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還差一點(2 / 2)

“西寺城一呢?” 田中光從地上爬起來,發覺鳥居前少了一個人。

“他跑不了。”

三科遙順著地上非常明顯的血跡拖行痕跡走了幾步便看到了西寺城一。

他爬到了一處草叢後麵,求生欲十分強烈。

“他們幾個怎麼回事!”

這慘烈的痕跡嚇到了來參拜的普通人,田中光讓三個少年先帶西寺城一走,自己去解釋他們在拍攝照片用的都是道具。

等田中光應付完,找到三科遙他們時,也見到了另一位輔助監督川上福子,她因為夏油傑的保護身上沒受傷但怎麼也醒不過來。

“喂,她是怎麼回事!”

夏油傑踩著西寺城一逼問,五條悟從房間裡翻出來一些糖果類貢品,像吃藥一樣扔到嘴裡卡卡兩下咽下去。

三科遙在檢查川上福子的情況,心跳平穩,瞳孔反映正常,身體上沒有變化,她像變成了植物人。

“她違背了束縛,精神永遠留在領域中了。”

違背束縛的代價本來充滿不確定性,白兔利用咒術使代價變的對它有利,精神留在領域內隻是表現,實際上他們的精神在違背束縛時變成了白兔的血包,能給它治療。

西寺城一又一次問,“你們真的不是來執行飛鳥涉死刑的人?”

自從知道五條悟跟夏油傑是來送咒物的人,西寺城一問了好幾次。

“我們都不認識飛鳥涉,連這是第二次護送咒物到白兔神社都不知道。” 夏油傑用力把他踩下去。

“你不是都看到他們帶的咒物了嗎?” 三科遙拉了個凳子坐在西寺城一麵前,“被騙就這麼難受?”

西寺城一見過了他們攜帶的咒物,一顆黑色的珠子,外表裹著黃色的封印條,跟上一個咒物裹的封印條是同一種,同出自高專器庫。

“飛鳥涉不會騙我的,一定是什麼地方沒說明白!”

西寺城一不敢承認,臉上的表情像死刑犯臨終的表情,不,他瀕死的時候都沒有這麼頹敗。

“你怎麼認識飛鳥涉的?” 三科遙問。

“20年前我隻是一個失戀的學生,畢業旅行的時候來到了鳥取,跟幾個朋友一同參觀白兔神社。”

飛鳥涉是跟他同行的朋友,一起的還有他當時暗戀的女孩,麻美。

他們三個人約定好了畢業以後也不可以疏遠對方,要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然後他們在白兔神社看見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那時他才知道飛鳥涉竟然是咒術師,如同都市傳說一般的存在。

“畢業旅行是什麼?你們去過嗎?” 五條悟對他的故事不感興趣但是畢業旅行聽起來就很有趣。

“就是全校同學一起去彆的城市遊玩幾天,我倒是沒去過。”

夏油傑從小就是個不合群的孩子,小學的時候他很期待旅行,可惜那幾天正好遇到了咒靈受了傷沒去成,到了初中夏油傑主動與他人拉開距離,主動請假提早離開了。

三科遙更沒去過他搖了搖頭,“漫畫上有去溫泉的畢業旅行,他們還會一起吃溫泉煮蛋。”

“對!漫畫上還會去海邊,一起打沙灘排球。” 五條悟附和。

“我說你們呐,不要把漫畫上的情節當真啊!” 夏油傑無奈扶額。

“所以不會去海邊?”

“溫泉也不會去?”

“悟就算了,遙為什麼也不知道。” 夏油傑語氣憐憫。

三個人都選擇性忘記了西寺城一和飛鳥涉的故事。

“你們看一眼西寺城一吧,他都哭了!”

田中光來之前已經把飛鳥琴放在另一個房間中讓她玩耍,身上大人的包袱輕了一點。

他並不同情西寺城一,也不好奇他的過去。探知悲劇故事的原因隻有一個,人類卑劣的心作祟,他隻想知道飛鳥涉現在在哪,為了飛鳥琴。

“有什麼好講的,反正就是發生了這樣那樣的意外,他暗戀的對象死了,他跟咒靈混合到一起,飛鳥涉幫他隱瞞了情報。”

五條悟很熟練的推出一條故事線,看西寺城一難看的笑臉就知道他說中了。

“說的也沒錯,發生了各種各樣的事情。”

唯獨西寺城一沉浸在他過去的青春中,那時候他們三個的關係和眼前的三個少年一樣好。

麻美的笑容很甜,每天都很有活力,她下最後一層台階的時候喜歡跳下來,發尾會揚起,離得近的話能聞到很香的,像茉莉花一樣的味道。

“麻美啊......” 西寺城一歎了口氣,細小的泥流攀附上他的臉頰,像是在安慰西寺城一。

“麻美變成了神明,住在了我的身體裡。”

神明是西寺城一美化的說辭,三科遙能夠猜想到當時發生了什麼。

這隻咒靈還是20年前的咒靈白兔,當年咒術師拔除咒靈時,這幾個年輕人意外闖入現場,中了當時還是一級咒靈的術式。

和他們進入領域後的遭遇一樣,西寺城一幾個也失去了記憶,飛鳥涉由於是咒術師的原因很快清醒,但西寺城一跟麻美不行。

暗戀麻美的西寺城一意外遵循了束縛,而麻美違背了束縛,精神被控製。

飛鳥涉喚醒西寺城一,帶他找到其他咒術師想要救下麻美,那些咒術師表麵上同意了,在與咒靈戰鬥時卻打傷她。

這是西寺城一討厭咒術師,認為他們虛偽的理由。

等咒術師打傷咒靈後,受傷的咒靈為了求生借束縛附身到西寺城一身上,飛鳥涉害怕總監部得知後判西寺城一死刑於是隱瞞了消息,並幫他偽裝成普通的受害人。

這一切都是三科遙的猜測,真實程度七七八八吧。

附身的咒靈有幾分是麻美,為什麼附身後與西寺城一相處良好還會保護他,隻是單純的束縛還是有彆的秘密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