綱吉臉不紅心不跳:“是的,我是。”
瑪利亞:“天啊,我昨天打了一天的電話都沒打進來,而且之前那個小子總是對我的話推三阻四,你的工作效率比他高多了,高得我還以為你是詐騙犯。”
綱吉:“瑪利亞,請留下電話和地址,好讓我能夠幫助你。”
Xanxus過來接人時就看見這一幕,雖然早知道沢田綱吉是個工作能力強得爆炸的家夥,他還是沒忍住在綱吉掛了電話後開口諷刺:“你什麼時候還兼職電話接線員了?”
綱吉輕飄飄回道:“問題來了,總要有人管吧。”
你就是太愛管事,才會成天一副瀕臨累死的模樣。
Xanxus沒把這話說出口,因為他看到綱吉伸出白皙的、□□的腳在地上一點,轉椅換了個方向,又用腳趾把桌邊的鞋勾到旁邊穿好。
每次植物神經“作亂”導致全身發燙時,沢田綱吉都不喜歡穿鞋襪,風和夏馬爾說了多少次都不改。
Xanxus喉結一動,走上前,帶有強烈男性氣息的高大身軀站在綱吉身邊,5公分的身高差和不同人種骨架粗細的差彆,居然讓他看起來比沢田綱吉大了整整一圈。
綱吉將大衣套好,從口袋裡掏掏,摸出一塊巧克力,塞到Xanxus的口袋裡。
“最近很喜歡榛子巧克力,試試?”
綱吉用手背拍了下Xanxus的肩膀,拂去一根落發。
Xanxus眉頭一動,就是從這一刻開始,他生出了把沢田綱吉搞到手的念頭。
視頻上還在播放綱吉的行程,他在09年的夏季末參加了一場商務峰會,又轉道參加一場在倫敦的宴會,在宴會上碰上了白蘭.傑索。
教父表現得極度冷淡,沒有理會白蘭意圖搭訕的舉動,隻專注於談生意,而且還真談成了幾筆價值幾十億的合作。
十世漠然得仿佛白蘭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跡和痛苦從不曾存在,也可以說他沒把這些負麵的東西當一回事,如同應付其他苦難一樣將之封在了回憶裡。
十世這樣的態度無疑戳了白蘭的心肺,他用了那麼多手段折磨沢田綱吉,可不是為了看這副神靈一樣的表情。
這不是和其他世界的沢田綱吉麵對苦難時的反應一樣了嗎?一點新意都沒有,再憤怒一點,把我當做和你的摯友不一樣的人,狠狠的對付我這個仇敵啊!
他的神情讓瑪蒙皺起小眉頭:“沢田綱吉被一個扭曲的變態纏上了。”
最可惡的是這個變態擁有無數平行世界的信息,也就是開了情報掛,是世上唯一一個可以真正意義上傷害十世的存在。
沒開預知掛的十世哪怕武力再強,手段再高,也是要吃虧的。
獄寺語氣中帶著殺意:“那個家夥又要乾什麼!”
六道骸眯起眼睛:“不知道,這種心態扭曲的家夥為了博取敵人的目光,什麼下作的事都乾得出來,惡心得很。”
在這件事過後,白蘭再次找到了機會,參加了一個有綱吉存在的場合,綱吉不理會他沒關係,隻要被他帶在身邊、正越發得他信任的瓦利亞首領耳朵沒聾就行。
他走到Xanxus麵前,吐出了惡魔的低語。
“沒想到你還是對他臣服了啊,Xanxus,我本以為這裡的你能更有出息一點。”
Xanxus很乾脆的準備動手,就聽到白蘭那仿佛含著毒液的語句。
“你喜歡他?真有趣,知道嗎?他在床上就像一條死魚,一點也不好玩。”
“是你的技術太爛了。”看到夥伴被撩撥,綱吉順著白蘭的意出現,直接將Xanxus擋在身後。
有時一個人表現得過於堅強,反而會讓人看出他內心還在難過。
reborn沉默地看著綱吉直麵白蘭,突然生出一個念頭。
如果他還站在沢田綱吉身邊的話,即使白蘭還是出現了被另一個自己同化這種事,但reborn不會放任綱吉獨自麵對白蘭。
他會毫不猶豫地給白蘭一槍,帶著教父退場,不顧禮儀,不顧風度,然後他會帶沢田綱吉去天台抽一支煙,聊一聊。
若是那小子能被哄得把心裡的痛苦哭出來,reborn可能也不介意讓他摟著自己可笑的嬰兒身軀撒嬌。
屏幕中,兩人對視著。
綱吉看向白蘭的右手中指,上麵套著展開羽翼的瑪雷指環,朱紅小蜻已不見蹤影。
Xanxus聽到白蘭在十世耳邊的低語。
“彆一直避著我嘛,這世上隻有我們做對等的玩家,我還想和你一起玩遊戲呢。”
十世看著他,半晌,他露出一個笑,溫柔、純粹、含著愉悅。
他的手指輕巧地掠過白蘭的下巴,像逗一隻貓,語氣深情地仿佛在麵對情人,無意識模仿了他的老師reborn曾使用過的語調,而這份語調配上十世柔潤的嗓音,彆有一番無情的動人。
“好啊,我不避著你。”
這一刻,白蘭知道自己一定成功刺痛到了沢田綱吉的心,才讓他不得不拿出這樣虛偽的麵孔掩飾真正的情緒。
兩人舉起酒杯碰了碰,綱吉將酒水一飲而儘,白蘭邀請著:“和我出去玩嗎?”
綱吉轉身:“不了,我對你沒興趣。”
他拉住Xanxus的手腕,眉頭微蹙,上了回酒店的車時,他靠著車窗,呼吸染上了熱氣。
教父不耐地扯開領結,輕笑一聲。
“這種往酒裡加料的做法真下作啊,是吧,Xanxus。”
Xanxus沒有說話,就算是個傻子,也看得出白蘭這麼做不光是對沢田綱吉有意思,也是在往十世的心口捅刀。
你不是曾經癡癡喜歡另一個人嗎?我就將你拉入濫情的泥潭,讓你的衷情染上令人不齒的汙穢,你還好意思再愛你心中的天使嗎?
同樣的,今晚不管是誰進沢田綱吉的房間,都是順著白蘭的意思,幫白蘭給沢田綱吉捅一刀,而且下場會很不美妙,說不定會被憤怒的十世殺死。
十世顯然不想殺人,他用最後的清醒示意Xanxus和斯庫瓦羅回自己的房間,獨自進了浴室,將自己泡在滿是冷水的浴缸裡。
Xanxus卻想賭一賭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