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19 我的白蘭,我的摯友,我……(1 / 2)

白蘭.傑索愛上沢田綱吉的時候23歲,那一年沢田綱吉19歲,在綱吉否定他的那一刻,他第一次對綱吉心動。

於是他對那個被自己吃掉的白蘭說:我愛上了你愛的人,你我果然是身心相同的同位體。

“猜對了,有獎勵哦。”

白蘭將兩個可以釋放著電波,能夠影響超直感的耳機放在綱吉耳中,嘈雜的說唱進入綱吉的聽覺。

綱吉不喜歡很吵的音樂,但給他戴耳機的是白蘭,所以他認真去聽說唱的內容,回頭望著白蘭,晶亮的眼中滿是摯友的身影。

哦呀,這不是很喜歡白蘭這個人嗎?

從未被沢田綱吉用這樣親昵的神情看著,惡意在白蘭的心中翻湧。

可就算白蘭已經換了個人,綱吉君也完全認不出來嘛。

以前就是這樣,超直感也無法分辨不同世界的白蘭,因為白蘭習慣用靈魂侵蝕其他白蘭,最後將之吞噬消化,這個世界的沢田綱吉和白蘭已經混得那麼熟了,也依然認不出來。

他衝綱吉勾手指:“來喝一杯?”

綱吉起身,看到白蘭就讓他心情好了許多:“好。”

他們到了一間套房內,喝了幾杯酒,室內熏著香,綱吉這次醉的很快,他扯開衣領,吐了口氣,和白蘭抱怨了一些家庭問題,表現得自然又親近。

白蘭凝視著他:“你覺得六兆億這個數字如何?是否比宇宙還龐大?”

綱吉不解,他回道:“那就要看你用的是什麼單位了。”

“單位是世界,平行世界。”

“六兆億個平行世界嗎?”綱吉想了想,聳肩:“那是挺龐大的,一想到世界上存在六兆億個不同的世界分支,就覺得命運很奇妙。”

白蘭玩味的看著他。

以7的3次方的主人的身份來說,三分之一的世界已經在你手中呢,綱吉君,有的世界的你甚至同時擁有基石的三分之二,難對付得很。

在許多世界,他們都是死敵,可這個世界是不同的,因為這個世界的他們擁有了獨一無二的巧遇。

“綱吉君,你覺得這個世界如何?”

綱吉用冰涼的手掌捂著額頭,思考片刻,回道:“很糟糕,從15歲我衝破了九世爺爺的封印,用清楚的目光注視這個世界開始,我就發覺它糟透了。”

白蘭的笑意真實起來:“我也這麼覺得,毀滅好了。”

綱吉坐直,認真道:“那可不行,你還在這裡呢,還有尤尼,媽媽,武和隼人他們,有他們在,就算世界再糟糕,也有享受的價值。”

白蘭不置可否:“你總有一天會膩的,就像一部電影看六兆億遍也會很膩,不過你讓我覺得很新奇呢,我都有點想和你做朋友了。”

綱吉眨了眨眼,為白蘭倒酒:“我也是啊,如果是白蘭的話,就算跨越六兆億個世界,我也一定每次都想和你做朋友的。”

他的話真是太好聽了,白蘭的表情淡了下去:“可就算如此,綱吉君最喜歡的人也不是我吧?你都快要向另一個女人告白了。”

“愛情和友情又不衝突,都是可以陪伴一生的珍貴感情啊。”綱吉垂下眼眸,輕輕一歎,“而且,誰又知道告白後能否被接受呢?就算她接受了我,我們能不能走到最後也是未知數。”

黑手黨的世界可是很殘酷的,直到現在,綱吉依然對是否要將京子拉入自己的世界感到猶豫。

京子在他心裡是最美好的天使,這點毫無疑問,當沢田綱吉還是一無是處的廢柴的時候,京子就已經能用平等的目光看待他,對他釋放善意。

綱吉愛慕京子的靈魂,尊重她的品性,當然,也被她的美麗吸引,如果可以,他希望京子永遠生活在陽光下,被幸福簇擁。

白蘭開玩笑:“如果那個女人不能和綱吉君走到最後的話怎麼辦?把她關起來吧?”

“不。”綱吉搖了搖頭。

他並不知道這段對話會被跨越時空的觀眾得知,麵前的白蘭到目前為止還是他絕對相信的摯友,所以他在這個問題上回答得很坦誠。

綱吉雙手交握在桌上,眼中帶著繾綣柔情:“如果我能有幸與她開啟一段感情,即使我們不能走到最後,當她想要離開的時候,我也不會責怪她,隻會自責為何我沒能做到更好,到時候我大概會和她好好聊聊,然後好好將她送回她原本的人生。”

空間之中,京子心跳微微加速。

綱君的情感比她想象得更加厚重,但並不讓她難以負擔,相反,很踏實,很給她安心感。

京子已經知道黑手黨的世界是多麼黑暗,也知道綱吉所走的道路將會有多少艱辛,但京子一點也不怕。

她看著自己纖細白嫩的雙手,心想,如果是綱君的話,她願意為他加油,為他變成更加堅強的樣子,然後成為足以與綱君共同麵對風雨的人。

白蘭麵上的笑意褪去:“你原來是這麼容易就會放手的男人啊,接下來彆告訴我,綱君以後還要守著這段感情一輩子吧?”

綱吉麵露無語:“我看起來像是那樣的人嗎?好吧,我承認,如果遇不到合適的人的話,我的確會選擇單身,畢竟經營感情肯定要投入心力,不是很愛一個人的話,我倒願意把時間交給工作。”

好一個工作狂式發言,白蘭撇嘴:“結果隻有那個女人對你來說是特殊的啊。”

綱吉麵無無奈:“你對我來說也很特殊啊,我可是一聽到你的召喚,就特意加班擠時間來找你玩了哦。”

這句話讓白蘭的心口重重一跳,那是潛藏在他身體內的靈魂在不安地躁動著,他愕然抬頭,渾然不知自己的神情已經與這個世界的白蘭一樣。

綱吉又喝了一口酒,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真是想想都覺得自己糟透了,明明那麼多倒黴的事情都麵對過了,為什麼快要告白的時候卻一點信心都沒有了啊?還沒開始就想著結束,我真是快被裡世界消磨得不適合戀愛了。”

他對愛情表現得似乎有點遊移不定,因為他與京子已經分開太久,長久隻用書信來往,讓他不確信自己是否還能在現實中給京子幸福,可他依然決定去告白,給自己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