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羽椒的催促聲下,幾人快步走入鎏金殿內。
入殿後,羽椒手中的折扇早已不見蹤影。他屈身抱拳,恭敬地向高座上的帝君行禮,隨後退到一旁。
留下夜未眠、朱灼和舒含煙三人站在殿中央,直麵高座上的威嚴。
帝君目光如炬,好似能洞察人心。在看到朱灼的那一刻,他眼底劃過一絲異樣,卻又很快恢複平靜。在場眾人除了朱灼,均沒有察覺。
隨後,帝君緩緩開口,聲音肅穆低沉:“你們便是最近飛升上來的?可有想好要去哪裡任職?”
舒含煙早就打定主意要去文工台,如今見帝君這般和藹地問起,她便直言道:“帝君,在下人族修士舒含煙,我想去文工台!”
帝君心中暗自衡量一番,微微點頭:“準!具體入職流程你可詢問羽椒。”
而後他看向羽椒,羽椒立即會意,畢竟他可是立誌要成為帝君肚子裡的蛔蟲!
舒含煙得到帝君肯定的回答後,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腳步輕快地退至一旁,與羽椒並肩而立。
夜未眠和朱灼暫時還未打定主意,久不開口。見此,帝君抬眼凝視她們:“那你們呢?”
夜未眠有些茫然,她看向朱灼,而朱灼嘴角擒著一抹若有若無的邪笑,隨意回答道:“我們還沒想好,聽從帝君安排便是!”
她雖說聽從帝君安排,但那語氣可沒有半點兒正經的樣子。
朱灼的反應令帝君的神情微微一頓,他的目光在夜未眠和朱灼之間徘徊,像是在思考如何安排她們,又似乎是在思考她們之間的關係。
最終,他先是看向夜未眠:“如今刑察司正缺人手,你去刑察司做個試用理察仙君罷!”
他的眼神又停在朱灼身上,嘴角牽起一絲難以察覺的抽搐:“你……你便做個試用督察仙君吧!”
這理察就理察,督察就督察唄,怎麼前麵還要加一個“試用”?
這什麼玩兒意?朱灼正要詢問,卻被羽椒捷足先登。
羽椒眉頭緊皺,抬頭望著帝君,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解和擔憂:“帝君,您還不知道吧?她們是母女,這一個做理察一個做督察,不太好吧?”帝君雖是他偶像,但這樣的安排卻著實有些不妥當。
帝君眼神示意他放心,不容置疑解釋道:“無事!督察仙君負責督察刑察司以外的所有仙君。至於刑察司內部,自有本君監督!再者說,她們都還隻是預備仙君,並沒有定下來!”
他的話語如同定海神針,穩定了羽椒的心神。
羽椒不再猶疑:“帝君英明!”
見殿內眾人無異議,帝君繼續向四人說道:“三日後便是鎏金宴,你們務必全部赴宴。鎏金宴結束後,理察和督察仙君便替本君去北域辦一件要事!”說罷,他朝羽椒和舒含煙揮揮手:“你們二人先回去吧!”
隨著帝君的手勢,羽椒和舒含煙識趣地退了出去,殿內隻剩下三人。
見無外人,朱灼也不裝了,她陰陽怪氣道:“帝君,我有疑問!這試用期啥玩意?”
帝君從高座上下來,完全無視她的陰陽,反而很和藹地解釋:“隻要你們完美完成了三項本君布置的試用期任務,自然就能摘掉試用的帽子轉正了!”
朱灼徹底炸毛,也不裝了,伸手拉住夜未眠作勢要走:“什麼鬼?小夜,咱們走,這小老兒就是欺負我們娘倆!”
這語氣也忒不敬了,還有些過分的熟稔。夜未眠頓覺她娘和帝君應該是認識的!
帝君也笑著打趣道:“唉!你這隻鳥還是這麼風風火火的,都有女兒了,就不能成熟穩重些嗎?讓你閨女看笑話!”
朱灼停下,轉身怒目看向他,卻沒有要走的意思。
夜未眠沒什麼表情,但那兩顆水潤潤綠油油的眼珠子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還是泄露了她內心深處的好奇。
帝君看著這兩人的反應,隻笑著給夜未眠解惑:“哈哈哈!我和你母親是舊識,你可以叫我金伯伯!”他的語氣比剛才親和多了。
金伯伯?金餑餑!
夜未眠視角轉向朱灼,朱灼竟然也沒有絲毫要反對的意思?
朱灼當然不會反對。給女兒找個沒人要的金餑餑當靠山嘛還是挺好的,有人護著可比孤身一人好多了。
帝君是十萬年前誕生的,她娘和帝君居然是一輩兒的?(青蒙君:我居然和阿眠差了輩分?!)
夜未眠還在心內糾結,難怪她在渡世樓遇和她娘見第一麵時,她就不像記憶全無的樣子。可她確實是鬼啊!想必她娘應當是做了什麼,才沒有被醒世鏡和淨土城抹去生前的記憶。
掙紮良久,夜未眠終於把自己說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