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梓軒不知所措的說:“我、我真的不記得了!好像是吧,我那時突然起了這個念頭,對不起,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江幻的聲音如同冰冷的機器,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讓人不寒而栗:“隻是因為你突然的一時興起,搭上了我三年的校園生活,最後害我得上精神分裂症……”
李梓軒不住地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真的!”
江幻把他丟到一邊,拿出錄音機,說道:“把你剛才的話心平氣和的重複一遍。”
李梓軒隻得哆哆嗦嗦的照做,說完以後江幻按停了錄音,她冷冷的說道:“要不是來源不明的錄音不能作為證據,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麵目。”
李梓軒繼續求饒道:“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改!對不起,對不起!”
江幻冷漠的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以為幾句對不起就能抵消我三年受到的傷害嗎?”
“三年裡我給過了你無數次機會,隻要你停手,我就會既往不咎,但你沒有,那我也隻好追究到底了。”
江幻一拳捶在李梓軒臉上,拳打腳踢一番後,李梓軒捂著臉愣在原地,反應過來之後,他顫抖的去掏口袋裡的手機想報警,江晚落見狀拿出他的手機道:“你在找這個嗎?”
李梓軒詫異道:“你什麼時候……”
江幻打斷道:“當然趁你不注意的時候。”
她把手機裝進收納袋裡,看著李梓軒心情愉悅的說:“這個就當做我去醫院的檢查費吧,至於精神損失費……”她眼神突然像淬了毒的刀子一般盯向李梓軒,“拿你的命來換吧!”
她突然發起攻擊,離得太近李梓軒來不及躲開,再回過神來時,他已經被江幻掐著脖子摁在牆壁上不得動彈。
江幻開始翻舊賬:“八年級開運動會的那天,你朝我扔了一個裝滿水的瓶子砸我的腳,我一轉頭,你卻裝作無辜的樣子看向其他地方。”
“你知道為什麼我知道是你扔的嗎?因為你扔完之後又走過來撿走了那個瓶子,而當時我就站在你身後。那次我真的很想拿板凳直接砸你腦袋,但那時候的我不屑於用這種卑鄙的方法報仇,與你這種人渣同流合汙。”
江幻佯裝思考的樣子:“當初你是用哪隻手拿瓶子砸我的?好像是右手吧。”
她抓住李梓軒的右手,猛然一擰,李梓軒發出了痛苦的嚎叫。
“我想想,當初走廊你是哪隻腳絆倒我的?好像是左腳吧。”
江幻從前側朝他的膝蓋猛然一踹,李梓軒痛苦的捂住了膝蓋。
江幻漠然說道:“痛嗎?你現在受的痛不及我當初的千分之一。”
她用力一甩,把李梓軒甩在了地上,她看著他輕蔑的說道:“你不是隻敢跟女生打架嗎?來呀,有本事來打我啊。”
江幻把刀扔在李梓軒麵前,李梓軒眼神晦暗地抓著那把刀發狠朝江幻刺去,卻被她三兩下又奪了回來。
她邊打得李梓軒還不了手,邊說:“你當初一時興起打算欺負我時想過有今天嗎!就算今天不遇到你妹妹,我也會找到你算賬。”
“我本來可以將你引到這裡再設計殺你,那樣我不會有半點嫌疑。但是比起看著你死去,我更想讓你知道是你當初一時興起的念頭害死了你,看著你懺悔,看著你痛苦,那樣才算還過去的我一個公道!”
江幻看著李梓軒驚慌失措卻半點沒有把她的痛苦放在眼裡的眼神,氣極反笑:“我跟你這種人有什麼好說的,反正無論怎麼說你都不會理解我的痛苦的。”
江幻又重新把他摁在牆上,抓起刀架在李梓軒的脖子上,聲音聽起來就如同死神在他耳邊低語一般:“反正你這種人渣活著也是浪費社會的資源,今天,我親自送你下地獄。”
李梓軒嚇得哆哆嗦嗦地搬出法律道:“殺人是犯法的!你、你不敢的,你絕對不敢的!”
江幻滿不在乎的說道:“連受害者都保護不了的法律還有遵守的必要嗎?既然等不到正義,那我就自己主持正義。”
李梓軒崩潰地大叫:“瘋子……你這個瘋子!來人啊,救救我!救命啊!”
江幻見狀露出一抹淒慘的笑容:“對啊,我就是瘋了,被你們逼瘋的。整整三年,你們把我的尊嚴踐踏,我活得像行屍走肉,精神每天都在崩潰的邊緣。”
“你知道我跳河時的水有多冷嗎?12月份,我一跳下去就感覺全身都被僵住了。”
“你知道我最後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從河裡爬上來的嗎?我滿腦子想的都是‘我不甘心,憑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受儘委屈,葬身海底,而你們卻能毫發無損地活在這世上。’”
“就算是死,我也要拉著你們這些該死的霸淩者陪葬!”
李梓軒不住的掙紮,求饒道:“求求你,不要殺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江幻握著匕首的手在李梓軒的身上比了比,心裡盤算著從哪裡開始下手,她咬牙切齒的盯著李梓軒道:“每次我熬不下去的時候,我都在心裡將你千刀萬剮了無數遍!”
江幻看著他垂死掙紮,理智和仇恨在她的頭腦裡扭打的不可開交,那種拉鋸的感覺讓她覺得靈魂都被分裂成了兩半。
仇恨不斷的叫囂著:“殺了他!是他把你變成了一個瘋子,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錯過了這次今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理智在不斷的勸解:“冷靜一點,殺了他之後你的前程就全葬送了!他已經毀了你的過去,彆再讓他插手你的未來。”
仇恨蠱惑道:“可以你的能力,明明可以把他殺了之後偽裝成他殺的或者自殺,找個替罪羊不是簡簡單單的嗎?”
理智反駁道:“可是萬一被人發現了呢?江晚落的未來就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