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嘰:萌新富婆,你好。】
【薑汁:?】
【少女嘰:我隨便往這一坐,就聽見了你教練的八卦。】
【少女嘰:很有那種“老娘下樓買包煙都能遇見三個睡過你的女人”那個氣氛,你細品。】
【薑汁:說他什麼啦?】
【少女嘰:有點多,總體概括倆字:渣男。】
【薑汁:挺好的。】
【少女嘰:?】
【薑汁:我是渣女。】
【薑汁:渣男和渣女,不正好天生一對嗎?】
【少女嘰:……】
fine,您這樣我就無話可說了。
……
大概又過了二十來分鐘,衛枝終於等來了渣女薑南風。
一起來的還有薑南風的渣男教練。
這是衛枝第一次見到老煙本人,進雪具大廳他就摘了雪具和護臉,白白嫩嫩的一張娃娃臉,笑起來有酒窩,清純大學生的模樣。
確實小奶狗。
他衝著薑南風擺擺手,笑著說明天見。
他衝著衛枝揮揮手,笑著喊姐姐。
薑南風也頂著前所未有和善的笑容,笑著同他說拜拜。
那和諧又熟絡的氣氛,不愧是一起看過雪景的關係,也許是衛枝和教念大哥這輩子都達不到的高度。
薑南風挽著衛枝去還頭盔和雪板,走的時候,衛枝還在一步三回頭地看,前者拽拽她:“彆看了,有什麼好看的?”
“看看渣男長什麼樣……媽媽說的對,這世界上的壞男人從來不把壞寫在臉上。”
薑南風翻了個白眼,拽著衛枝上樓吃飯。
在餐廳選好飯菜放桌上坐下來,問題就來了——
站著的時候還行,坐下來沒五分鐘,全身上下哪哪都疼。
最神奇的是滑雪明明是腿部運動,衛枝的脖子卻很疼,稍微低個頭或者往一側偏轉,就能要了她的狗命似的酸疼。
衛枝捏著勺子,一臉嚴肅:“薑南風同誌,我問你個問題。”
薑南風:“彆問,問就是疼,我也是人類,我怎麼可能不疼?”
衛枝:“可是我連脖子都疼。”
薑南風:“你滾下山的?擰著脖子了?”
衛枝:“滾下山什麼的,暫時還沒有,要不下次有機會我給你表演個?”
薑南風:“可以,全村吃飯的時候我要坐頭桌。”
衛枝:“……”
兩人正熱烈討論。
衛枝手邊手機震動。
她把手機扒拉過來一看——
【崇:脖子疼是因為視線引導時太過緊張,視線給多,脖子擰的角度擰大了,讓你放鬆你還跟我杠你放鬆不了。】
衛枝瞬間彈射坐起來。
把薑南風嚇得筷子都掉了,一抬頭,就看見衛枝抱著手機像隻剛出窩的狐獴似的支棱著東張西望。
薑南風:“怎麼啦?遭賊啦?”
衛枝點點頭,又搖搖頭——
滿餐廳的人,大家吃飯沒戴口罩當然也不戴護臉,脫了滑雪外套,她壓根不知道哪個才是她的教練。
【少女嘰:??????你在餐廳???】
【崇:不在。】
【少女嘰:那你怎麼可能聽到我在說什麼!!】
【崇:魔法。】
【少女嘰:……】
……
餐廳角落。
單崇把餐盤放桌子上。
餐桌另一邊,老煙筷子默默伸過來,自覺地從他餐盤裡拖走一串烤串。
這張位於角落的桌子上挺熱鬨,擠滿了整個雪場所有叫的出名字的大佬,背刺坐在老煙旁邊,背靠著後者的肩,叼著煙、半眯著眼吞雲吐霧。
單崇在桌子下麵踢了他一腳。
背刺懶懶散散地抬頭,在奶白色的霧後望他,問:“怎麼啦,師父父?”
對他的惡心人語氣,男人無動於衷:“明天把你小烏龜給我用用。”
背刺“嗯”了聲,挺困惑:“你用啊?”
單崇沒說話,光用“你是不是有毛病”的眼神望著他。
背刺愣了愣,幾秒後笑了,用手肘捅了捅旁邊的老煙:“行呀,老煙!我師父父這麼個冷血滑雪機器帶你個渣男跳了幾天台子都學會疼人了……”
捏著串的老煙:“啊?”
背刺:“管我要小烏龜給推坡萌新呢!”
老煙:“喲?”
背刺:“我看是他得反過來給你交學費才對。”
老煙:“嗨呀!”
單崇:“……你倆擱這講相聲?”
所有人放下筷子,毫不猶豫地跟著一塊兒樂。
……
餐桌旁又雙叒充滿了快活的空氣。(@魯迅@孔乙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