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日 眸色深沉,胸膛起伏。(2 / 2)

首先又是NBA球員。

“怎麼總是我們兩個?”他們問。

“命運的安排咯。”製片人道。

抽到的簽是“側頸”。

製片組做了準備。當遊戲開始之後,港台歌手偏過脖子,眾人隻見他脖子上有長長一道鮮紅鮮紅的口紅印。很重,很厚。

攝影機是對著背的。在鏡頭中,觀眾隻能窺探得到NBA球員寬闊的背,以及港台歌手的表情及回抱丈夫的兩隻手。

開始之後,NBA球員先親了親自己“妻子”的耳下,那兒皮膚薄薄嫩嫩,又一路蹭著口紅印記緩緩滑過一側脖子,最後落在肩頭上麵。

而在這樣的過程當中,一向好像不大聰明的NBA球員也按捺不了渴求似的,頭來回擺動,一路左右輕輕地蹭自己愛人的皮膚,一路順著印記過去。

因為始終貼著脖子左右來回蹭,遊戲結束時,港台歌手脖子上的口紅印記暈了一片。

NBA球員抬起頭,轉過來,展示自己“帶妝效果”。

因為常年打球,他的皮膚是小麥色。此時深深淺淺的口紅色蹭在他的上下唇上,毫無規律,卻意外地有淩亂效果。

第二對兒是鋼琴家。

抽到的簽是“後頸”。

首席舞者脖頸纖細圓潤,鋼架家一路滑過,蹭上蹭下的。抬起頭時,他的嘴唇隻有中間的一小條兒帶了紅色,唇角全白,一個人喊:“日本藝伎!”

接下來則是女女CP——蔣雯、夏侯妙。

是前頸。下頜、喉嚨、至鎖骨中央這條線。

聽到“前頸”的結果時,蔣雯明顯笑了一下,很開心的樣子。

當開始了遊戲錄製後,蔣雯拉過夏侯妙,讓夏侯妙坐在沙發上。因為紮著高馬尾、戴著蝴蝶結,夏侯妙靠上靠背時頭發明顯被沙發背壓了一下,她“噝”了一聲,蔣雯見了,便輕輕扳起對方的肩,另一隻手則小心地將夏侯妙的長頭發收成一把拿出來,慢慢放在沙發背上,保證沒被壓到一根。

接著蔣雯跪在沙發前麵,兩人溫柔對視了會兒,蔣雯緩緩湊上去,開始吻夏侯妙的下巴。

她們兩人配合極好,七八秒後,夏侯妙將自己的頭輕輕枕在沙發背上,露出一條鮮紅色的塗出來的口紅線,蔣雯一路抿下去。

蔣雯方式非常特彆。她輕輕地抿,抿過對方下巴下麵最細膩的那個部分,又繼續向下,夏侯妙手死死掐著她的肩膀,又想推,又不想推,精致美麗的美甲在蔣雯的真絲襯衫上摳摳挖挖的,一會兒用力,一會兒鬆開。

她的美甲是她的特色。作為圈內唯一一個有頭銜的女性棋手,夏侯妙棋風凶猛殺伐果斷,落子的時候劈啪脆響,然而每次,她的指尖都帶著十枚精致漂亮的美甲,且次次不同。拎著棋子時、落上棋盤時,美甲以及指尖棋子會形成一道風景線,經常將其他棋手逼入思路。

比賽越重要,她的美甲就越精致。

而此時呢,那些指甲卻呈現出完全不同的氣質,無力又柔弱。

某次,指甲似乎挖得很了,蔣雯有點痛。因為規則已經允許牽手,她便伸出一隻手來,手指插-入對方指縫,死死掐著,夏侯妙纖弱的手指在壓力下折向後麵,無比柔軟。

最後抬起頭時,蔣雯嘴唇也全紅了。

好像不光是口紅的紅。

…………

再之後,是商隱與蘇聖心。

抽簽結果——還是“前頸”。

蘇聖心與商隱眼神不動聲色地交彙一秒。

準備好後,商隱坐在一張椅上,將蘇聖心整個兒人拉坐在了他的大腿上,攝影機在蘇聖心身後。

因為高度,商隱眼神落在了蘇聖心的嘴唇上。

之前環節的妝早被卸掉了,可“描唇”時的氛圍還在。此前商隱仔仔細細用小刷子描繪輪廓,將一切都記在心裡。現在它又重新素淡,但好像還更引人回憶與引人遐想。

遊戲開始,商隱又用一手食指輕輕一撥對方下巴,蘇聖心隨著動作自然地揚起下頜,可商隱好像還不滿意,手指轉到蘇聖心的腦後,微微一扯他的頭發,蘇聖心修長的頸子便完完全全顯露出來。

商隱湊過去。

薄唇貼在了蘇聖心下頜下麵的起始點。

他要貼不貼、要離不離,隻是隱隱地碰觸著,順著線條滑下來。那處肌膚尤其細嫩,商隱的唇流連忘返。

蘇聖心脖子癢癢的,覺得商隱重點兒也行,輕點兒也行,而不是現在這樣。

商隱的唇隱隱地貼著脖子到了喉結後,便換了一種“蹭上顏色”的方法,他略略地抿過喉結,又輕輕吮-吸,再抿過,再吮-吸,兩個動作交錯進行,一直不斷玩弄蘇聖心脆弱的喉結部分。

蘇聖心闔上了眼。

這種將自己的脆弱部位交給彆人的信任,很難有。

蘇聖心捏住對方的肩頭,心裡默念著:“是商隱……是商隱……是商隱。沒事的。”

想著想著,突然間,他的喉結就滾動了下。

商隱好像有些驚訝,離開半秒,停頓了下,又重新玩弄起來,蘇聖心的喉結則再次不受控製地滾動了下。

商隱嘴角撩了一下,似乎終於是滿意於對蘇聖心致命部位的玩弄了,又繼續向下。

嘴唇貼著、蹭著,最後來到鎖骨中央。

商隱似乎對這位置尤其地感興趣。他上下蹭著,又反複抿過、反複吮-吸,交錯進行。他吮-吸時會每次都嘬起一點白皙的皮膚,放開,等下次再嘬起一點皮膚,又放開,反反複複。

沒多久,蘇聖心的那塊皮膚就全都紅了。不光是沾上口紅的紅,還有被玩弄許久的紅。

最後商隱貼著那兒,認真地嗅蘇聖心脖子上的淡淡味道。

很特殊。

有品牌口紅的味道,似乎還有前麵一天醫生開的中藥味兒。

他的掌心一直鉗著蘇聖心的兩邊側腰,越來越緊。

被這樣溫熱的唇貼著頸子,蘇聖心也指尖青白。

商隱肩頭真絲襯衫已被蘇聖心弄皺成白紙。

坐在商隱的大腿上,被對方手鉗著腰,坐著的地方、被鉗著的地方、被吻著的地方,都發著熱。

描唇時的那種感覺又被放大了幾十倍,蘇聖心其實知道,他們兩個對彼此的身體已經非常渴求了。

渴求著看見之前一直不曾看見的部分,甚至是極其隱秘的部分,撫-摸、親吻,甚至更多。

至少,也該有舌尖瘋狂的攪動與勾纏。

商隱的唇離開鎖骨,又回去上邊了。

不斷徘徊,反複品味,舍不得放開。

甚至由淺嘗到深入,那條線早已經蹭花了,一塌糊塗。

直到製片表示“時間到了”,商隱才停下動作。

不過雖然停下動作,商隱依然又貼了半晌才用極大的意誌力強迫自己離開對方,抬起眼睛。

曖昧斷裂,一切戛然而止。

唇癢,心也癢,一個遊戲哪能儘興?

隻想繼續這個玩法。

甚至玩到最後脫了衣服,狠狠廝磨。

兩人視線交纏。他們表麵八風不動,可眼尾卻都泛著紅,眸色深沉,胸膛起伏。

太過了。

商隱原地閉目半晌,躁動終於平複稍許後他才再次睜開眼睛,拍了拍蘇聖心的屁-股,眼神依然晦暗不明,說:“好了,下去吧。”

蘇聖心:“……嗯。”

製片組要檢驗這對“推廣品牌”的效果了。

商隱嘴唇是最過分的。

口紅淩淩亂亂,尤其是始終都貼著蘇聖心皮膚的下唇。

商隱似乎意識到什麼,食指指背在嘴唇下不輕不重地抹了一下,一點紅色頃刻之間被劃開去,在他臉上拉出一道。

花得厲害。可商隱一向氣勢太強,這一花,沒人覺得商隱本人現在帶著什麼妝感,反而覺得,肯定是有一個人剛被狠狠地蹂-躪過了,好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