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未眠兩人隱身進入薑家堂屋,正瞧見那裡正夫人在薑母的再三請求下,麵色極不自在地坐到了主座上。
堂屋內隻有薑源父母在,薑源此刻並不在屋內。
裡正夫人客氣地看向薑母:“薑夫人,盧公子對薑源姑娘情根深種,他很想早日將薑姑娘娶進門。隻是盧公子身份地位不凡,不方便親自前來此處,隻好托我來說媒,不知你意下如何?”
說著,她看向身邊托著木盒的丫鬟。那丫鬟接收到裡正夫人的眼神示意後,將木盒打開。
黃金!滿滿一盒子的黃金!
薑家父母無聲地咽了咽口水,半晌都挪不開那略顯貪婪的目光。
裡正夫人眼中閃過輕蔑,她又重複問道:“不知薑夫人意下如何?”
餘氏強迫自己收回視線:“這個……我們還得問一下阿源的意思。”她是想點頭同意的,可婚姻大事,還是得征求一下薑源自己的意見,畢竟這個家裡現在能做主的是薑源。
見餘氏居然還不立刻答應,裡正夫人有些不悅:“嗬嗬,薑夫人說得有理。隻是……盧縣令要我今日就得給個答複,薑夫人,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啊!”
餘氏和薑川麵麵相覷,不敢輕易下決定。
裡正夫人等了許久,這薑家父母居然還不敢開口,她威脅道:“我聽說你的小孫子在鎮上的學堂念書是吧?哎呀,也不知他在學堂聽不聽話,要是聽話呢,還能去縣裡的學堂;這要是不聽話嘛……”
這話雖沒說完,但薑家父母也不是傻子。
涉及到孫子的前途,薑川隻能朝餘氏點了點頭,示意她應下。
餘氏忙奪過丫鬟手裡的木盒,對裡正夫人討好道:“夫人說得對,能嫁給盧公子是我們阿源的福氣。”
裡正夫人見薑家應下後,便立即帶著丫鬟頭也不回地走了,仿佛在這地方多待一刻都會要了她的老命。
朱灼吐槽道:“好家夥,這不是逼著薑家應下嗎?這哪像情根深種的樣子?”
夜未眠也眉頭微皺:“娘,我覺得這個裡正夫人有問題,咱們跟上她!”
朱灼點點頭:“好,我也覺得奇怪,咋們跟上,看看她究竟想乾什麼!”
那裡正夫人出了龍嶺村後,去了華元鎮上的一個醫館。
夜未眠她們也跟著她來二樓的小房間,還沒進去,便聽見房間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裡正夫人敲門進去,夜未眠她們則飛到屋頂上暗中觀察。
“咳咳咳……咳咳咳,張夫人來了?不知……咳咳咳……薑家如何說的?”一個病懨懨的男子躺在病床上,朝裡正夫人問道。
裡正夫人屏氣回道:“盧公子放心,薑家同意了!”
“那就好……咳咳咳……今日之事,多謝張夫人了!”盧公子勾起唇角,可能是太用力扯到了肺部,又是一頓猛咳。嚇得盧公子床邊的丫鬟趕緊輕拍他胸脯,為他順氣。
看盧公子這樣子,裡正夫人一點兒也不想在這裡待:“盧公子不必客氣,應當的!我家中還有事,想先行告退,不知盧公子……”
見盧公子點頭,她急匆匆地出了醫館。
屋頂上的朱灼好奇道:“這便是盧公子?這也太虛弱了吧,這一看便命不久矣!這樣的人對薑姑娘情根深種?他哪裡來的精力情根深種哦!他娶薑姑娘肯定不安好心!”
確實不安好心!夜未眠十分同意。
裡正夫人走後,又一個五十多的老頭推門進來,他走到床邊,拉住盧公子的手心疼道:“麟兒,你沒事吧?”
盧麟艱難起身:“爹,我沒事……咳咳咳……”
盧縣令直接打斷他的話,安慰道:“你彆擔心,那個薑家丫頭就是個衝喜的。水月劍宗的仙師說了,等她進門後,你的病就好了。病好後咋們就回縣城裡,去將鶯兒娶進來,以後你和鶯兒好好兒的,爹還等著抱大胖孫子呢!”
“謝謝爹。”聽完這話,盧麟終於放下心來,安心地被丫鬟扶著躺下。
夜未眠在聽到“水月劍宗”後,神色一凝。
“這事難道和林青陽有關?那他這麼做什麼意思?”朱灼與她對視一眼,瞬間便反應過來,罵道:“這狗東西!不是說不會打擾了嗎?”
夜未眠回憶了一下那天林青陽的狀態:“我覺得……應該不是林青陽做的。”
朱灼疑惑看向她:“那是誰?”
夜未眠猜測道:“這人必定與林青陽有關,很可能是他師父。”她嘴角微抿,有些不確定:“但我也隻是猜測,還是要找林青陽來問一下。”
朱灼忘了自己還在屋頂上,雙手一拍:“好,那咱們回去找薑姑娘聯係他!”上次撿到的回聲螺交給薑源了。
房間內的盧縣令聽到響動,警惕的喝道:“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