冷逸飛驚呆了:“他身上有傷?”
黑狼點頭:“嗯。”
冷逸飛瞪著他:“他身上有傷,你潑鹽水?!他,他可是冷秋的兒子!”
黑狼淡定地:“他給我弟子下毒,講交情,就該把解藥交出來,不講交情,你還想跪求?”
冷逸飛氣結:“那老小子毒蛇一般的人,又手握大權,寧可銀子不要,也不能得罪啊!”
老大啊,你以為我們為啥服你當老大啊!
冷逸飛跟吉祥兄弟都不服啊,小屁孩兒,你憑啥當老大啊!不過人家年紀大了,都比較老成,私下裡先探探冷秋和韋帥望口風。黑狼那小子把我們當跟班啊,我們這麼大年紀,這不太好看,是吧?
韋帥望的回答挺痛恨:“不愛當就不當。還錢拆夥唄。”
冷逸飛就問:“那個我們不想拆夥,就想合夥,不成嗎?”
韋帥望笑嘻嘻地:“這事我做不了主,我乾涉小黑的內務,他直接揍我。”
冷逸飛再問:“那要是拆夥……”
韋帥望道:“那就不乾我事了,你也不用來找我了,我有義務逮捕你的。”
冷逸飛灰溜溜地回來了,那邊吉祥兄弟也得信了,冷秋不見他們。
三人一琢磨,算了,彆說咱們欠人一條命呢,就大主顧不跟我們交易,隻跟黑狼交易這事,大家就沒輒。再說小黑做事確實挺有主意,三人裡,冷逸飛算是有主意的,也比不上小黑。於是,三個老頭就認下這個年輕老大了,凡事都是是是。
可是!你拿鹽水潑有傷口的冷秋的兒子,冷逸飛就覺得後背冒涼氣:“我說,你這麼乾,冷秋知道了,咱生意還能做嗎?”
黑狼淡定地:“比你那一箭更要命嗎?”他媽銀子可以不要了,我徒弟我師弟也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