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幕 這一刻,他們都想起了和沢田綱吉……(2 / 2)

十世晴守拍著大腿哈哈大笑,隨即行動力驚人地爬起來,說要去看滑雪比賽,看看是不是能見到沢田的身影。

雲雀吩咐草壁:“給他錄像帶。”

自四年前一會,雲雀恭彌就認識了沢田綱吉這個名字,他是在美國念書的學生,從12歲開始參加單板滑雪的國際級賽事,贏過諸多成年人拿下了多枚金牌,在極限運動領域很有名氣。

然而也是在四年前,14歲的沢田綱吉在本該遇見reborn的年紀失蹤。

沢田家光攜妻女抵達意大利,在彭格列總部見到了九代。

看到站在他們身邊的女孩時,九代怔然:“這是……”

家光低下頭:“是優子,我的女兒,兩歲了。”

在綱吉失蹤了一年後,奈奈再次懷孕,起初她並不想要這個孩子,仿佛讓這孩子出生就是對阿綱的背叛,但是家光勸了她很多。

新生命的到來並不意味著對阿綱的背叛,肚子裡的小生命沒有任何過錯,不該剝奪她來到人世的機會。

家光沒有說出口的理由是彭格列家族需要初代與二代的血脈彙聚之子傳承下去,這是彭格列家族最後的底牌,就如之前的阿綱一樣,他在,彭格列就在。

夫妻倆聊了很久,還是決定生下這孩子。

九代對優子的存在給予了短暫的沉默,到底是讓侍者送奈奈和優子去其他房間享用甜品和紅茶,帶著家光進入辦公室。

落座後,老人和藹地笑著,提出他想知道沢田綱吉的事情,包括那孩子是如何失蹤的,他要知道全部。

Xanxus坐在九代身邊,暴怒之炎的主人此時異常安靜,看來是對沢田綱吉的好奇讓他壓下了自己的脾氣。

家光隨之回憶起過往:“阿綱那孩子啊,他從小身體就不怎麼好。”

他不期然想起另一個世界的兒子,大概是因為自幼被封印火焰,而火焰又是彭格列血裔生命的一部分,封印讓那個阿綱發育遲緩,個子小,協調能力也不行,專注力更是幼兒園孩子的水平,導致學習成績也很差。

這個世界的綱吉沒有在年幼時接受封印,身體各方麵的發育數據都沒有被壓製,各項發育都很正常,但也是因為沒有接受封印,過於龐大的炎壓就成了沉重的負擔。

綱吉的脾氣很好,難受也不會說,放學回家幫奈奈做家務,在家光回家時會坐在一邊倒酒,在他醉倒時幫忙蓋毯子,那是個文靜且擅於思考的孩子,家光對他抱有期待,希望他可以在某天恢複健康,在普通人的世界裡有所成就,過成功又幸福的一生。

然後綱吉就病了。

最初家光和奈奈都沒有察覺出病症的源頭,醫生也隻說那孩子是活性凝血活酶生成障礙,造血功能也不好,已經是貧血了,再發展下去有演變成血友病的風險,家光就將奈奈和綱吉送到了美國,托人為綱吉安排進入梅森診所治療。

現在想想,其實那孩子最初並不適應異國的環境,語言和飲食風格的巨大變化都足以令一個孩子性情大變,綱吉卻適應得很好,甚至幫助奈奈克服了語言關,融入他們居住的社區。

“對了,那小子還會滑雪呢。”家光笑起來。

他不太記得綱吉參加過什麼比賽,卻想起每次去看妻兒的時候,牆上會多出幾塊獎牌。

家光從懷裡掏了掏,拿出錢包,小心翼翼的捏出一張照片。

那是奈奈和12歲的綱吉的合影,兩人都穿著淺藍色的羽絨服,背景是滑雪大跳台,還有許多參賽選手和觀眾,應該是在某個比賽現場。

綱吉戴著護目鏡,抱著雙板靠在母親身側,看起來比奈奈高半個頭,應該有一米六以上,也就是說,12歲的他已經比被封印狀態的綱吉14歲時更加高挑,混血兒偏深的眉目含著溫暖的笑意,神態落落大方,容貌白皙秀麗,給人美好的印象。

家光歎息:“我家阿綱沒有被封印,死氣之炎強大得過頭了,血液係統一直有問題,不過這小子念書很好,很會交朋友,會打街頭籃球,升學時差點被那些籃球名校招攬,對了,他還拿過好幾個滑雪賽事的世界冠軍,原本都打算申請藤校了。”

“為了治療阿綱,我們在1996年搬到了美國,那時阿綱才6歲,在梅森診所,我們遇到了一個叫川平的醫生,他每個月會為阿綱注射一種藍色的藥劑,就這麼注射了六年,阿綱的身體狀況逐漸好了起來,四年前,阿綱14歲,放學的時候被川平帶走,然後他們就一起消失了。”

綱吉在完成滑雪訓練回家時突然消失,家光發動了所有力量區找,卻怎麼找也找不到,奈奈在街上找了幾天,最後跪坐在街頭崩潰的大哭,而家光疑心是自己在裡世界的仇家所為,險些將自己所有的仇家都屠了個遍。

九代眼中劃過冷光:“我知道了,接下來彭格列家族會全力搜索這個叫川平的人。”

嫩嫩的嬰兒聲從窗台的方向傳來,“這件事就交給我吧。”

眾人看過去,就看到夕陽帶著一道人影映入室內,兩道彎彎的鬢角翹起,reborn撫摸著列恩,漆黑的眼中沒有絲毫情緒。

此時是08年的上半年,1月。

回到現實的人們腦海中多出了熟悉的記憶,是的,熟悉,那些記憶並不陌生,而是從他們的靈魂深處蘇醒,本就屬於他們一般。

西西裡的街頭,迪諾穿上厚實的大衣,往手掌吹出熱氣:“不知道師弟他是不是和我們一樣想起了那些過往啊。”

然後他又忍不住對著空氣調侃:“阿綱要是看到作為廢柴綱的自己,不知道是懷念,還是捂著臉大叫不要播放我的黑曆史啊,嘛,這些反應都很適合你就是了。”

“阿綱,現在的你究竟身在何方?”

山本武收起時雨金時,眉宇間含著擔憂。

就在幾年前,山本剛的仇家率領數名殺手到並盛,那時隻是普通初中生的山本武憑著本能擊殺其中一人後,便在圍攻中重傷倒地,眼睜睜看著敵人將刀刺向父親的心口。

那時是橙色炎流瀑布一般從天際傾瀉而下,將父親與敵人分隔開來,山本武匍匐在地,仰著頭看去,就看到橙金雙目的褐發少年站在風中。

對視的那一瞬,山本武下意識笑道:“你這樣真美啊。”

啊嘞,他為什麼要說“你這樣真美”?難道他還見過對方其他的樣子嗎?

然後山本武就因失血過多而眼前發黑,趴在地上漸漸失去意識,徹底暈厥前,他感知到少年落在他的身邊,俯身握住他的手腕。

“武?”

不知道為什麼,被對方呼喚時,已經重傷的山本心口莫名發酥,濃烈的酸澀像檸檬汁一樣浸透了他的心臟。

醒來的時候,山本武已經躺在並盛醫院的病房裡,連醫藥費和住院費都被不知名的少年交了,父親身上有傷,但到底沒有性命之憂。

聽護士小姐說,少年在醫院的走廊中暈了過去,然後一個戴著眼鏡的奇怪叔叔出現,將他背走了。

但是那個大叔在離開前卻留下了一個牛皮袋,說“這是他留給山本武的。”

山本武打開那個牛皮紙袋,裡麵是一份產權證明,表明兵庫縣西宮市鬨市區的一家店鋪與一戶建都歸山本武所有,又附贈了當地棒球出色的幾所高中的資料和入學流程。

一切都被準備妥當,是不知名的少年早已為山本武準備好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