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到軍訓最後一天了,教官不再帶著全班訓練,而是決定玩擊鼓傳花放鬆一下。正巧這天是陰天,薑昕蔚也做好防護開心的加入他們。
教官拿衣服擋住自己的視線,全班拿著他的帽子當花來傳,帽子就像燙火山芋一般,每個人一拿到就趕緊把它丟給彆人,江晚落在心裡不斷的祈禱:“不是我,不是我……”
怕什麼來什麼,江晚落剛準備把帽子丟給孟徐然,鼓聲就停了。她在眾人的目光裡僵硬的起身,教官問道:“你表演什麼才藝?”
江晚落心亂如麻的想著要表演什麼:“嗯,舞蹈已經忘光了,唱歌我聲音又太小了。現在隻記得暑假學的格鬥技巧,缺了個人陪我練習……”
她靈機一動,有些猶豫的道:“我自學過散打,為了方便展示,我能跟教官您打一架嗎?”
全班聞言一靜,而後爆發出了一陣濃烈的討論聲:“她剛說啥,她要單挑教官?我沒聽錯吧!”
“一上來就這麼猛嗎!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還有另一股聲音在起哄:“教官答應她,我們想看!”
教官在全班亂七八糟的聲音中不可置信地問道:“你認真的?我比你高半個頭太欺負你了吧。”
江晚落認真的點點頭,教官在起哄中站起身:“那就點到為止啊,我防守你進攻。”
孟徐然有些擔心的看向江晚落,江晚落轉過頭朝她笑了笑,用口型說道“相信我”。
江晚落和教官來到一片草地上,互相鞠躬敬禮後,她做好格鬥式看著教官心想:“教官比我高,我唯一的優勢就是靈活性。”
江晚落先鞭腿踢腹,然後一記低掃,接著橫踢爆頭。最後眼疾手快擒住他的手腕和肩膀,一腳低掃踢他的腿,教官重心不穩被絆倒在地。
班裡響起一陣喝彩聲,教官站起來說:“有兩下子啊,再來。”
這次教官防守更加嚴密,江晚落衝上前一拳襲向教官,拉近距離,教官用手拍防。她趁機擒住教官的手腕,反拳出擊,接著轉身擒拿,卻被教官一記後蹬腿踹開。
江晚落又來了個神龍擺尾,接著一記掃堂腿,趁著教官重心不穩上步控製住著他的手腕,右手夾住對方的脖子,來了個夾頸摔。
全班看到又爆發出一陣濃烈的喝彩聲,隨著江晚落回到原位,原本此起彼伏的喝彩聲慢慢消失。
又一輪擊鼓傳花開始了,這次是個男生被抽到了,他有些尷尬地站起來唱了一首《最炫民族風》,雖然唱得有些難聽,但好在現場氣氛相當熱烈,還有同學跟著一起唱。
第三次又抽到了江晚落,大家的興致一下子提了起來,在江晚落與教官打架時喝彩喝得最大聲的那一部分人又起哄道:“單挑!單挑!單挑!”
惹得在一邊休息的另一個班級也紛紛側目,江晚落聽著眾人的起哄聲無奈的扶了一下額頭,轉頭對教官說道:“單挑就算了,我來個毽子接後手翻吧。”
眾人聽後露出了一聲失望的哀歎,但是看著江晚落在無人的空地上一連翻了好幾個後手翻,又發出一陣喝彩聲,同樣發出來的還有另一個在一旁觀看的班級。
第四次擊鼓傳花抽到了薑昕蔚,她站在原地想了想:“那我來個雲裡吧。”
薑昕蔚在無人的空地上翻了個前空翻,班裡又發出一陣驚呼聲:“牛逼啊!再來一個!”
教官讚歎道:“看來你們這個班臥龍藏虎呀!都是好苗子。”
軍訓結束後,第一天軍訓時還哀嚎著要離開的學生們又變得留戀訓練基地,班裡有人坐在公交車上,從窗戶探出頭對教官哭喊著說:“教官,我們會想你的!”
教官笑著對他們揮了揮手:“走走走,不要再回來了。”
回到學校班裡仍然在嘰嘰喳喳討論,直到又重新見到班主任。班主任站在講台上掃視了一眼全班,說道:“現在我們開始選舉一下班委。”
最後薑昕蔚和江晚落因為成績一個被委任為班長一個被委任為學習委員,孟徐然依舊是體育委員。
班主任又道:“學校要求每個班都報兩個學生作為學生會的,我們的話,同學們你們說報誰啊?”
梁雅琦立馬指向薑昕蔚,孟徐然跟江晚落對了個眼神,也指向她。經過了軍訓的才藝表演,班裡人也對她倆露出崇拜的眼神,並無意見。
反倒是軍訓時說過薑昕蔚壞話的女生憤憤不平的看了她們一眼,卻沒敢說什麼。
班主任點點頭:“好,那就報班長和學習委員吧。”
一下課,班裡的其他同學聚會在薑昕蔚和江晚落周圍,好奇地問道:“你們好厲害啊,怎麼學會前空翻和後手翻的?”
薑昕蔚說道:“我學古典舞和民族舞的。”
江晚落麵對熱情的同學有些不適應的說:“我以前學舞蹈,現在學跆拳道。”
周圍同學驚訝的說:“哇!難怪。”
好不容易上課,同學一團烏狀散去。
第二天,江晚落她們被學校分配為值日生在門口登記遲到的同學。江晚落認真的登記每一個遲到的同學,無論彆人如何求情也不放過。
直到江晚落看著姍姍來遲的孟徐然歎了口氣,趁著保安不在揮揮手讓她進去了。
孟徐然對她笑了笑:“謝了,同桌。”然後背著書包走了,她後麵的同學就沒那麼好運了,一來就被保安抓住,跟後麵遲到的一起站了一排,被教導主任訓了半天。
早上上第一節課時,江晚落聽著語文老師催眠的聲音昏昏欲睡,但還是強撐著精神聽課。她轉過頭看向孟徐然,發現對方已經倒在桌子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