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悶熱,空氣也粘稠,綱吉扯了扯衣領,已經留長的頭發被紮成一個小辮子,白皙修長的脖頸露了出來,小卷舔舐著他的手,他忍不住輕笑,手指撓了撓小卷的下巴。
霓虹男人對脖頸是有情懷的,這從他們對女性和服的設計就看得出來,在保守的年代,那是最能彰顯女性魅力的地方,雲雀不會把綱吉比作女人,看到這一幕也隻是移開目光,伸手觸碰了茶盞,發現裡麵已沒有了茶水。
眼前出現一隻手,白皙美麗,執起茶壺將茶盞斟了八分滿,指尖有一抹晶瑩,是小刺蝟舔的。
叮咚一聲,才為雲守斟茶的首領拿出手機,飛快的掃視其中內容,笑了一下,低著頭開始回短信。
“誰?”
“Xanxus,他說任務做完了,我告訴他短時間內不會回去。”
那個Xanxus不像是那種報備行程,還詢問戀人何時回家的男人,他和綱吉之間也不是戀人,他也沒在短信中詢問綱吉的返程時間,隻是綱吉向來擅長get他人的心思。
既然對方說自己回了意大利,那言下之意肯定是問他什麼時候回去。
手機又叮咚一聲,綱吉看得麵露苦惱:“他說要來霓虹接我。”可他不需要接機啊,若對兩人的武力值做對比,真出了事,綱吉護著Xanxus的概率更高。
畢竟Xanxus頂天了是人形導彈,和綱吉這種一旦暴露真實武力值必然會被各國限製入境的怪物還是不同。
雲雀不想聽他和Xanxus那點事,他看了看時間,起身:“走了。”
綱吉:“嗯?去吃晚飯嗎?”
即使不明說,沢田綱吉也能輕易弄懂他要做什麼。
如果是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察覺到首領對他們的了解時,隻會欣喜於這份默契,雲雀做不到,他有些惱怒。莫名襲來的火氣讓他回身一拳,毫不意外地被沢田綱吉抓住手腕。
綱吉不解地看著他,手臂發力,輕易將雲守摜在牆上,他有一米八三,比一米七九的雲雀高4公分,湊近時即使麵上還帶笑,也帶著難言的威懾力。
然後他彎彎眼睛,說起和現狀無關的話:“學長,我已經比你高了誒。”
雲雀麵無表情的瞪著他:“你想死嗎?”
綱吉頓時很從心地退開幾步,轉身跑開。
“納茲、小卷、雲豆,學長生氣了,快跑啊!”
幼獅與刺蝟顛顛的跟上他的腳步。
又是這樣……每次雲雀感到不快時,綱吉都會主動退一步,但他過於強大,即使裝作害怕的樣子,其實也不過是一種家人之間的寬容。
家人。
雲豆撲扇著翅膀落在雲雀肩上,小腦袋頂了他一下。
當晚,雲雀沒有和首領一起吃飯,反而是離開院落,出去了一整晚。
綱吉雖然憂心,但他知道雲雀的實力,也自信風紀集團對於並盛的掌控力,便沒有多管,隻讓草壁在雲雀回來時通知他一聲。
第二日,淩晨四點半,綱吉順著生物鐘醒來,將睡覺時下滑的衣領扶好,日式睡衣就是這樣,睡著睡著就鬆散了。
他推開拉門,發現雲守站在庭院中,額發濕漉漉的,帶著濕氣,像是已經站了一陣。
綱吉驚愕:“雲、雲雀學長?”
雲雀將一個銀灰色的團子扔了過來,那團子發出淒厲的“喵——”,綱吉連忙接住,發現是一隻緬因貓幼崽。
“撿到的,你養。”
綱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