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來峰上千尋塔 誰要是他們的目標應該……(2 / 2)

半個月是無日升去核實情況是否屬實的時間,若是對方真的如付錢之人說的那般有罪,則會在剩下的半個月內完成擊殺任務。

石瑋點頭,付完一百兩定金後不多做逗留,道了聲“告辭”便自行離開。

他找無日升下單,一來想探查下書寒鴉與無日升的關係。無日升的規矩,若是有人花錢買命之人若是被無日升收編,則會被直接回絕。

二來他也想知道真相究竟是什麼樣的。如果半個月後無日升回絕他,則說明書寒鴉是無辜的,屆時他可以加錢,讓無日升把查到的線索賣給他。有了這個證據,他便可以繼續接下來的事。

若是無日升接下,那說明書寒鴉就是有罪之人,那他就可以大張旗鼓的讓所有四海鏢局以及武林中人去圍殺他,無論圍殺成不成功,平息流言為四海挽回聲譽的他都能夠眾望所歸的成為新的鏢頭接班人。

這簡直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石瑋剛走不過數步,就見到鏢局裡的鏢師迎麵而來,說是肖恒去鏢局找他。

“彙通的肖恒?”石瑋有些意外,他記得四海和彙通好像沒有什麼業務往來,這個時候來難不成是來押鏢?

兩人碰麵寒暄一番之後,肖恒便迫不及待地關心起丘黎的武器:“難道你們不想把丘鏢局的長槍拿回來嗎?”

石瑋斟酌開口:“請恕石某愚鈍,肖老板這是何意?”

肖恒也不瞞著,說出自己的目的:“那個居月白把我們彙通在元城的錢莊當鋪還有賭場都弄的關了門,我心中憤憤難平,咱們可以各取所需。”

對於肖恒的慫恿石瑋完全不為所動,但是麵子工程還是要做的:“咱們丘總鏢頭言明,輸了就是輸了,一把長槍我們四海還是輸得起的。”

其實四海有點輸不起。但彆說那長槍已是一根廢銅爛鐵,就算是無價之寶,他們也不能去拿。

丘黎的長槍放在白月居院子裡已有兩天。

居月白沒有打開,其他人雖心癢難耐,卻沒有人敢去提。鏢書他早已經看完,今天卻突然問起老孫:“秋素素是誰?”

長風鏢局說是替書寒鴉送的貨,但落款卻是秋素素。

“是戍守西寧邊境的統帥秋將軍的獨女。我耳聞秋將軍曾榜下捉婿抓到過你,可有此事?”老孫自從對居月白幻滅之後,這態度上是三百六十度大轉變,如今連他私人八卦都來探聽。

主要他發現居月白內裡很拒絕旁人對他畢恭畢敬,覺得天天用敬語揖來揖去是最浪費時間也最沒意義的一件事。

這事雖過去大半年,但居月白還是有些印象的,畢竟捉他的是秋鬆這樣的肱骨之臣。當時他在國都不過是想去看下二元的榜單卻被秋鬆認錯成科舉試子。隻是閨閣小姐的名字不會輕易告知旁人,所以他並不知曉秋素素的名諱。

“秋素素可是國都第一美人,精通六藝,你竟然都直接拒絕,匪夷所思。”老孫臉上寫滿了難以理解。

居月白重新給香爐裡添上檀香,批評起老孫:“逼修道者落紅塵,實乃罪過。”

“什麼時候道士不可以成親?我記得就算是武當的掌門,也能娶妻生子吧?不是有傳言葉隨風和沉水宮宮主育有一子嗎?”老孫納悶。

“我修的仙道。”

居月白對此事沒什麼討論的興趣,便問起旁的:“不是說還有副畫嗎?”

“不錯,吳莊主畫的。”老孫將畫遞給他。

居月白打開發現是一張拚湊而成的畫,抬眸示意老孫解釋下。

“吳莊主說畫了好幾張,感覺有些鼻子畫的像,有些眼睛畫的像,就把像的剪下來拚湊起來。”

畫的實在太過抽象,隻勉強能看出個男的。

居月白發出疑問:“阿光是連繪畫啟蒙課都沒學過嗎?”

老孫翻了個白眼。

一旁的鐵古彙報調查來的結果:“江湖上並沒有關於這個人的信息。隻說他去長風托鏢之後便前往無憂山莊找吳莊主借劍,之後吳莊主就下山來到元城,路上還橫掃了西北二十四寨。”

居月白卷起畫像還回去給老孫:“東西我還是不看,就擺在院子裡吧。”

老孫不解。

“阿光雖年紀小,但也不愚蠢。能說動他這麼做的絕非一般人,而非一般人總是會有非一般的麻煩。何況這畫像裡的人我一看就像麻煩精,所以還是不要沾染的好。”

有誰在您心中不是麻煩精的?而且這畫像能看出個什麼!老孫暗肘道。

“不是說他有把極厲害的長槍當去彙通當鋪嗎?那地方即是肖恒的,想必這東西當進去之後就會被送到肖府。如今又出動這麼多人來找,恐怕是東西意外丟失,並且走漏風聲。長風鏢局一路上過來,也就是在九曲彎碰到落黃泉的人,這應該是肖恒花錢請的。至於其他……”

居月白給老孫指了條門路:“你可以去查查看最初來這裡的都是誰的人,這些人肯定和肖恒的關係親密,所以在第一時間就被邀請同賞,才能那麼早發現東西丟失。等確定是哪些勢力後,再把這消息遞給箭查司,這些人必定是太傅的黨羽。有了這份人情,或許用不了多久你便能升官。”

難得聽居月白說這麼多話,老孫眼睛頓時亮堂起來,環顧四周見無外人,便欲俯首帖耳說點隱秘之事。

不想卻被眼明手快的居月白用拂塵抵住腦袋,隻能站在原地放輕聲音道:“你打算參與黨爭?”

居月白投給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你看我閒的?我是給你指條升職加薪的陽關大道,省得你天天來白月居蹭飯。既然比丘黎的武器厲害一百倍,那就說是鴻儔,反正玄機老人又不可會出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