串門 剛進小區,一牆綠油油的爬山……(2 / 2)

離暮江 戲殤 4036 字 6個月前

江晚落問道:“你妹還學滑板?”

孟徐然搖搖頭說:“不是,是當初我練習滑板的時候,她覺得很新奇,趁著我不注意,踩在滑板上試了一下,然後就摔跤了。”

江晚落在那片空地裡練了一會兒,有幾次差點摔跤了,是孟徐然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孟徐然在一旁打趣道:“剛要不是我及時扶住了你,恐怕你腦袋著地會摔出腦震蕩。”

江晚落擦擦汗說:“我不想再練了,我們上樓吧。”

孟徐然抱起滑板說:“好啊,走吧。”

她們上來的時候,孟徐然的媽媽已經起來,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給孟煥倒水。看到江晚落來了笑眯眯的說道:“是然然的同學呀,客廳的桌上有幾個桃子你可以洗的吃一下。”

孟徐然看著她媽笑著說:“媽你頭發好亂一個!”

孟徐然的母親摸摸頭發說:“幾天前去剪個頭發,剪成這樣也沒辦法,何況上次被你爸抓著……”說到這裡她望了一下江晚落,頓了頓,沒有說下去。

而江晚落從她長長的衣袖中隱約看到了淤青的傷疤,她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孟徐然放下滑板,拉著江晚落來到她的房間,而孟煥正好在她的房間裡畫畫。

孟徐然走過去摸摸她的頭問:“在畫什麼呀?”

孟煥畫上是四個揚著笑臉的火柴人,兩個大人牽著兩個小孩子,仿佛是幸福的一家四口。兩個大人的臉上,不再是對彼此的仇恨,而是發自內心的笑容。

江晚落看著那幅畫,心裡很不是滋味,誰說孟煥太小,不懂家裡的事呢,她把什麼都看在眼裡,可卻什麼都做不了。

孟徐然抱著孟煥來到江晚落身邊,對她說:“上次就是這個姐姐幫了你,你記不記得呀?”

孟煥怔怔的看著江晚落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孟徐然笑盈盈地看著她說:還記得你在康複機構學的招手嗎?跟這個姐姐打一下招呼好不好?”

說罷孟徐然蹲在孟煥身前,手心朝內向孟煥揮手,孟煥看到愣了一下,然後手心朝外向江晚落揮手打招呼。

孟徐然看向江晚落笑著說:“看到了嗎?當時我為了讓她學會這個打招呼費了好大的勁。”

江晚落看向孟煥同情的說道:“你這個姐姐當的不容易啊。”

孟徐然緩緩吐出一口氣說:“隻要有一絲希望,我也要讓孟煥去嘗試,無論是十年二十年。”

江晚落看著孟徐然,突然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說:“你真是一個好姐姐。”

孟徐然一愣,突然撲哧一下笑出來說:“我又不是孟煥這樣的小孩子,你摸我頭乾什麼?”

江晚落心想道:“孟徐然要承擔的東西太多了,需要照顧自閉症妹妹,需要保護自己的母親不被家暴,她不能輕易塌下來,一旦塌下來,就沒有能力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了。”

江晚落想到這裡,心裡閃過一絲心疼的情緒。就在這時,孟徐然突然也伸出手摸了一下江晚落的頭,江晚落感受到頭上突然出現的重量與溫暖,茫然的看向了孟徐然,然後反應過來,迅速把她的手拽了下來。

孟徐然一下子笑了出來,手又蠢蠢欲動的伸向江晚落的頭頂,江晚落見狀猛地站了起來,孟徐然也站了起來。

江晚落抬起頭看向孟徐然,尷尬的發現對方比自己高一個額頭,江晚落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比我高?”

孟徐然看著她理所當然的說:“我當然比你高,你才發現嗎?”

江晚落鬱悶的說:“我一直以為我們兩個一樣高。”

孟徐然笑道:“可能是因為你常年宅在家裡曬不到太陽,缺鈣所以長不高。”

江晚落反駁道:“才不是,我每天都有喝牛奶。”

孟徐然叉著腰說:“我也每天喝牛奶呢,我還每天運動,所以我肯定長得比你高。”

江晚落餘光瞄到她房間放在角落裡的吉他,結束了剛才那個小學生比身高的問題,說道:“那個角落裡有個吉他,你會彈吉他嗎?”

孟徐然說道:“對呀,我會彈吉他。”

江晚落興趣盎然地說:“那你能彈給我聽聽嗎?”

孟徐然推辭道:“我是自學的吉他,一個多星期都沒有練了,算了吧。”

江晚落繼續央求道:“你就彈給我聽一下唄,我又不會笑話你。”

孟徐然不好意思地坐下,拿起吉他說:“我很久沒練了,你彆笑話我啊。”

江晚落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孟徐然的手搭上琴弦,試了幾個音以後,手清悠悠的撫過幾個琴弦,美妙的音符流淌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指法有些生疏,但不失節奏。

孟煥見狀也放下正在畫畫的筆,坐在那裡靜靜的看姐姐彈。一曲結束,江晚落賣力的鼓起掌,孟煥不明所以的看著她,孟徐然不好意思的說:“我很久都沒練了,很生疏的。”

江晚落說:“至少比我好,我一個星期沒練鋼琴,記都記不住琴譜。”

孟徐然驚訝地看著她說:“你會彈鋼琴?”

江晚落點點頭,眼裡閃過一絲沮喪,而後消失在深潭般的眼睛裡。

她看看時間,對孟徐然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孟徐然收起吉他把她送到門口,說:“拜拜,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