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麻煩你了。這衣服……我也穿過了,賠你兩套新的好了。”
靈璽懸在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下。
她就說宋漪是個很好很好的人,怎麼會不講理還為難她呢?
就算是喝醉以後,也不會刁難她。
頂多要她陪著做點事而已。
“不用不用,我不嫌棄的。”她連忙擺手拒絕。
本來醉酒以後的宋漪也很可愛,幫她也算……你情我願的事。
“我纏了你多久?”宋漪可不想把這套衣服還回去。
這可是她們重逢以後,靈璽留給她的第一個“禮物”,她都收到了,哪兒有還回去的道理?
“可能半個多小時?”靈璽也沒有計時。
她最後一次看時間還是給單主交稿的時候,距離她下播,都過了一個半小時了。
“我估計是很晚的時候的事了。你不收,我心裡過意不去。”宋漪用她拍案的語氣,叫靈璽完全沒法拒絕。
兩套衣服而已,一換一的話,宋漪賠給她的應該也是睡衣,不會太貴重。
“好吧,你太客氣了。”
見靈璽點頭了,宋漪這才稍微緩了眉眼。
吊著的鳳眼不再那麼威嚴,瞧著竟讓靈璽有種麵對醉酒宋漪的錯覺。
有些可愛。
靈璽一走神,身上覆蓋著此前宋漪輕撫她的觸感,腺體又發起熱來,讓靈璽不得不攥緊掌心。
“把尺寸發給我。或者……”宋漪捏了把汗,第一次朝靈璽發出邀請。
“明後天我要去逛商城,你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可千萬要答應她啊。
靈璽算著時間,不經意掃過宋漪的眼。
在那眼中看見一絲期許。
定睛一看,又沒有瞧見期許的光,隻剩濃重的墨色,意外的深邃而迷人。
靈璽就這麼被她一雙眼擊中。
明明趕稿還很忙的。卻實在說不出一個“不”。
“後天應該可以。”得熬夜趕稿了。靈璽在心裡歎氣。
今天對著宋漪是沒那麼緊張了。
卻跟被迷住了似的,完完全全被宋漪牽著鼻子走了。
這也是易感期即將到來的表現嗎?
靈璽拎著包出門後,趙管家小聲問道:“小姐,我今天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宋漪撫著那套睡衣,指尖流露的憐惜都要溢出來了。
隻是十分遺憾,這睡衣是嶄新的,靈璽沒有穿過。
聞言,宋漪點頭。“還可以,八十分吧。”
稍微有點不自然,不過靈璽似乎也沒在意。
“那我喊彆的人都這麼說了。”趙管家得到了肯定,隨即在傭人群裡發了消息。
宋漪擺擺手,讓她去做該做的工作。
吃早飯的時候,宋漪想著靈璽方才那一點異樣,多留了個心眼。
* * *
靈璽買完抑製劑就回家了。
她把自己關在家裡,照例給媽媽、姐姐發過信息後,打開電腦,繼續畫稿子。
隻不過,回家還不到兩個小時,靈璽就感覺身上一陣熱。
熱潮到來三次後,靈璽渾身癱軟,汗打濕了座位,她不得不放下筆。
她已經感受不到腺體有沒有產生信息素了。
後頸疼得麻木,失去了反饋,隻有熱裹挾著激素填滿她一整個身體。
而她的信息素味道又很淡很淡。
姐姐靈玥說她的信息素味道像冰川解凍後淌過雪地的泉水。
靈璽自己卻隻能嗅到一點冷意,多得沒法再分辨出來。
這會兒她沒聞到什麼味道,但身體反應實在異常。
這種時候是該打一針抑製劑吧?
還好買的及時。
靈璽挪到塑料袋的位置,拿出一盒抑製劑。
瞧著那細細的針,靈璽冷不丁的顫抖了一下,手裡的抑製劑就這麼摔了出去。
曾經,慕擷也是命人捆著她,每個月親自伏在她身上,把這麼長長一根細針紮入她的後頸,抽走她好不容易產生的信息素。
甚至偶爾還會趁她睡覺,悄悄取一點她的血液。
靈璽對慕擷的腳步聲很敏感,慕擷靠近的時候,她從來都隻是在假寐,對慕擷做過事知曉的一清二楚。
她不知道慕擷用那些體.液來做什麼。
卻對於針、抑製劑之類的藥物產生了應激似的恐懼。
靈璽深吸一口氣,渾身都在顫抖。因為易感期的燒熱,也因為害怕。
可她不能放任自己就這麼易感著,不去解決。
且不說易感期會不會自己退去,放任不管,她的信息素會充滿整個房間,然後向外逸散。
宋漪身邊的人除了不受影響的beta,剩的都是omega。
靈璽不願影響到她們,尤其宋漪。
隻能咬緊牙關,又拿起一支抑製劑,往自己身上懟。
在摔壞第三支抑製劑以後,靈璽已經沒有力氣再去做這種事。
她掙紮著,拿起手機,昏昏沉沉的點開一個聊天框。
隻打出了一個數字,發過去,隨即昏倒在地上。
正在開會的宋漪手機突然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