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他的理想(2 / 2)

太好了有人比他更尷尬就好。

三科遙默默看著,夏油傑比三科想象中的反應更激烈,臉都氣紅了,惡狠狠瞪五條悟。

“你看他好凶。”

五條悟說完裝作害怕的樣子,嘴唇貼在三科遙耳邊說了一句話,聲音很輕。

“老子就不會,也不會管你想做什麼,你的醜娃娃跟飛鳥涉有什麼關係。”

三科遙驚詫地扭頭看他,看到五條悟眼中一閃而過的狡黠。

不愧是【六眼】。

除了這個感歎,三科遙不知道還能說什麼,要感謝他嗎?

他是雪崩時落下的最後一片雪花,是火山噴發時迸發的第一縷火花。五條悟知不知道自己的舉動意味著什麼?

“有更喜歡老子一點了嗎?” 五條悟戳了戳三科遙的臉頰。

“有哦,再幫我一個忙吧,帶夏油傑出去。” 三科遙眼眸輕垂,近乎用氣音說出他的請求。

他早就決定了,以自己的意誌去詛咒他人,然後絕不放過。

三科遙的睫毛又密又長,卻不卷翹,垂眸的時候讓五條悟想起冬日樹林中的小鹿。

白雪覆蓋樹木,白雪覆蓋地麵,白雪覆蓋小鹿和它的腳印。小鹿轉頭看向五條悟,眼中光芒閃爍,然後它垂眸嗅聞白雪。

不知什麼緣由三科遙藏著秘密,眼神卻很純粹。也許他是神明的代行者,履行的是不可言喻的旨意,所以在血腥的舉動下有一雙純粹的眼眸。

看到他的眼睛五條悟仍然會想起那隻小鹿。

“老子餓了!”

五條悟仿佛被燙了一下,猛然從三科遙身上跳起來,“傑,我們去買點甜點吃!”

“等等,我們正在說西寺城一。”

夏油傑一邊衝三科遙伸著手,一邊被五條悟大力拖走,房間裡隻剩下田中光,西寺城一,三科遙。

留下的人比走的人多,三科遙卻覺得房間一下很空。

直到外麵的人越走越遠,連吵鬨都傳不過來,三科遙調整了一下坐姿沒什麼精神的開口。

“付費時間到了。”

白兔十分憤怒,乖乖貼在西寺城一臉邊的泥流脹大數倍張牙舞爪,要不是它還記得三科遙刀砍在身上的痛苦已經衝上去了。

“抱歉呐。” 西寺城一摸了摸白兔,泥流一滯瞬間纏住他的手指。

“告訴我白鳥涉在哪,找到他的時候我會替你問問為什麼。”

“不用了,我不會告訴你的。”

“我們差不多10年沒見麵了,這次見到他我覺得他變了一些。”

“我不知道他跟我說的話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他雖然變了一些,但他不會騙我的。他說了是一個白頭發和一個黑頭發的眯眯眼來殺他。”

“也許是哪裡搞錯了。”

“因為麻美成佛了,我們見麵也不知道說什麼。”

“有些話好像不說就一直錯過了。”

“麻美似乎喜歡過他呢。”

西寺城一沉默一會說一句話,斷斷續續的,沒什麼邏輯。

“你記得田中光抱著的人偶嗎?她叫飛鳥琴是他的女兒,她想找到自己的爸爸然後去救她的媽媽,她的媽媽大概還沒死。”

西寺城一還是什麼都沒說,三科遙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三科遙!” 田中光喊他的名字。

三科遙不為所動,手下輕輕一壓,耳邊聽見西寺城一最後一句話。

“他住在我三町目的房子裡。”

三科遙的刀消散在空氣中,一灘血落到地上,“帶上飛鳥琴走吧。”

田中光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這樣,“我們根本沒有殺他的理由啊,讓他們告訴總監部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會死,他也未必會透露我們的消息。”

“不知道為什麼呢。”

三科遙清楚他落到總監部的遭遇,他也可以不殺但是想動手就動了。

“快走吧,我不想撞到五條悟跟夏油傑回來。”

“他甚至還是飛鳥琴父親的朋友。”

“飛鳥涉還騙了他呢,怎麼算。”

田中光對三科遙的印象一直在變,他一邊恐懼三科遙一邊反思自己。

如果做出這個決定的是一個位高權重的人,或者是一個經驗豐富實力強勁的咒術師他還會質疑他的決定嗎?

在這個年紀上隨心所欲的做法,換一個年紀看待是不是有更多深意?

三科遙算著時間催促,“你好囉嗦,還走不走了!”

田中光眼睛閃了閃,歎了口氣默默去隔壁帶走飛鳥琴。

其實他還有問題來著,飛鳥涉連朋友都騙,高專來的人都要殺,真叛逃沒錯了,那飛鳥琴要怎麼辦,真的還要去找飛鳥涉嗎?

三科遙又是怎麼想的。