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利 “為了感謝我的國王對您的保護,……(1 / 2)

模範家庭金雀花 華泱 3924 字 7個月前

亨利二世近日的心情已經差到了極點。

日複一日沉重的經濟壓力令他不堪重負,貴族們更是頻頻給他施加壓力,路易七世什麼都不用做,他隻需要留在圖盧茲就是對他的威懾,為了這該死的戰局,他已經焦頭爛額,威廉來找他玩,他也隻能敷衍打發他,小孩子什麼都不懂!

母親是對的,他不該發動這一場遠征,他征服的極限並沒有抵達比利牛斯山。“這是個教訓。”他自言自語道,一如瑪蒂爾達皇後所說,挫折也是人生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他以後必然更加謹慎謙虛。“召開會議,商議撤軍。”天明之後,他對侍從吩咐道,而侍從一臉訝異,“陛下,我們不應該進攻嗎?”

發生了什麼?亨利二世心中一驚,連忙召集幾個絕對忠誠於他的騎士詢問,這才得知他們昨夜已經奉命搗毀路易七世的據點,拔掉卡佩王室的旗幟,這無異於宣戰。

他確信以及肯定自己沒有喝酒,他也沒有下如此荒唐的命令,他下意識在床頭的櫃子裡翻找,作為他標誌和印章的豹子戒指已經不見蹤影,他沒有讓任何人進入他的營帳,除了......威廉。

“把威廉叫過來!”他抓著自己的頭發,雖然不明白他為何在這個時候召喚兒子,但騎士們還是忠誠地執行了亨利二世的命令,“你做了什麼,威廉!”亨利二世幾乎是立刻質問道,麵對亨利二世的憤怒,威廉的表現顯然非常平靜,他拿出了亨利二世的戒指,重新遞給他,“不過是借用了一下您的戒指而已,您不會生氣吧,父親?”

“這不是遊戲,這是戰爭!你知道你做了什麼嗎?”看著自己一臉無辜微笑的兒子,亨利二世很快狐疑,“還是有誰指使你?說,威廉,是誰,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就會原諒你!”

“沒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的決定。”雖然這件事上托馬斯·貝克特確實是他的同謀,但威廉並不打算把便宜老師供出來,“我不明白您為什麼那麼在乎路易七世,父親,不論是作為阿基坦公爵還是母親的丈夫,您都有攻打圖盧茲的天然權利,路易七世也不能完全否認這一點。如果擔心路易七世被誤傷,為何不下令讓騎士們及時控製他?路易七世雖然虔誠,但還沒有成為殉教者的覺悟,他會亮明身份的。”

“你想讓我綁架他?”亨利二世難以置信道,“你在想什麼,威廉,我會被絕罰!你知道絕罰的危害有多嚴重嗎?”

“如果您到雪地裡跪上三天三夜,或者來到羅馬祈求聖座親自鞭打您,聖座會原諒您的。”反正真實曆史上亨利二世因為托馬斯·貝克特的事就不得不當眾挨鞭,不如提前體驗一下,不過意識到亨利二世已經快到六親不認的邊緣,他還是沒有把內心OS說出來,“不過,誰能證明您是綁架路易七世,您不過是擔心前來探親的路易七世被戰爭誤傷,因此搶先一步將他保護起來,事後再將他送回巴黎就行,當然,如果您想要綁架路易七世也不是不行,但我還是建議您粉飾一下自己的行為,比如派一支上千人的軍隊‘護送’......”

“可我明明可以撤軍!”亨利二世怒喝道,“是,我可以進攻,不惜一切代價豪賭,可你想過失敗的下場嗎?布洛涅伯爵還在軍隊裡,我,我可能連王位也會失去,彆忘了我是你父親,我失去王位等於你也失去!”

“可我還是普瓦捷伯爵,未來的阿基坦公爵,何況不是還有路易七世嗎?不能從圖盧茲伯爵身上拿到的利益,就從路易七世身上討回來。”威廉平靜道,他望著亨利二世,語氣嚴厲地不像麵對父親,“從您整軍出發開始,您就必須拿下圖盧茲,即便不能進行有效的統治,也需要一個威震敵人的勝利。現在您已然挑釁了路易七世,他不可能對此侮辱忍氣吞聲,不隻是您,父親,您的軍隊,貴族們,還有我,我們都沒有退路了。”

事已至此,不論亨利二世內心有多不情願,他也隻能硬著頭皮迎戰,並且肉眼可見,他跟路易七世已經徹底不死不休,當然,路易七世是不可能釋懷昔日的奇恥大辱的,在這段效忠關係中抱有幻想的反而是亨利二世。

鬥爭不徹底,等於徹底不鬥爭,一切統治的根源都是武力,不論是守成還是擴張。拿後來的理查一世舉例,不管理查的內政能力有多麼抽象,他驕橫的作風又會吸引多少敵人,有傲視整個中世紀的T0軍事水平和個人魅力的buff他就是能壓得腓力二世不能翻身,擴張不了王室領地腓力二世把內政外交玩出花來也約等於零。

隻是這樣高度依賴君主個人能力(還專精軍事)的統治畢竟是不可持續的,換了約翰上來腓力二世立刻就鹹魚翻身,父兄統治時積累的矛盾直接總爆發,布汶戰爭的最後一搏也一敗塗地,等到卡佩王室在金雀花家族的昔日領地實現了有效統治,加上民族主義抬頭,就算後來英格蘭又出了黑太子愛德華和亨利五世這樣的猛人也扭轉不了大勢,後來伊麗莎白一世的黃金時代和更後來的日不落帝國屬於賽道更換版本更新,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