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璽算不清楚她的易感期在什麼時候,隻有一點模糊的印象。
半年一次,上次大概是三月底。這會兒已經是九月底。
鬨不好的話,明天或許就易感期了。
可她沒有抑製劑。宋漪家的傭人以beta為主,omega為輔。
靈璽住了兩天,也沒看見過彆的alpha。
宋漪家大概是沒有的。
明天一早得出門買了。
靈璽拿了塊毛巾浸濕,墊在脖頸後,貼著她已經腫脹著有些發熱的腺體。
那一瞬間的冰涼刺激得靈璽打了個哆嗦。
太久沒經曆易感期,靈璽都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它。
她躺回了床上,勉強把身上的溫度降了下來。
過後,靈璽還沒來得及搜索易感期的相關注意事項,便因為過度勞累,陷入了沉睡。
翌日,靈璽睜眼,頭疼不說,脖頸也疼的好像被人揍了一樣。
她取下那塊毛巾,看見一點腥紅。
靈璽默了兩秒,待頭疼頭暈稍緩和,伸手去撫自己的腺體。
沒有流血,隻是碰到的時候很痛。
應該沒有事吧?
靈璽下床,腿都在抖。
她捏了一把汗,強撐著走到衛生間去洗漱。
洗漱完可算好受了些,靈璽把身上的汗擦掉,準備下樓去和就要出門上班的宋漪打招呼。
“早上好……”她聲音都有些虛弱,看見宋漪,勉強擠出一個笑。
宋漪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了。
靈璽歪著頭看了一眼,就見宋漪回過頭,跟她勾了下手指。
“這睡衣是你的?”宋漪形色如常,表情也沒有太多變化。
冷淡如墨,叫靈璽看不出她的心情。
“呃,對。”她要怎麼和宋漪解釋昨晚的事?
甚至萬一宋漪問起,前天晚上的事她也沒法解釋啊。
靈璽背後一邊冒著冷汗,一邊有點擔憂。
宋漪隻是抱著胳膊,盯了她兩秒。
注視著她額角的一顆汗流到鎖骨上。
宋漪微不可見的動了動喉嚨。
“那,我的睡衣呢?”
“在我房間……”靈璽都覺得自己這聲音虛弱的有點過分了,趕緊清了清嗓子,打起精神來。
“我昨晚強.迫你了?”宋漪擰眉。
分開的時候靈璽還好好的。甚至有力氣把她抱回臥室。
也就幾個小時沒見,怎麼感覺靈璽生病了?
“啊不是的。”靈璽被宋漪的話嚇了一跳。
“那你解釋一下?”宋漪揚過下巴。
“為什麼我會穿著你的睡衣,我的衣服又在你房間。我們做了什麼嗎?你看見了?”
“沒有,咳。你喝醉了以後敲我的門,我看見你渾身是水,就給你找了套衣服。你自己換的。”
靈璽略去了其中的細節,免得惹上麻煩。
“為什麼我喝醉了要敲你的門?”宋漪發出的疑問十分正常。
但靈璽沒法給她答案。
“可能是喝醉了吧……”她要是知道就好了。
連續兩個晚上都被宋漪折騰,她心情也很複雜呢。
宋漪沒說信不信。她隻是佯裝沉思,默著凝視著一個點。
內心卻在想靈璽省略掉的那些細節。她們緊握的指節,親密的擁抱。
一時間有些出神。
儘管宋漪沒在看靈璽,還是讓靈璽覺得壓力有些大。
靈璽緊張著,一個趔趄,差點站都沒站穩。
“先坐。”宋漪鬆開手,繚繞在空氣裡無比緊繃的氛圍也驟然消失。
靈璽吐出一口氣,坐在沙發上。
背後又冒了一層冷汗。
腺體果然好難受……是不是馬上就要易感期了?
好煩燥……她根本搞不清楚哪些反應是易感期的前兆,這種程度的痛是正常還是異常。
“趙姨,我以前喝酒也會做……很奇怪的事嗎?”宋漪終於結束了回憶,把趙管家喊住了。
路過的趙管家差點把問號打在頭頂。
她看見靈璽以後,立馬擺正了自己的站姿,拿出之前和傭人們一起培訓出的說辭,掩飾道:“對的,小姐酒品有點差,喝醉以後喜歡拉著我們講故事,還挺入戲的表演過角色,在,在家裡蹦迪。”
最後那句是宋漪要她們說的。
說罷,她看向宋漪。
宋漪給了她一個意義不明的眼神。
趙管家是緊張了,靈璽卻放鬆了不少。
至少宋漪不是故意來為難她的。
隻是醉懵了,恰好找到了她。
“行吧。”宋漪一副認栽的語氣。
她對趙管家這套說辭勉強滿意。
“你確定你說的都是實話?”隨後轉向靈璽。
靈璽點頭。藏了點細節沒說,應該不算說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