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11 在邁阿密做足底按摩……(1 / 2)

如果早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我會在08年的秋季就殺死白蘭.傑索——時雨蒼燕

“白蘭.傑索,沢田綱吉的夙敵。”

他們看著綱吉與白蘭在人群中見麵,綱吉被拉走,又回頭對白蘭笑著點頭,而白蘭站在原地看著的身影,很久才轉身離開。

聯想到視頻曾說過白蘭對沢田綱吉有不正常的迷戀,這場相逢簡直像災難的預警。

可相遇的兩個人在相遇時都沒覺得這場對麵有什麼不好。

綱吉願意回頭對白蘭笑,而白蘭看著他的背影發呆。

一切就像秋日刮過街頭的風,理所當然,沒人能讓風不刮,除非把整條街都罩起來。

所以除非山本武那天沒帶綱吉出門,否則綱吉就有幾率和白蘭撞到一起。

可山本武知道綱吉也嫌一直待在彭格列城堡無聊,而且對於翹家這件事躍躍欲試,可以這麼說,沒綱吉本人的默認和推波助瀾,山本沒法把他帶出來。

進城的時候,這小子還對山本說:“可惜reborn不在,要是能在reborn沒走的時候從彭格列本部翹家就好了。”

山本難得汗了一下:“你出乎意料的膽大啊。”

綱吉不好意思:“我偶爾也會覺醒點作死精神的。”

他大概覺得這話山本聽了也不會出賣自己,卻不知道有個大屏幕當著包括reborn在內的一群人把他賣了個徹底。

可樂尼洛想,可憐的十世,要不是隔著一個世界,reborn現在就能送他一槍子。

人一憋久了,的確什麼事情都覺得新鮮想要嘗試一下,綱吉穿著女裝也落落大方,和雨守假裝小情侶,挽著山本武的胳膊在人流中到處遛,他才吐過,胃口不行,就沒有吃特色小吃,路邊的小遊戲卻玩了不少。

比如拿□□射氣球啊,再比如扔飛鏢啊。

技術還挺好,贏了幾張燒烤券和終極大獎——首飾兌換券,擺鋪子的是中國留學生,看到山本那張明顯的亞洲麵孔,樂嗬嗬的用中文問:“小兩口出門玩啊?你們是哪個大學的?加了留學生群沒?”

這兩人看起來都是學生年紀。

山本壓根沒聽懂,綱吉這個頂著混血臉的反而張口,用儘量變輕變柔的聲音回道:“沒加,我們是來旅遊的。”

說完以後他也覺得不好意思,便拉著山本走了,山本驚訝的張大嘴:“你這麼說話很好聽誒。”

綱吉黑線:“才不,感覺像回到了變聲期,怪怪的。”

有人在廣場上點燃了巨大的篝火,男男女女抱在一起,隨著音樂共舞。

山本兌換了烤串,跑到綱吉身邊:“阿綱,你吃嗎?”

綱吉回頭看他一眼,橙紅色的火光映著“少女”的臉頰,蜜色的眼眸中閃爍著橙金的火光,如同進入超死氣模式一般。

不知從何時起,阿綱會像神多過像人。

“不用,我沒胃口。”偶爾發作的味覺異常讓綱吉覺得肉味很惡心,今天倒是還好,卻才吐過,胃部一直有輕微不適。

綱吉手中把玩著已經兌換好的耳墜,某所大學的寶石專業學生用淺藍的邊角料將之配成兩朵不一樣的寶石花墜,細細的鏈子將之連在耳釘上,反射的光像細碎的流星,帶著與主人神情一般的冷冽。

其實山本武感覺得出來,綱吉在外露出真心笑容的次數是越來越少的。

他總是很疲憊,健康對情緒的影響很大,如果一個人吃不好、睡不好,必然也不能真心地快樂起來。

我要做些什麼,才能讓你開心起來呢?

山本武不期然想起很久以前被學校裡的混混架到器械室裡的瘦弱少年,他麵帶驚惶,用求助的目光看每個路過的人,包括山本武。

後來要不是雲雀出手,阿綱就會落到很慘的境地裡吧,成為朋友後,山本武為自己曾經的離去感到愧疚,綱吉卻從不提這件事。

山本武幾口咬完肉串,俯身對首領伸出手,喚他:“阿綱……”

然後他趁著首領晃神時,一把奪過綱吉手中的耳墜,轉身就跑:“來追我,追到才還給你。”

綱吉愣了一下,隨即開始追逐雨守,音響放著麥當娜的《La Isla Bonita》,而綱吉的腳步踩在樂點上,目光緊緊盯著山本刻意舉起的、握著耳墜的手。

人群擁擠,而他們靈活的在其中穿梭,隨著流行樂女帝唱到“Te dijo te amoI prayed taht the days would last(他說我愛你我祈禱時光於此刻靜止不前)”時,綱吉抓住了山本的衣角,然後雨守一把握住他的手,將他撈到懷裡,順著音樂開始轉圈。

山本武而他耳邊喘息著說:“有人找到這裡來了,不要抬頭。”

說完,他將綱吉的頭按進自己懷裡,他們的腳步不成章法的隨著樂聲邁步,偶爾會踩到對方的腳。

綱吉靠在山本懷裡,臉頰貼著胸膛,能感受到快速的心跳和汗濕味。

直到音樂結束,來找人的黑手黨去了彆處地方,綱吉想要說些什麼,耳垂處卻傳來一陣刺痛。

山本將耳墜摁在他的耳上,微微用力,完好的潔白耳垂被壓出一道痕跡,綱吉想,要掙脫的話當然做得到,山本武不是他的對手,想必對方也對這點心知肚明,隻是想用這樣的方式暫時困住他。

綱吉靜靜注視著他,眼帶詢問。

“阿綱,回答我,你今天是厭食了吧?”

綱吉想要說什麼,耳垂上的力道又大了一些。

山本難過地看著他:“回答我。”

綱吉眨眨眼,誠實回道:“也不算厭食,隻是味覺神經偶爾會異常,在很少的時候會覺得肉味很惡心。”

山本疑惑:“就這樣?那我今天請阿綱吃壽司的時候,你覺得惡心了嗎?我勉強你了嗎?”

綱吉認真的搖頭:“沒有哦,我今天沒有犯惡心,隻是不小心吃撐了,之後才吐出來的,武沒有勉強我,你也勉強不到我。”

小首領嫻熟地安撫自己的雨守,他看到山本武有一縷發絲格外淩亂,他下意識朝那邊吹了口氣,將發絲吹開,又將之捋到雨守耳後,像是給野獸順毛。

雨守平靜下來,舉起綱吉一隻手將那對耳墜放在他手裡:“沒有勉強你就太好了,不然我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綱吉十分淡定的挽過他的手:“沒有的事,走吧,我也玩夠了,再不回去大家就該急了。”他又用帶著警告意味、可語氣十分溫柔友好的聲音說:“還有,以後再這樣對我,就算是我也會生氣哦。”

山本驚喜道:“阿綱,你學會生氣了啊?”

綱吉頭也不回的說道:“我一直會生氣啊,你沒見過我發火嗎?”

山本快活的回道:“以前沒怎麼看過呢,希望以後能多看到。”

空間中,大家看著山本武,頗有種被驚到的感受。

獄寺隼人震驚又嫌棄的看著他:“這家夥是怎麼回事啊?”

可樂尼洛拿槍托戳reborn,被避開:“喂,又來了一個挖牆腳的。”

Reborn眯起眼睛,果斷回道:“不,那家夥隻是……”被馴養了,而沢田綱吉是在清楚山本武性格的情況下,默許對方將一部分精神寄托在自己身上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彆說他們了,就連山本武本人也很疑惑,倒不是他對自己的性格不夠了解,而是他無法想象自己對他人展露自己最深處的真實情緒。

他們居然親密到這個地步了嗎?

此時視頻很體貼的放出了棒球少年跳樓記的片段。

還是國中生的沢田綱吉和山本武站在天台上,一人滿麵無畏的就要往下麵跳,一人慌慌張張,被reborn逼著硬著頭皮上場去勸。

眾人:被棒球之神拋棄了所以要跳樓?

本來以為十代家族裡的六道骸、獄寺隼人已經是不得了的問題兒童了,沒想到雨守也不讓人省心。

最後這兩人還真的陰差陽錯的一起跳了樓,簡直是現實版的“you jump,i jump”,但一點也不感人,反而看得人哭笑不得。

原來這兩個人是這麼互相敞開心扉的。

而在回程上,終於換了綱吉坐駕駛位,他將假發一拋,提著裙子瀟灑的騎在摩托上,載著山本迎著晚風一路飛馳。

他在風中大喊:“武,有個問題一直想問你。”

山本拉長了聲音回道:“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