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毛骨悚然地:“你說什麼?!一陣?”
韋帥望道:“小孩子長大了,應該出去闖闖,既然我師爺一門心思讓自己兒子當掌門,我不可能給冷家一二貨掌門啊!隻能幫他儘快成長了。”
黑狼暴怒了:“這他媽關我屁事!”
帥望摟著他:“你不是我好兄弟嘛。”
黑狼憤怒:“啊!你讓我替你管教徒弟,我一管教他,你就瘋了!那你讓我把他當祖宗!我這是帶小朋友去春遊啊?”
韋帥望搔搔頭:“我下不去手。你下手,我看了還心痛,你把他弄我看不見的地方揍去吧。”
黑狼看著他:“小子,你說我是你兄弟,你氣頭要打兩下,我就忍你了。我也再告訴你一次,你徒弟下次再給我那個態度,我照樣收拾他。你覺得我做得不對,你就自己帶著,照對的做,彆想著我替你教訓他,還照你覺得對的方式教育。願意養豬,自己回家養,覺得自己養得不好,讓彆人下手,你就彆指手劃腳。”
帥望笑問:“那你是同意了?”
黑狼問:“你嫌這孩子礙事了?你兒子要接班?”想弄死你直接說,彆這麼委婉。
韋帥望嚇得:“我擦!絕對不是!你可彆那麼誤會,我告訴你,這小子要出事,我他媽就不活了。”
黑狼道:“冷如琢那個二十萬兩的賭注,有人下了。”
帥望一愣:“啊?這麼快?不是,你怎麼拐到那上了?咱上個議題沒談完呢!”
黑狼道:“那就意味著有人要獵殺冷如琢,我們帶著冷如琢,我們就是獵殺目標。敢下這樣注的人,想必不是小人物。這一路有風險,你要我帶著冷不易,冷不易還不聽話,還不讓我揍他,遇到危險,是要我的命,還是要他的命啊?”
韋帥望搔頭:“要不,我跟你們一起去?”
黑狼道:“你要有空,還用得著我嗎?”
韋帥望道:“是啊,所以,你也知道……這不孩子要養廢了,我讓你帶去弄個野地生存訓練嘛。”
黑狼道:“你自己考慮,野外生存訓練是有死亡名額的,你覺得值得冒著風險就行。至於我,隻要來得及,寧可我死也不會讓你對不起你師門。要是來不及,你得知道,我不是全天候保姆,七萬兩銀子,隻包括冷如琢,不包括冷不易。吉祥兄弟和冷逸飛都是年年要有生意有進帳才肯聽話辦事的,我要是把人手全用在哄孩子上,也行,讓你師爺出銀子。”
帥望算了一下,想要保險,至少得兩個高手輪班,一人五萬,那得是十萬,小朋友不能白跑腿,黑狼應該拿更,十五萬差不多。“我給你加八萬兩。再說,這麼快下注,這事有點奇怪,不會是有彆的什麼事吧?蘇無塵同她那個逃亡了的兄弟有聯絡?這事你彆急,我查查,沒準捉一大老鼠。”
黑狼道:“還有,我再往你徒弟身上潑鹽水,你隻能默默回去咬自己手指頭。”
韋帥望想了一會兒:“咱能換個輕點的嗎?我接受不了……”
黑狼道:“砍下根手指頭來?”
韋帥望翻白眼:“換個再輕點的……”
黑狼道:“拔指甲?”
韋帥望道:“滾你娘的!”
黑狼道:“你想好了,可以告訴我。”
韋帥望回去看望包好了的冷不易:“小子,黑狼是我兄弟,你要對他敬如父執。”
冷不易沉默。
帥望道:“我不跟你說了嗎?你師父從輩份上算是你師侄,我就不跟你擺架子了,可你這師父也不能白叫啊,小黑是我兄弟,你見他麵恭恭敬敬,老實聽話。再說,他媽冷家一堆我叫叔的,你看哪個大叔敢招惹我兄弟?你小子乍什麼毛啊?”
冷不易很委屈,你兄弟居然這樣折騰我!你不說他——呃,是沒說,直接一頓暴打。算了,我就不委屈了。
帥望道:“行了,咱們回家吧。”
冷不易問:“冷如琢呢?”
韋帥望道:“出了冷家山就不關我的事。”
冷不易急了:“你明知道有人綁架暗殺你不管?你不是說過他無罪!無罪的人要被殺死,你不管?就算他有罪,應該讓他被私刑處死嗎?”
韋帥望樂:“我也不能硬把他留在冷家山上,他自己要走的。至少他在你黑狼叔叔手裡能活到明年這時候,我要管了,他自己一個,不是今年就得死嗎?你的意思是我得一直看著他?那不可能啊,我是冷家掌門,天下大事我都不管,單跟一小孩兒身後,到處跑?”
冷不易氣道:“你應該查出來誰要暗殺他……”
韋帥望道:“具體辦案的事,不歸我管,我回去告訴冷迪一聲吧,看他有沒有人手管這個事。”
冷不易氣結:“你,你……”
黑狼憋著氣,還你你你……我兄弟好聲好氣一臉諂媚地同他說話,他居然揚著脖子,你你你。冷秋的兒子了不起啊?這小子對我兄弟這個態度,就該活活打死。
韋帥望道:“少廢話,跟我回去好好練你的劍吧。”
冷不易怒吼:“我不走!你不放了冷如琢,我就不走。”
韋帥望笑:“真的?”
冷不易呆了一下,有什麼不對……喂,你不要這樣笑啊!怪嚇人的!
韋帥望道:“行,你留這兒吧,我走了。”
冷不易震驚地看著韋帥望那個遠去的背影,哇地一聲哭了:“師父……”你非同我較這個勁啊,不要把我說的氣話當成我的真實願望啊!你怎麼能這樣對待我!你怎麼能這麼冷酷!這麼殘忍!
黑狼默默地看著冷不易,硬是把冷不易的哭聲給嚇沒了。
黑狼道:“走。”
冷不易看看遠去的韋帥望,看看根本不理他的黑狼,你要走啊?你把我扔下好不?你就當沒看見我……
可是,冷如琢呢?他們又把冷如琢放缸裡了。這不行!我不能不理!師父!你不是真的走了吧?你快說你是開玩笑的……
冷不易眼淚汪汪地跟在後麵,師父,你快回來找我。喂,你們,你們看見沒?我還在後麵跟著呢!
沒人理他。
至於冷如琢,他一開始是有點納悶韋掌門居然一直當沒看見他。然後他覺得,韋掌門說的有理,我是不肯跟他回家山的,那會讓我哥為難。他又不能一直保護我,那看不見就是最好選擇了。
至於這個黑狼會不會殺了他,反正,多活一年是一年唄。
還有,這個傻叉的,白白有一身毒蟲絕技的傻小子,還真是……夠傻。
韋帥望乾嘛讓他跟著啊?不是真的讓他保護我吧?他保護不了啊!這種傻叉行為是咋回事啊?
韋帥望回到冷家山,直接給冷秋跪了:“師爺……”
冷秋愣住,你這是什麼意思?
韋帥望道:“我沒把不易給你帶回來……”
冷秋頓時就覺得腦子忽悠一下子,整個世界都暗了又發白光,我擦!我兒子怎麼了?遇到啥意外了?嗚嗚,我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我平時裝得挺不當回事……那不是真的啊!
小韋一看師爺臉色慘白,這才醒悟:“不是,不是,師爺,不易沒事,好好的呢。我是說……”
冷秋過去就是一腳!你他媽會不會說人話!
韋帥望痛得哇哇叫,一般忍不住笑出來:“師爺,你那臉色……”笑死我了,平時沒看出來你這麼把兒子當寶啊!嗯,我師爺本來就是個偏心眼,從來都是自己家女兒兒子都是無價寶。
冷秋麵無表情地吩咐韋行:“拿根鞭子來!”你他媽這是純欠抽吧?嚇得老子心臟都快停跳了,你還看我那臉色!你還敢笑!
韋行默默無視了師父的無禮要求。
帥望苦著臉:“我去給師爺拿鞭子來。”轉身出去了。
冷秋呆呆地看著韋帥望,咦,他還真去拿了,怎麼回事,今天太陽從哪邊出來的?
哎喲不對,他真沒把我兒子帶回來!哎呀這臭小子乾了什麼!氣死我了!
韋帥望回來,真舉著鞭子跪下了:“師爺我錯了。”
冷秋沉默一會兒,仰天長歎:“你給我說實話!你還乾了什麼?”
韋帥望道:“我去晚了,你兒子弄一堆蟲子襲擊黑狼的手下,差點被一箭射死,幸虧黑狼救他一命。然後黑狼生氣了,要解藥,你兒子不給,他就……”
冷秋無力地:“他就怎麼了?”你彆嚇我了……我服了……
韋帥望道:“往你兒子身上潑了一大桶鹽水!”
冷秋氣得咬牙切齒:“這小子!”好大的狗膽,你明知是我兒子,你居然敢下這樣的黑手!
同時內心鬆口氣,好吧,痛是痛點,彆缺啥少啥。
帥望道:“黑狼說,你就不用謝他救你兒子一命了……”
冷秋默默無語,半晌:“然後?”
韋帥望道:“然後,然後,我就要帶你兒子回來嘛,他說不放冷如琢,他就不走,所以,我就回來了。”
冷秋好想掩麵找個沒人的地方哭一下:“你個王八羔子!你是故意的!”我他媽要我兒子!黑小子心狠手黑,我不放心!我兒子從小被你給慣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你不能忽然把他扔給一隻狼啊!
韋帥望可憐兮兮地看著冷秋。
韋行在一邊默默瞪眼:你罵誰呢?誰是王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