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家夥殺了吧。”
白兔跟西寺城一混在一起,夏油傑無法吸收,放著不管西寺城一還會發展信徒害人,上報總監部,這麼奇特的例子那群老不死的肯定拿去研究。
很麻煩,不如直接殺了。
殺他的時候把五條悟夏油傑請出去,在他臨死前問出飛鳥涉的事情。
如果他們不同意想要放走他,那也可以,等他們走了,再執行自己的想法。
三科遙深思熟慮完覺得殺了西寺城一百利無一害。
田中光一陣窒息,還沒問飛鳥涉什麼情況呢,怎麼能把人殺了!不對,不能殺人,這個想法太危險了。
“不行,會被總監部判為詛咒師的!”
“有什麼關係?”
反正他們已經跟總監部對著乾了。
三科遙似笑非笑看向田中光,田中光沉默了,接下來反對的人是夏油傑。
“為什麼要殺了他?”
夏油傑不解,從根本上反駁了三科遙的話,他就像聽見有人說太陽從西邊升起一樣,問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他馬上就會被判死刑,我不想讓那群老東西太得意。反正都要死了,給他痛快點不好嗎?” 三科遙反問。
“死刑?” 夏油傑呆呆重複。
“對哦,根據咒術規定不知道第幾條,他這種情況必死。”
三科遙有點想笑就笑出聲了,夏油傑好像一直對總監部有什麼濾鏡,叛逃後也沒有公開針對過總監部,現在一臉世界觀破碎的樣子。
“可以判死刑?”
夏油傑很多年沒見過這個說法了,雖然普通人的法律有死刑但真正被處死的人幾乎為0。
五條悟顯得不耐煩了,他需要更多蛋糕更多糖果,“那就殺了吧。”
“不行!”
夏油傑不經思考喊停,“那也要交給總監部讓他們判斷吧。”
“他的生命掌握在我們手上哦。”
“不不不,還是應該由法規判斷吧。”
“我的意思是,你想讓他活著也可以。和飛鳥涉一樣不要上報總監部就可以了,但是他傷害了那麼多人,輔助監督還沒醒來,他憑什麼活著呢?也許他死了,那些人還有機會回來。你真的覺得自己無法做這個決定嗎?”
夏油傑會同意的,他認為咒術師應該保護普通人的理想中隱含著性格中支配的傲慢。
他可以的,他會在心裡判他死刑。
三科遙看著地板上的已經對自己處境毫不在意的西寺城一,他早沒了在鳥居下爬行也想活下去的勇氣。
“要不然問問他吧,想死在總監部還是想死在這裡。”
三科遙的問題完全排除了讓他活的意思,夏油傑似乎沒注意到。
是的,他傷害了那麼多人應該死的。他跟咒靈混在一起也不算普通人。
那殺了他吧,夏油傑就要說出這句話。
“彆欺負傑啊。”
五條悟撇嘴,“這家夥維護的正義可不是私心,不是他覺得對的事情,而是大部分人覺得對的東西。所以沒用的,他才不會讚成這種大部分人聽了都覺得離譜的東西,他不會同意你動手。”
夏油傑猛然羞愧,他隻是想要保護普通人,在五條悟口中好像成了公正的法官,他是這樣的人嗎?
此刻他突兀地想到了滿臉驚慌的優子,她不是個好女人但夏油傑認為她不應該被遙的術式捉弄。
原來是這樣的!
西寺城一不是個好人,但他不能這樣死了,他應該受到審判應該由律條製裁,至少總監部的律條是咒術師認可的。
西寺城一和優子是一樣的,在他們受到非公正的傷害時,他們是弱勢群體,是需要被保護的存在。
他保護的是他們的人性尊嚴,這也是正論!
正如同死刑犯也有權利要求在臨死前飽餐一頓,對待有錯的弱勢群體,他保護的是讓他們可以吃上最後一頓飯。
可惡,差點被遙帶跑偏,明明要證明自己理想的,下次一定不能這樣!
“對,你不能對他動手。” 夏油傑堅定了自己。
?
夏油傑身上好像出現了什麼變化,飄忽不定的感覺穩下來,而不是跟五條悟對比後顯得沉穩。
三科遙按了按自己的手指,他不想飛鳥涉被他們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他能直接把西寺城一搶走嗎?
“傑總是這樣了,但是老子同意!”
五條悟繞到三科遙身後晃他的椅子,“更喜歡老子一點吧,傑不行的。”
三科遙靠在椅子上仰頭看去,五條悟配合著垂著頭看他。懸在他上方的那雙眼睛是一片小小天空,好似能包容一切。
什麼飛鳥涉,都從三科遙腦子裡丟掉了。
“嗯?你不是很喜歡夏油老師嗎?”
三科遙放棄思考,一邊調侃一邊讓開半邊凳子給五條悟坐,然而五條跨過來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死變態,你偷著樂吧。夏油老師對你一心一意,老子放棄他了。”
“並沒有!” 夏油傑想起領域裡自己看到三科遙滿足的心情臉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