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爬至他麵前,眼睛自下而上地打量。
突然!她一隻長甲粗手迅疾伸出,狠狠地掐在趙財主的咽喉處。
趙財主瞪大雙眼,下意識一腳踹在“趙夫人”身上,但她竟身子如鐵完全不動。
“你找死?”趙夫人喝道:“說!你為何不將當晚的真實情況告訴那幾個查案的?”
趙財主被掐得上不來氣,臉也逐漸發紫,握著“趙夫人”掐在他咽喉之上的手腕,痛苦難忍眼淚迸發難以開口。
“趙夫人”手鬆了些許,趙財主才有氣力道:“我錯了夫人!我真的錯了,但是我沒辦法呀,你知道的,我真的不能讓彆人知道我的秘密,知道了我的臉麵要往哪裡放,我怎麼說也是城裡一個有名的財主,要是知道了,我以後怎麼抬得起頭?”
阿宋疑惑暗道,到底多大秘密啊,這麼在意?而且你的秘密和我們案子有個鬼的關係啊!不是你殺的人不就得了......
“趙夫人”接著道:“老娘死的這麼慘,你還執著於顧著你的麵子,好啊!你不說,那你也不必說了,我帶你一起下黃泉!”
話音一落,“趙夫人”手上就要發力,趙財主雙眼一瞪,急忙道等一下等一下。
“趙夫人”不耐煩道:“還有什麼遺言?”
趙財主道:“我說,我說!”
“趙夫人”一愣,似是怕她不相信,趙財主沒有再躲避,反而雙手握住她的手輕輕摩拭道:“夫人我會說的!我現在就去府衙,將當晚所有事情告訴他們!”
“趙夫人”表情有所鬆動,道:“好啊,那你現在就去,我等你。”
說著便鬆開了手,從地上站起。
誰知,她剛轉身,那趙財主瞬間露出邪惡的笑容,手伸入自己的懷裡,拿出了一張黃紙。
喻遙在屋頂始終觀察屋內動向,眯起眼見那黃紙上畫著密密麻麻的符文。
仔細回憶那符文究竟是何咒術,突然身形一頓,那黃紙上畫的,正是天雷咒!
天雷咒是一種攻擊咒法,不限製攻擊的對象,無論是鬼魂,妖獸,人者,一旦被貼上此咒,立刻就會被標記,從而被自天上引下的暴雷強悍攻擊,五擊之內便可使其重傷,甚至殞命魂散。
趙財主緩緩站起,拿著那張天雷咒向她靠近,阿宋背對他站著,完全不知危險臨近。
趙財主舉起天雷咒,惡狠狠道:“去死吧你!”
一道刺眼的紅光如箭矢般自屋頂射出,直朝趙財主而去,以勁猛之勢穿過趙財主的手腕。
他痛得慘叫一聲,手中的天雷咒當即掉落,阿宋見情況生變倉皇轉身。
那紅光箭矢穿過手腕之後,於空中繞了個圈,又狠狠穿過趙財主的關節,膝蓋,腳腕,最後直朝地下的符紙而來,擊中之後當即燃起一股小小火焰,符紙化為灰燼。
喻遙從屋頂跳入落於屋內,海猛聽見動靜也從外踹門而入。
趙財主身上多處受到重擊,此時四肢韌帶已斷,無法站立,整個人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喻遙站到阿宋旁邊,問道:“沒事吧?”
阿宋笑著搖搖頭,道:“謝謝大人,還好有你在。”
此話真心感謝卻是阿宋隨口而出,喻遙耳朵尖卻有些變紅了。
地上的趙財主抬起頭看阿宋,詫異道:“怎,怎麼是你?”
“嗯?”阿宋急忙雙手摸摸自己的臉,低頭看自己的衣服和手,發現自己樣貌已經變回來了。
喻遙蹲下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道:“你早有準備,怕自己的夫人回來找自己索命?還提前找道士開了這麼厲害的咒,對付自己的昔日枕邊人,下這麼重的狠手?”
趙財主哆嗦道:“我,我隻是怕那婆娘不甘心,回來找我清算。”
海猛從旁邊撿起地上的肚兜,看清是什麼東西當即臉色通紅,立刻跟見鬼了一樣扔回去。
一臉驚詫怒罵道:“好啊你,人前裝得人模狗樣,一副忠貞不渝一心一意愛老婆的模樣,你他娘的還背後偷人家小姑娘的肚兜!”
他氣得一連好幾腳踹在趙財主身上,那財主身上更疼了,哀嚎道:“彆打了彆打了,大人我錯了我錯了!”
喻遙攔住海猛,朝趙財主道:“我問什麼?你答什麼?可以?”
趙財主點頭不止,道:“可以可以!我說!我都說!”
喻遙道:“當天晚上,你是否有跟夫人行房事?”
那趙財主一頓,半晌慢吞吞地點頭道:“是。”
喻遙又道:“你身上的傷疤出自為何?是趙夫人弄得嗎?”
趙財主道:“是她!就是她!她突然發瘋,把那地上的火盆踹翻在我身上!”
阿宋道:“我不信她會突然莫名其妙的發瘋,難道不是你做了什麼事將她逼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