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汀,是一名攝影師。這天我隨團來到飛鳥鎮旅遊,這裡的風景讓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愜意與舒心。
沒有大城市的喧鬨,有的隻是民風淳樸的熱情。
自由活動時間,我和導遊打了聲招呼,獨自來到這個小鎮,走在這條路上。
我看到一隻柴犬在街角撲蝴蝶,我拿起相機拍了一張照。
我走到一個沒有名字的南雜店,拿了一瓶水,結賬時我覺著眼前的老板有些眼熟。
我翻出相機裡的老照片,向老板確認:“這裡是你嗎?”
那是一張極其模糊的照片,綠皮火車的外麵兩個少年擁抱在一起,大地是綠色的,天空是粉色的。
老板看到照片愣了好久,最後極輕地點了下頭:“我可以把照片買下來麼?”
對於這個回答,我感到很意外。我連忙擺手笑著說:“當然可以,不過不要錢,我就隨便拍的。”
我和老板來到附近的照相館,把照片洗了出來。老板小心翼翼的把照片裝好拿在手上,臉上表情一直淡淡的。
我不假思索的問了一句:“照片上的另外一個少年呢?”
“走了,”老板眼裡流淌著淡淡的憂傷,說話聲音慢慢的。
我一開始還不理解老板的意思,但我仔細看了一下老板的神情,很悲傷也很懷念。我立馬就明白了,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抱歉啊,我不知道……”我立馬道歉,態度很真誠。
老板也並沒有和我計較,我看到老板的背影越走越遠。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個聲音要我追上去,事實也這樣,我追了上去。
“老板,我可以聽聽你們之間的故事嗎?”
我知道我很唐突,一般人可能都不會答應。
我看著老板的眼眸動了動,閃過光。他笑了笑說“可以”。
那天下午,我坐在南雜店門口,聽了一個不太熱烈甚至是平淡的故事。兩個少年的愛情溫暖赤誠。
擦乾眼角的淚花,我向老板揮手告彆,並告訴他我明年還會來到這裡。
白汀走了,謝星塘又陷入了漫長的思念。他拿出一張畫紙和彩鉛,開始描繪楊一北的樣子。
閉上眼,腦海裡閃過很多臉,卻唯獨沒有楊一北的臉。謝星塘拿筆的手微微顫抖,他不敢相信,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慢慢淡忘了楊一北的樣子。
謝星塘沒有哭泣,而是起身走進起居室翻看著他們的相冊。腦海中楊一北的樣子清晰起來。
“嗚汪!”
謝星塘合上相冊,慢慢起身:“多毛回來了。”
撫摸著多毛的下巴,謝星塘難得有一絲開心。
“和我去看看他吧……”
夜晚的墓地特彆的安靜,謝星塘坐在楊一北的墓碑前看著滿天的星辰。
“星塘哥?”
聽到聲音謝星塘回頭,東子站在那。昔日的小孩已經長大,是個初中生了。
東子一手拿著手電筒一手提著塑料袋,他走到楊一北麵前鞠了一躬,說道:“星塘哥,夜深露重的回去吧。你這樣小北哥會擔心的。”
“我不會讓他擔心的……”謝星塘說完,拖著麻木的腿向前走著。
“新摘的石榴,星塘哥帶回去吧。”東子把塑料袋塞到謝星塘手裡。
他一直記得小北哥說過的話:
“東子要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幫哥哥好好照顧星塘哥哥,好不好?”
-
入冬了,多毛的狀態越來越不好了,變得不愛笑了。
謝星塘為多毛順毛,摸出了幾根白毛。柴犬的壽命不長的。
“你要去找他了麼?”謝星塘哭了起來。
“嗚——”
多毛低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