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感覺如何?
不太好,我覺得自己被血紅的罩子困住了。
南意的氣候溫暖而潮濕,地中海的風吹到亞平寧的土地上,夏馬爾走過長廊,遠遠的就能聽見清麗的笛聲。
彭格列的門外顧問風在與首領混熟後就對他寵得很,如今首領精神狀態不佳,他便吹笛哄首領。
夏馬爾心想,沢田綱吉身邊那麼多願意為他付出一切的人,他偏偏挑了那個最不擅長寵他的粗暴男人,現在好了吧?還不是他家的傻小鬼、雨守和門外顧問來哄他照顧他?
沢田綱吉本人對此沒什麼怨言,和風談起這件事時也隻是歎氣:“就當是因果律的反噬吧,我強行探知時間,遭到報應也是正常的。”
風不讚同的看著他:“你應該將這件事和他們說清楚。”
綱吉堅定地搖頭:“我不能這麼做,知道我有能力乾涉時間運轉的人越少越好,我的直覺告訴我,這最好是一個永恒的秘密,如果風老師不是彩虹之子的話,我不會告訴你這些。”
他是否會經常動用這份能力是一回事,畢竟綱吉的壽命還剩多少不好說,但肯定是不能隨便消耗的,不然他死以後,不管繼位的是家光也好,還是扶他那個年幼的妹妹也好,都不如綱吉更適合做彭格列的王。
在沢田綱吉的時代,彭格列不會奉他人為教父。
綱吉靠在搖椅上,腿上蓋著薄毯,臉色蒼白,他認真思考著:“但我的狀態的確很差,也許不再適合經營一段感情關係了。”
風跳上他的腿,伸手摸了摸綱吉的額頭,慶幸這孩子的體溫總算不再滾燙,說了句中國名言安慰他。
“分手就分手吧,下一個更好。”
綱吉哀怨:“可是我被踹了誒,Xanxus都不和我說話了。”
風順著他的話說:“像你這樣的工作狂,被踹一兩回也很正常吧,相信以你的魅力,隨時都可以開啟下一段戀情。”
Xanxus可能隻是在發脾氣,未必是真的要踹掉十世,但他對於十世來說已經算是情感負擔,風直接先默認Xanxus和十世分手這個事實。
綱吉一把抱住小嬰兒柔軟的小身體,閉上眼睛,語氣帶著撒嬌:“第一次找情人就落得這樣的結果,感覺有點挫敗,reborn知道的話肯定要笑話我了,他就從來沒被人甩過。”
風摸了摸首領柔軟的頭發:“但迪諾也被甩過哦。”
綱吉將臉埋在風小小的肩上,悶笑出聲。
空間中,迪諾撓頭:“啊,雖然知道自己以後會被甩不是什麼好事,但好歹讓師弟開心,算了。”
屏幕中,雲守不知何時已經站在夏馬爾身後,冷漠的說:“讓開。”
夏馬爾挪了挪,雲雀恭彌走進去,坐在首領旁邊,將一份文件遞過去。
啊啊,就是因為這個時候都沒有停止工作,沢田綱吉的身體才一直養不好啊。
夏馬爾心裡意思意思嚎了一嗓子,但他又隱隱覺得十世這次突發的病症來得蹊蹺,奇異的是十世本人並不吃驚,隻是按部就班吃藥養病,似乎對一切都有所預料。
Reborn,你這個小弟子隨著年齡的增長,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辛苦學長了。”綱吉合起文件,對雲雀微笑。
雲雀恭彌神情不變,俯身將葵抱起,放在綱吉懷裡:“獄寺隼人和山本武呢?又被你派出去了?”
綱吉:“雨守要處理北非的事務,隼人為我鎮守總部。”
見雲雀還不說話,綱吉苦笑:“我不想讓他們看見我發病的樣子啊,那太狼狽了。”
雲雀淡淡道:“再狼狽的也看過了。”
是啊,綱吉狼狽的模樣,不是都被這幾個夥伴看遍了嗎?腦袋被子|彈|開了個坑的樣子他們都看過了。
綱吉垂下眼眸,神情帶著微不可查的懶散和厭倦:“那不一樣,抑鬱症發作時我會有控製不住情緒的症狀。”
他自己狼狽被看到不要緊,卻怕說話時不注意傷到夥伴,是這個意思嗎?
所以駐守於南美的霧守也沒有被召回,隻是通過視頻對話遠程安撫,雲守則因為冷靜的性格被召到身邊。
沢田綱吉在此時的選擇令雲守感到難以言說的情緒。
理性上他該讚同沢田綱吉的判斷,那就是自己的確在心理層麵強大到能讓首領儘情信賴,
情感上,他不喜歡沢田綱吉這樣的決策。
此時空間重新亮起,另一個世界的故事走到了09年末,這年的6月,各國聯合頒布了《禁用集束|彈|藥公約》。
對彭格列來說,這就是軍火方麵的生意沒以前那麼好做了,但如今的靴子早已進入了黑手黨治國的奇妙境界,大家都看老大的眼色,隻要綱吉說繼續做集|束|彈|藥|的生意,那所謂的公約在南歐都是可以不作數的。他們可不是慫,隻是識時務,知道誰說的算。
綱吉卻很平靜的表示:“集束|彈|藥|的生意不做就不做吧,雖然我們是黑手黨,但我們也要與時俱進,有的是比集束|彈|藥|更先進的軍|火可以賣。”
是時候革新產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