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落想起先前那個閨蜜標誌開心的說:“對,她是我閨蜜。”
彭顏歎了口氣說:“自從我畢業以後,以前的同學都沒怎麼聯係了。真羨慕你啊。”
彭顏:“我已經被困在這裡三次了,每次一出院之後狀態不好,我媽又要強行讓我住院。你們不一樣,你們要快點好起來,離開這個地方!”
白瑩回握她的手說:“你也要加油!”
江晚落點點頭,握住她的手更緊了。
午飯之後,江晚落收到孟徐然要她一起去上次那個公園的消息。
今天是周末,可以向醫院請假回家,離開醫院後江晚落打字問道:“還打羽毛球嗎?這次我可以帶拍子。”
江晚落到了她和孟徐然約定的地方,發現多了兩個人,還是以前見過的。
孟徐然笑了笑:“忘了通知你了,梁雅琦和薑昕蔚也想和我們一起去,你介意嗎?”
江晚落搖搖頭,默默的走到隊伍的最右邊,孟徐然說:“我右邊拿著東西牽你不方便,你換到左邊吧。”
江晚落蹭到左邊右手牽著孟徐然的手,突然聽到薑昕蔚和自己搭話:“你是叫江晚落是吧?我叫薑昕蔚,你還記得嗎?”
江晚落愣了一下說:“記、記得。”
薑昕蔚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我聽孟徐然說你比較社恐,沒想到是真的。說話緊張什麼呢,孟徐然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江晚落不好意思的嗯了一聲,一路上大家聊天的時候,孟徐然每次都會多問一下江晚落的想法,讓她感覺真正融入了這個集體。
逛到一片廣場的時候,孟徐然看到有一個母親陪小孩打羽毛球,碰了碰江晚落說:“你帶了羽毛球拍,我們打一下吧。你們倆要打嗎?”
梁雅琦點頭:“好啊。”
她們分了兩隊,孟徐然和薑昕蔚一隊,梁雅琦和江晚落一隊。
先開始江晚落和孟徐然打得十分激烈,然後江晚落體力不支敗下陣來,梁雅琦站起來替她。
江晚落剛坐下,就聽見薑昕蔚和她搭話,聊了一陣之後,就見薑昕蔚突然放鬆下來,用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說:“其實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覺得你跟我們不一樣,但哪裡不一樣我也說不清楚。”
薑昕蔚笑了笑繼續說道:“其實從看到孟徐然跟你小心翼翼的相處之中,我猜到了一點點。但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能開心一點。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好了!”
江晚落看著薑昕蔚複雜的眼光,有同情、真誠,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先前梁雅琦看她的時候也有這種感覺。
從一開始聊天起,江晚落就感覺談話的時候她們對她有一種若有若無的關照,好像無時無刻不在照顧她的感受,就好像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品一樣。
江晚落這樣想到,在心裡笑了笑。雖然她確實是一件易碎的瓷瓶,但並不怎麼喜歡被彆人區彆開來特殊對待,不過她們對她的照顧恰到好處,讓她有一種被關心的感覺。
江晚落笑了笑,感激的說道:“謝謝你。”
薑昕蔚連忙擺手說:“都是朋友,謝什麼。”
隨後問道:“不過你以後上學是上哪個學校呢?”
江晚落思考了一下說:“我以前是實驗中學的,以後大概也會去那個學校繼續上初二吧。”
薑昕蔚激動的叉著腰說:“我們三個都是實驗中學的誒!到時候你來我們班吧,我是班長,出了什麼事你可以找我哦。”
就在這時孟徐然剛好輸了準備換人,走過來問:“你們在說什麼?”
薑昕蔚搶先說道:“她說以後準備上實驗中學,我就說到時候可以讓她來我們班這樣就可以一起上學了!”
孟徐然聽完跟江晚落說:“對哦,到時候你要是有什麼事情跟我說,我罩著你!”
梁雅琦也剛好從後麵走過來聽完了對話說:“還有我!我打人超厲害的,有誰欺負儂告訴我,我把他們給揍得屁滾尿流。”
江晚落聽著她們一個說得比一個激動,不由地笑了出來,心想:“原來被人關心是這樣的感覺啊。”
回去之後她就被拉進了一個群,還沒等江晚落問,孟徐然就跳出來說:“這個群是我和梁雅琦她們的聊天群,歡迎@落加入我們!”
接著梁雅琦和薑昕蔚也接二連三的不出來說歡迎,江晚落笑著心想:“我這算是被人接受融入集體了?沒想到居然有這一天。”
然後薑昕蔚和梁雅琦又單獨加了她的聯係方式,現在她的聯係人裡不再隻躺著孟徐然一個人了,多了兩個關心她的朋友。
回到醫院後,江晚落跑去找彭顏玩,發現她在閱讀心理書籍,也跟著一起好奇地看,裡麵介紹了雙相障礙和精神分裂的病症,還有多重人格等等地精神疾病,江晚落對多重人格很感興趣,於是回到自己病房之後在手機上找了一本關於多重人格的書籍,但還沒看,隻是先放在那裡打算明天看。
結果明天早上起來想看那本書籍時,卻發現居然在手機上已經看了大半了,並且還專門隻在雙重人格那一章做了筆記。
江晚落心裡十分疑惑,按理來說自己的手機放在身上從不離身,怎麼可能被彆人拿去吧。
“難道……我有個第二人格,是那個未曾謀麵的第二人格記得筆記?這不可能吧,既然我有第二人格為什麼我不知道呢?”她心想。
江晚落翻看那本書時發現那個人劃的那些筆記剛好都能解釋自己現在的疑惑,書上寫道:大多數第二人格的存在主人格都不知道,第二人格會在主人格沉睡之後出現,並且由於主人格和副人格之間沒有共同記憶,所以主人格醒來之後不會知道第二人格操控自己身體乾的那些事。
雙重人格之間不能通過腦海交流,要交流隻能在另一個人格控製身體之間留下紙條的東西,互相傳遞信息,或者通過鏡子實現見麵。但這些隻是專家診斷了個例,不代表所有雙重人格都是這樣的。
江晚落疑惑的皺了皺眉:“難道我真的有個隱藏的第二人格?”
但這件事實在是太離奇了,她暫時還無法接受,隻能一時拋到一邊,思考自己從雙相障礙轉人格分裂的概率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