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年爆發的次級房屋信貸危機讓位於美國的傑索家族最先受到衝擊,因為他們家做的是房地產生意。
而現在,白蘭的父親已經得不到貸款投資了,這個普通的房地產商人不堪重負,選擇高空墜落結束一切,母親將家裡的股份、不動產全部賣了出去,還完了欠債,還剩了小幾百萬美金。
這其實是足以讓普通人衣食無憂過完餘生的錢,但白蘭的母親,一位做了快二十年家庭婦女的前模特歎了口氣,開始重新求職,並通過曾經的人脈聯絡到了意大利的時尚品牌——芬露迪。
白蘭也跟著申請了博諾尼亞大學的交換生,打算來意大利過完自己的碩士生涯,這所大學的空間科學、工程學都很有名氣,至少不會讓人覺得在這裡學習是虛度年華。
他提著行李箱來到了羅馬,乘車前往博諾尼亞大學,taxi收費意外合理,也沒有坑他這個外地人,街麵整齊乾淨,讓他有些意外。
白蘭小聲說道:“看來羅馬的黑手黨比較少?”
他聽說過靴子國的黑手黨在表達不滿時會將垃圾扔得滿大街都是,讓居民們很是頭疼。
他不知道的是,這片土地的黑手黨格局早就從多個家族林立變成了彭格列一統天下,十世還沒上位,已經將自己的同行們收拾得七七八八。
而在這位能力卓越的教父的管理下,彆說羅馬了,許多彭格列勢力能插手的城市都擁有不錯的市容市貌,許多便民設施也在修建中,修建這些設施也代表著就業崗位,新教父手握大批崗位,越發得人心。
當taxi駛過距離博諾尼亞大學一公裡的街道時,街邊的酒吧裡,一個得罪了黑手黨,而不得不從加爾加諾半島逃來的青年走入了酒吧。
他手裡拿著一封信,戰戰兢兢的對這家老酒吧的酒保說:“你好,我是昆西.莫洛托,來自加爾加諾半島,我的祖父臨死前讓我拿著這封信來找他的大學同學Timoteo,讓他看在兩人同學情誼的份上,給我安排一份工作。”
空間裡的九代意外道:“哦,他是莫洛托的孫子,我們好多年不見了,他以前幫過我,所以我向他承諾,如果有一天遇到了困難,可以來找我。”
昆西顯然也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什麼人,證據就是他的腿一直在顫抖。
酒保聽到昆西提起的名字,神情一變,他接過信轉頭離開吧台,過了一陣,酒保回來,硬邦邦地說:“你去二樓左手第三個房間。”
昆西如蒙大赦,連忙離開了那個看起來又老又凶的大胡子酒保,他想,自己接下來會見到教父嗎?那可是傳說中的大人物,他該怎麼稱呼對方才好?
抱著這樣的想法,昆西敲響了門,聽到了一聲“請進”,這聲音格外清朗動聽。
昆西走進房間,看到一個年輕人,看起來是混血,穿著白襯衫和牛仔褲,袖子挽起露出結實的手臂,清爽得像個學生,正拿著一個看不出牌子的手機打電話。
“……我會安排好他的。”綱吉收起電話,轉頭微笑:“你就是莫洛托的孫子?我聽萊昂大叔說你是來找工作的?”
他走到書桌後翻找著文件:“你犯什麼事了,才會在老家那邊混不下去的?”
昆西有點尷尬,他是個27歲的青年男人,很不願意在一個麵相青嫩的小孩麵前說出自己的糗事,可對方不說話,明顯就是他不給理由便不會安置他的模樣。
他隻能說:“我……追了個女人,她的男友是黑手黨。”
“就因為這?”綱吉忍俊不禁,他抽出幾份文件:“好吧,你就在我這裡乾吧,先問一句,你是什麼學校畢業的?”
昆西:“帕多瓦大學,學的是環境與土地規劃工程,不過之前都在工地找工作,我有施工員證書。”
“唔,那倒是好安排你了。”綱吉翻開一本冊子:“我這兒有幾個工地,一個是修建福利院的,在接近市郊的地方,但交通便利,還有一個是彆墅區,離城市就遠了點,兩邊都正在招人,我可以給你職位,工資是正式工的80%,交基礎醫保,包食宿,但過完實習期才會簽合同,交其他保險,可以接受嗎?”
這可再好不過了,昆西心想他之前東躲西藏的,累得不行,而且小地方過來的他也想好好享受羅馬的風光,便選擇在市區工作。
綱吉複印好合同,在上麵蓋章,示意昆西簽字,整得還挺正規。
他告訴昆西:“你去找萊恩大叔,他會帶你去住處,我們這兒的雇員都有宿舍。”
昆西很不願意和那個凶悍的老頭相處,他問:“為什麼不是你帶我去?像你這樣的年輕人應當有車吧?”
綱吉輕飄飄看了他一眼。
昆西脊背一寒,莫名的,他將抱怨都咽到肚子裡,不敢再說話了。
綱吉解釋了一句:“我還有事,不然的確可以送你一趟,為了你的祖父曾經的善舉。”
但他又打出一個電話,另外叫人來帶昆西。
這次來的是個細皮嫩肉的小子,叫巴吉爾,他開了輛豪車,昆西上去的時候小心翼翼。
他嘟囔著:“那個辦公室裡的小子是誰啊?是乾部嗎?挺好說話的,就是怎麼眼神怪……怪不像普通人的?”
他想說對方很有威嚴,又不甘心將威嚴這個詞語放在一個比自己小很多的年輕人身上。
巴吉爾露出古怪的神情,他回答昆西的問題:“那是我們所有人的老板,彭格列十世閣下,我們的新教父。”
就在此時,他那位十世閣下戴著頭盔,駕駛著一輛怪獸般的黑色機車超過了他們。
他的目的和白蘭一樣,是博諾尼亞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