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幕 19 我的白蘭,我的摯友,我……(2 / 2)

白蘭起身。

綱吉不解地看著他:“白蘭?”

白蘭俯視著他,白人青年的皮膚在燈光的照耀下沒有絲毫血色,如同希臘神話冥河中的溺死之魂,恨不得將冥河之上的卡戎也拉入地獄。

“就在剛才,我取消了對你超直感的限製,現在,小綱吉有察覺到不對勁了嗎?”

白蘭話落,綱吉的大腦某處區域開始蜂鳴,這鳴叫讓他感覺到如海嘯般的危險正朝自己洶湧而來,他本能地想要點燃死氣之炎,卻發覺死氣之炎仿佛被什麼與他的身體隔離開來,無法喚醒。

下一瞬,綱吉果斷砸碎手中的酒杯,深紅的酒水飛濺,一瓣玻璃碎片抵上白蘭的手腕,劃破他的皮膚。

電光火石間,兩名大空交手,白蘭握住綱吉的手腕,試圖將他摔翻,卻不料已經被藥物壓製力量的綱吉居然通過關節技將他反製。

餐桌翻倒,桌布滑落,器具與地麵接觸時淩亂的框框當當的聲音不小,卻沒有任何人進入房間,兩個一米八三的大男人的身軀也重重砸在鋪了厚實地毯的地上。

綱吉坐在白蘭身上,修長雙手緊握酒杯碎片抵上白蘭的頸動脈,龐然殺氣纏繞上白蘭的生命,白蘭抬眼,便看到裡世界教父冰冷而理性的眼。

“你是誰?”綱吉看著這張熟悉的臉:“我的超直感和視覺都告訴我你是白蘭,但你不是,你是誰?我的白蘭在哪?”

他用了“我的白蘭”來稱呼這個世界的白蘭.傑索。

白蘭忍不住捂住眼睛,身體顫抖著,在綱吉疑惑而警惕的目光中他,他瘋狂而放肆地大笑起來,他的身體顫抖幅度太大,脖頸處的皮膚被玻璃碎片刺破,鮮血溢出,可他卻毫不在意。

“你居然……真的認出來了。”

太有意思了!太有意思了!原來沢田綱吉是可以認出他的!

在藥物的作用下,綱吉體內的力量正在不斷流逝,他感到被自己坐著的青年體溫不正常地上升,瑪雷之主的大空之炎燃起,還有另一種詭異的熱度也灼燒著綱吉的臀部。

這家夥居然興奮了,他是變態嗎!

白蘭終於擺脫綱吉的限製,他將綱吉掀倒在地,翻身用手肘摁住綱吉的咽喉,見綱吉因呼吸困難而麵色漲紅,他俯身在綱吉的麵上輕舐,這讓年輕教父的身體瞬間僵硬了。

“抱歉呢,綱吉君,因為你太強了,不用這樣的方式,我怕被你殺死呢,明明人家這麼欣賞你,又如此憎恨和忌憚你,想要折斷你的骨頭,你配合一點,說不定我能留你一命。”

白蘭笑得眼淚都出來了,他抹去那沒有意義的水珠,眼中帶著興奮。

綱吉的回應則是拚儘全力的一拳,他壓榨著發軟的身軀最後一絲力氣,竭儘全力向窗口撲去,卻被白蘭從後方輕鬆地壓製。

“小綱吉捕捉成功!”

察覺到沢田綱吉仍在試圖反抗,白蘭用自己的體重將綱吉壓在地上,聲音帶著委屈:“彆這麼排斥我嘛,明明我們才是同類。”他這麼說著,神情卻是與聲音不相符的、神經質的興奮,他扭動著教父的關節,肩部關節的痛楚卻沒有讓綱吉變臉。

他隻是緩緩放鬆了身體,平靜而冰冷地注視著白蘭。

白蘭笑嘻嘻地問:“想起來了?你的家人還在邁阿密,在他們離開前,小綱吉要聽我的話哦。”

用家人威脅這位教父真是太方便了,白蘭是如此了解沢田綱吉。

“沢田家光、沢田奈奈、沢田優子會在邁阿密停留一周,我要的也隻是這一周,要說reborn和裡世界共同教會你什麼東西的話,那就是審時度勢,在必要的時候舍棄不必要的東西,你擅長忍耐痛苦,也擅長自我犧牲,對你來說,停止抵抗是很容易的事情吧?”

綱吉怔了怔,心頭掠過一絲思緒:“你真是……出乎意料的了解我。”

“難道白蘭不該如此了解你嗎?我以為在這個世界,我是你最重要的摯友呢。”白蘭將綱吉打橫抱起,向著書房走去,他特意為這位強大的首領準備了一間密室,那裡一片黑暗,沒有光,是最能摧折人心理的禁閉室。

沢田綱吉的心跳頻率開始恢複正常。

白蘭深知沢田綱吉作為嵐之彩虹之子的弟子,有78%的可能性和那個小嬰兒學習了控製心跳頻率的能力,雖然這項能力主要是用來裝死的,而且曾讓某個平行世界的自己吃大虧。

但沢田綱吉現在開始調節心率,大概是已經認清現實,想要在沒有時鐘的地方用心跳來判斷時間,可怕的怪物,不愧是彭格列十世。

綱吉的確是這麼打算的,他熟練地忽視了再次舍棄自己時,內心深處升起的前所未有強烈的刺痛,伸手捧著白蘭的臉,聲音溫柔得像每一個討女人喜歡的裡世界男士:“那麼容我再問一個問題吧。”

白蘭垂眸,款款深情地回道:“對你,我有問必答。”

他們帶著虛偽的神情麵對對方,實則都想擰斷對方的脖子。

綱吉不知自己微笑時眼中有閃爍的水光,他語調悠揚的像是唱歌:“陌生人,請回答我,我的白蘭,我的摯友,我的朱紅小蜻,被你弄到哪裡去了?”

白蘭麵上的笑意消失了,他回道:“他就是我,我把他吃掉了。”

“那你是誰?”

“我是幽靈。”

他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ghost。

屏幕在這一刻暗了下去。

“快跑,綱吉君。”

隨著可怕的爆裂聲,視頻重新亮起來,白蘭站在原地,手握一把□□,槍口卻對準了自己的大腿,鮮血正順著傷口汩汩流淌,傷口傳來的疼痛讓白蘭冷汗淋漓,他的麵上卻帶著惡意的笑。

他感歎著:“哦呀,這算是斷頭蜻蜓最後的掙紮嗎?操縱身體傷害自己也要讓他逃掉。”

白蘭看著滿是灼燒焦痕的窗台,聲音中沒有任何情緒:“糟了啊,這次沒有控製住他,以後再想拿住他就難了。”

第七次夢境,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